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搖搖頭,嘴裏更是喃喃地說道:“你沒有感覺到,景平君今天表現太鎮定了嗎?而且他看起來毫無破綻,但這便是最大的破綻。”
洋子一臉的認真,甚至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我總感覺到景平君隐藏着什麽,好像今天我們詢問的東西,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鈴子,自從我跟景平君結婚到現在,我都沒有看透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甚至我們都不了解他的爲人,他身上永遠是一個迷團,還有,你站在景平君的身邊,有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煞氣?”
“煞氣?”
“對,也就是殺人殺得多了,身上自然而然的會産生一種莫名的煞氣!即使是我也感覺到有些心慌!”
“小姐,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有一點兒感覺,莫非景平君還有其他的身份不成?”
“不知道,但我們又找不出來半點兒破綻,這也是我爲什麽盯上他的原因。”
鈴子一聽,馬上臉上便閃過了一抹古怪之色,畢竟如果是因愛生恨,還能理解,可這是洋子主動提出離婚的,現在卻是盯上景平次一郎,怎麽說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小姐,我認爲你是多慮了,以景平君的爲人,他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帝國的事情雖然他可能有許多秘密,但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好像并沒有什麽暴力傾向,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煞氣,不一定真的是煞氣!”
“不可能,這一點兒,絕對不會錯的!”
“不,小姐,我懷疑是杏子之死,讓他心情不好,一股莫名的暴厲之氣導緻的,我們跟他生活在一些那麽長時間,你還記得那一次我們剛見面的情況嗎?他非常生氣,身上也出現這樣的暴厲之氣,所以,小姐,我懷疑你是多慮了,真的!”
“但願我是多慮了吧,否則這事情絕對沒完。”
洋子淡淡地吐出一口話,然後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對了,他說中午到憲兵隊來吊唁一下杏子,他會來嗎?”
“也許吧!”
……
張天浩坐在辦公室的大椅上,眉頭也不由得皺了皺,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畢竟洋子和鈴子兩人來到他的工廠檢查,雖然沒有查出什麽來,但洋子的敏感程度,比起鈴子要強得太多了。
而他身上那股還沒完全消散的煞氣,還是被洋子感知到。
作爲一名日本特工,而且還在揚州他父親那裏幹過好一陣子,自然能感知到煞氣的存在。
特别是兩人握手時的眉頭微凝,讓他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如果是在憲兵隊,齊滕等幾個高級日本軍官,絕對會發現他身上這股不同尋常之處,雖然不會直接問出來,但還是絕對會盯上他的。
已經被盯上了,如果再盯上,那他的日子可能真的不好過了。
想到了這裏,他不由得看向門口。
“阿柄,把她們三十個人叫過來!”
“是!”
他也想到了消除身上煞氣的辦法,也是最快,最好的消除影響的辦法。
畢竟他的心法,還是可以不斷運轉,隻不過需要别人來輔助而已。
一刻鍾後,三十個人全部集中到了他這裏。
而張天浩也是打開訓練的地下室,下去幫衆人訓練,而且還幫他消除身上的這種煞氣。
……
“各個小姐彙報一下,你們各組調查得怎麽樣了?”
齊滕坐在會議室的桌子一頭,看着下面各個少佐,臉色嚴肅地詢問起來。
“從左邊開始來說吧!”
掃了一眼,然後他便直接開口吩咐。
“嗨!”
“大佐閣下,還有各位,我們這一組,按預定的路線進行排查,發現我們排查的這一片區域,在結合警察搜查之後,除了找到兩個私常槍支的,其他什麽也沒有找到。”
“對不起,大佐,讓您失望了。”
這個少佐立刻躬了一下身子,行了一禮,這才坐了下來。
又有一個少佐站了起來,對着齊滕行了一禮。
“大佐,我們這一組,經過排查,除了兩個工廠有槍支護衛之外,還有一些走私的物資,但數量并不多,同樣也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說完,他也直接坐了下來。
“大佐,我們這一組在碼頭搜查,我們把幾個碼頭全部排查完成,除了一部份走私物資之外,便沒有任何的收獲。”
“至于走私物資,并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而且這些物資都是SH市一些高層的,他們用來走私,所以我們并沒有動這些物資。”
“我們這一組搜查了四邊的幾個工廠,還有兩個居民區,同樣什麽也沒有查到,但在走到酒井家族的工廠之時,受到了針對,足足耽擱了半個小時,但最後還是去檢查了,但同樣什麽也沒有查到,我懷疑酒井家的工廠内部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或者是帝國禁令的東西,我請求大佐派兵全面搜查。”
“好,你先坐下,接下來,我們慢慢商量怎麽處理!”
齊滕也知道,面對這些大家族,他這裏還零點沒有多少辦法,除了請示将軍之外同,再也沒有好辦法,以他的小身闆,還真的經受不住這些大家族的針對。
接下來,還有七八個少佐也是認真的彙報了一下他們工作的情況,隻是結果依然沒有任何的好消息。
“大家還是議一議,看看能不能找出這一批兇手出來,否則我們上海将永無甯日!”
“大佐閣下,我懷疑這些人人數衆多,今天臨晨,很可能突圍出去,離開了上海,其中一路是去了常熟一帶,還有一路向南,去了浙江一帶。”
“是有這種可能性,但沿途,我們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這也是我們最不解的地方。”
這時,一個專管情報的少佐站了起來,認真的說道。
“不,如果是我,我也不會走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絕對會繞上一圈,再走上大路,畢竟昨天晚上下雨,直到今天早上才停下來,所有的痕迹,都會被雨水所掩蓋。”
這位少佐還是言之鑿鑿的說了起來。
“你說得不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我們需要證據。”
“對不起,大佐,現在我們最缺少的便是證據!所以這個我沒有辦法提供。”
“惠子,你怎麽看?”
“大佐,各位,關于這些人的去向,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躲在市區或者是租界,另一種便是離開了上海,以我對他們的了解,這些人離開上海的可能性并不大,那麽隻有一個去處,那便是租界。”
“所以,我建議,派出大量的人手,盯死租界。”
“嗯,的确是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