張天浩躺在床上,眼中也不時閃過一些古怪的笑容。
就在他睡下不到半小時,便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同時更是傳來了阿柄的聲音。
“少爺,你睡了嗎?”
“進來吧!”
當阿柄一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天浩便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
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阿柄也是直接走了進來。
隻不過房間裏依然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房間裏的情況。
即使是阿柄進來之後,也是順着感覺走到了張天浩的床前。
“少爺,剛才南城區那邊發生槍戰,可能是……”
“不用擔心,我知道那邊的情況,幫會的人内鬥而已,不是我們的人,還有什麽事情嗎?”
“少爺,七号小組巡邏的時候,偶爾看到了北邊軍營門口經過的測向車,還有晨面的軍隊好像不少,至少兩個大隊的日軍進入了軍營。”
“哦,這麽多日軍,如果算上憲兵隊的,那豈不是足足有三四日軍了。”
阿柄剛剛說完,張天浩的眉頭也是爲之一跳,畢竟上海一下子日軍的數量直接翻了一倍還要多,這顯然是日本人有大動作了。
“還有什麽其他情況?”
“沒有,這是外面巡邏的兄弟發現的。”
“嗯,明天早上,安排人把整個工廠的圍牆全部修理一下,到處都出問題,都快有小偷潛進來了。”
“是!”
張天浩吩咐完,便讓阿柄離開了房間,而他卻是怎麽也睡不着了,畢竟這一次日本人調動的軍隊太多,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臨晨三點多了。
“唉,真是一個勞碌命啊!”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如同一條遊魚一樣,直接從窗口遊了出去,甚至連阿柄都不知道他去了那裏,
十五分鍾後,張天浩站在日軍的軍營門口,看着還在忙碌的日軍,特别的還有一些日軍進進出出的,明顯沒有一點兒紀律,顯然也是剛剛到這裏的。
“才來好啊,才來好啊!”
張天浩的嘴角又不由得揚了起來。
一身少尉軍銜的他,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大門口,看着門口十幾個日兵站在那裏,好像不是一個部隊出來的。
而且每一個人,都不住的打着磕睡。
“什麽人?”
就在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其中一個日本兵對着他大聲地吆喝起來。
“八嘎,沒有看到嗎?”
張天浩直接對着那個詢問他的士兵大聲地喝斥起來。
同時更是走過去,對着那名士兵便是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八嘎,剛剛來,不要熟悉一下地形嗎,你們是豬嗎,真是特麽的沒見識,八嘎!”
張天浩打了這個日本兵兩耳光,然後才對着他又是一陣噴,直接噴得這個日本兵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畢竟他這一噴,直接噴了兩三分鍾,甚至四周還引來了不少日本兵的目光。
“以後看門注意一點,别特麽的不動腦子,大家都是才來,你了解一個屁啊。”
“對不起,對不起!”
那日本兵都快要哭了,被張天浩噴得眼淚都在眼裏打轉兒。
“罷了!”
張天浩又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好像是他很大肚似的,轉身便往裏面走去。
“嗨,多謝長官的教悔!”
那個日本兵相當憋屈的道了一個歉,然後又站到那裏,不再說話,甚至進出的日本兵,都不再去關注。
畢竟他也不知道下一個可能惹到誰。
隻有張天浩一邊走,一邊精神力掃描着整個軍營,特别是軍火庫那更是如此。
“混亂,整個軍營那叫一個混亂啊!”
感受到整個軍營,許多日本兵都沒有分配宿舍,甚至是兩支不同地方來的日本兵,竟然還有互毆的現象。
張天浩也是吃了一愣,畢竟這也有些太誇張了吧。
而辦公樓裏面,也是不住的争吵,即使是不少軍官也是在那裏争吵,身邊還有不少日本兵看熱鬧。
至于槍支之類的全部放到一邊,一個個磨拳擦掌的,打得不亦樂乎。
即使是張天浩也對此有些無奈。
看過各個部隊的翻号,他也隻能最終搖搖頭。
目光掃過,足足有四個日軍聯隊的翻号,雖然每一個隻有半個大隊,但這也是相當混亂的了。
看到這一場景,張天浩直接往後面的倉庫而去,畢竟那裏還有大量的軍火等他收取,如果放過了,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倉庫這裏同樣也是相當混亂,各個部隊的武器彈藥往裏面擺,誰也沒有去數,所有的統計,可能要等到明天再來。
各個部隊把武器彈藥直接往倉庫裏搬,連一個統計員都沒有,說起來,實在是讓人感覺到有些哭笑不得。
張天浩走過去,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日本兵,他也是從卡車邊上接過了一箱子子彈,然後跟着日本兵往裏搬運。
畢竟這裏的每一個日本兵都如同苦哈哈一樣,把武器彈藥搬進去之後,再跑出來再搬。
當張天浩再一次走進去的時候,便看到了倉庫裏面早已經堆了無數的槍支彈藥,甚至比前幾天從36師那裏得到的至少多出四五倍。
“好啊,真是好啊!”
看了看這裏的東西,他雙眼頓時放光,向着倉庫裏面走了過去。
倉庫很大,東西很多,日本兵都是按一定的順序擺放槍支彈藥,甚至裏面還有一部分藥品。
這些可是好東西啊,看得他都有些忍不住現在便上手搶了。
“喂,你是那部分了的,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我是中滕聯隊的,你呢?”
“哦,我是千佐聯隊的,來,搭把手!”
那個日本少尉一聽,然後便直接喊了一聲。
“好嘞!”
張天浩笑着把一箱子彈遞了過去。
“對了,你們怎麽調到這裏來的,好像你們是在安徵那邊的吧?”
“嗯,你們聯隊和我們聯隊離得也不遠,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啊,我才從國内調到中滕聯系的,才上任不到一個星期,連地形都沒有熟悉,便被調到上海來了,真是古怪。”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國内的情況如何?”
“别談了,如果好,我也不上前線了,家裏都快要斷頓了,沒有辦法,家裏人直接把我調到中國來,讓家裏好喘口氣。”
張天浩一邊說,一邊發出陣陣的感慨。
“國内的形勢這麽嚴峻嗎?”
“是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峻得多,貴族還好一點,我們下面的普通百姓可是苦得很,每天的食物都按配給分發了,比起去來說,直接少了三成,而且質量也降了不少,否則,我怎麽可能會來中國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