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SH市區的街頭巷尾,張天浩開始逐個尋找起來。
關鍵是找這些人談心,了解各個手下的心理動态,甚至給一些錢,反正他身上的銀聯卷不用出去,也是浪費。
一夜時間便很快過去,當他再一次回到了公寓河野香子的床上之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多,接近五點了。
“秦君,你出去時間好長啊?”
“沒有什麽長不長的,主要是去掙一些錢,聯系一些客人,畢竟掮客的日子也不是那麽好過的,本來還想找一個翻譯的,但德語翻譯,威廉那邊并不需要我了。”
“原來是這樣啊!”
“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在我們大使館做一個翻譯官,你看如何?”
“不用了,掙錢太少了,一個月也就是三四十塊錢,還不如我一個晚上掙到的錢,運氣好的話,一個月可以掙到上千,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百十塊錢還是有的。”
他直接搖搖頭,拒絕了河野香子的這個提議。
雖然他很喜歡去日本大使館工作,但絕對不會利用河野香子,有時候也是有一定原則的。
“伱今天還要出去嗎?”
“嗯,不過,我跑了一圈,我們是不是晨練一下,然後我再去做事情呢?”
“好啊!”
河野香子一聽,那裏不知道張天浩想什麽,直接翻身上馬。
……
喬治家裏,張天浩坐在大廳之中,看着對面的管家,淡淡地說道:“管家,那邊怎麽說?”
“他們準備了兩噸的黃金,讓你詢問一下,您能不能吃得下來?”
“沒有問題,再多我也吃得下來,如果銀聯卷不夠,我會用日元,馬克兌換的。”
他輕輕的押了一口茶,然後緩緩的說道:“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這一次的兌換,可能有問題,通知一下駐軍,請他們派出一個連過來,鎮一下場子。”
“管家,這幾年你跟着我辛苦了,這一次我會給你留下足夠的錢,還有我名下的那處公寓也送你了,你準備一下文件!我簽字便行。”
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屋子裏,從裏面拿出一個箱子,随着皮箱打開來,裏面全是大量的銀聯卷,足足有二十萬之多。
“先生,是不是太多了,您給的也太多了一些吧?”
“不多,拿着吧,以後做事要低調一些,你再找人把你的身份信息改一下,我相信以後說不定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是!”
而張天浩接下來,便是開着喬治的轎車,到處轉轉。
與一些地下黨接頭,對他們重新進行審視,檢查一下他們的思想動态。保持組織的純淨性。
……
憲兵隊的會議室内,影佐看着對面的齊滕浩二,惠子,以及洋子等一衆軍官,臉色也是變得極爲難看。
“各位,我剛剛收到消息,延安那邊已經開始對于内部人員的排查力度,而重慶那邊卻沒有任何的消息,我想,我們的情報是怎麽做的,爲什麽延安那邊加大了對于進入延安人員的排查力度?”
“我們打入延安内部,在三天來,就是損失兩個人,這都是我們精心培養出來的人才,就這麽被人發現了。”
“這說明了什麽,我們的計劃被人竊取了,一點也不誇張的說,已經洩密了。”
影佐的聲音并不大,但卻相當壓抑,甚至會議室裏落針可聞。
那平靜的語音之中,卻透出濃濃的殺氣。
“而在我們在座的當中,肯定有人洩了我們憲兵隊的密,從現在開始,除開我,齊滕,所有人都開始排查,一個也不能查,什麽時候排查清楚,那你們便可以離開,否則……”
“當然,如果是你洩密了,那你站出來,其他人便不用排查了。”
而下面的人完全是目不斜視,但一個個大腦卻是嗡嗡的,畢竟自部排查,這是最難查,同樣也是最考驗人心的。
一個個心底都是mmp的罵個不停。
這是不信任的感覺,這是一種讓他們極爲難過的感覺。
但自查還是要進行的,所有人都在影佐的話音落下的同時,開始鼻觀口,口觀心,反正這種現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以說,整個憲兵隊,除了外面的憲兵,以及各大隊長,所有辦公室的軍官全部集中到了一起。
不對,還有一個景平次一郎沒在這裏,時常過來,時常不過來,大家隻當沒有在。
反正那家夥也不在乎這一點兒工資,甚至無數次的辭職,上面都沒有批下來,否則人家早走了。
甚至連影佐都不大願意提起景平次一郎這個混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都是常事了。
“有沒有主動站出來交待,否則,下面的刑具,大家都是相當清楚的!”
“行,沒有人交待,來人,看好了,按順序一個接一個去談話。”
“嗨!”
衛兵立刻接管了整個會議室,而影佐帶着齊滕浩二直接離開了會議室,向着影佐的辦公室而去。
二人很快回到了辦公室裏,相互之間看了一眼,也是一臉的無奈。
“齊滕,你說能查出來嗎?”
“将軍,你知道結果,又何必再問呢!能查出來那才是有鬼呢,那一個不是猴精猴精的,比狐狸都要精明,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出破綻,那便别想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可以肯定,這一次的情報,應該是從我們這邊傳出去的,而且是從你那裏傳出去的,畢竟我們從來沒有談過這事情,隻是在我家,我們談過的。”
“的确是這樣的,所以,我一直懷疑景平,但根本當時在我家的情況,根本沒有下手的時間,以及作案的動機。”
齊滕浩二也是搖搖頭,一臉的苦笑。
“不,不一定是他們,而且我也聽鈴子和杏子說過,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我懷疑是有人遣入你家,翻看了絕密文件。”
“也隻有這一種可能性!”
“另外,對了,聽說景平又跑出去玩了啊?”
“嗯,杏子跟我說過了,洋子還不想把事情鬧大,隻是她也知道景平在家悶得慌,便一個人借着阿柄的衣服,直接走出去玩了。”
“他一個人跑出去,不是相當危險嗎,他自己不要命了嗎,也不怕那些人給他一槍!”
“他離開前幾天,還請教了一下洋子,鈴子三女化妝,雖然不大好,估計騙騙一般人,還是應該可以的吧!”
“的确是這樣的。”
“對了,杏子還說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打電話回來,都是跑去賭錢了,真不知道這個小子有多大的膽子,一個人跑去賭場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