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對面,便是杏子,鈴子,臉上也是寫滿了擔擾之色。
畢竟景平次一郎昨天晚上出去的時候,當天晚上76号便出事了,而且一出便是天大的事情。
犯人被人救走,裏面還死光了所有的守衛。
而裏面的人,全部被救走,這讓他們一時間也是有些麻爪,畢竟他們也能猜得出,這是誰出手的。
顯然這一次又對上了那個殺星,即使是齊滕浩二,影佐也是有些頭皮發麻。
更何況洋子她們,一隊日本憲兵,如果真的遇到這位禁忌,估計也是白搭,隻有送人頭的可能性。
“鈴子,杏子,你們兩人放出去的探子查得怎麽樣了?”
“沒有什麽好消息,隻有市區的幾個原來富豪昨天晚上被人救走了,而且臨晨的時分,帶着全部家當直接去了租界。”
鈴子輕聲地說道:“他們早上便包了一條貨船,家裏的東西全部不要了,直接帶着錢跑路了,再也不敢在上海。”
“有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麽人救走的?”
杏子一聽,也是随意的詢問了一句。
“沒有,當我們的人查到這七個富豪的時候,他們已經坐上船離開上海,到了海上,很可能是去香港。或者是其他國家。”
“是啊,小姐,隻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不會又是那個禁忌吧!”
杏子又把目光投向洋子,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的忌憚。
畢竟這個禁忌,在上海日本人心目中,那便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除了他,還能有别人嗎,這種殺伐果斷的還真沒有幾個,也隻有他才能瘋狂的殺人,我發現,他在上海期間,好像已經搞了好幾次,五号碼頭,黑龍武館,碼頭倉庫,還有兒玉機關,兒玉家裏,以及這一次的76号,隻要他走過的地方,都是血洗啊,血洗。”
洋子也是有些無奈,對于這個禁忌,她即使是想辦法,也沒有辦法。
人少沒有用,人多,又那裏是那麽好找的。
“這個人絕對是帝國的大敵,而且這個人絕對掌握了某種特殊的能力,不然他怎麽可能輕易躲過帝國的追查。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化妝中的高手。”
“我想到了我們家的先生!”
這時,鈴子無意識的說了一句,直接讓洋子,杏子兩女也是一愣,不由得眼睛睜得大大的。
畢竟她們也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強,而鈴子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讓兩女都有一種可怕的念頭。
如果真是景平次一郎,那麽那位原來的景平次一郎呢?
這幾乎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畢竟真正的景平次一郎去了哪裏?
想到可能是假的,洋子的念頭變得更加古怪了。
“不可能,無論是從将軍那裏,還是大佐那裏,他還是相當怕将軍,面對大佐,他也是能不見便不見的。”
洋子立刻反駁起來。
“鈴子,這話可不能亂說,真的,以後也不準再提,你想害死我們啊!”
杏子直接瞪了鈴子一眼,便小聲地教訓道。
鈴子也知道剛才說錯了話,畢竟這樣的話豈是那麽容易亂說的。
“對不起,杏子,小姐!”
“算了,也隻有我們三姐妹随意說的,千萬不能在外面亂說,那可是要命的!”
洋子三女都知道這事情的輕重,便不再多說,而是思考着這事情怎麽處理。畢竟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麻煩的事情還會更多。
……
影佐的辦公室裏,影佐,小泉,還有齊滕三人坐在那裏,一個個臉色都是相當難看的。
雖然76号的事情還沒有彙報過來,可是不代表他們不知道。
畢竟他們有一個小隊憲兵駐在76号裏,昨天晚上全死了,連武器之類的都不見了,這也讓他感覺到頭大無比。
畢竟這種殺人的手法,他們太熟悉了,也就是他們《飛鴿計劃》中的a先生,也就是張天浩,一個戰略級的特工。
這種類型的特工,不動則已,一動,絕對是石破驚天,不搞一點兒事情出來,那絕對不會放過的。
他們多次與張天浩打交道,可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的收獲,有時候有線索,可是沒過幾天,便又被人給堵上了。
“齊滕,看來這個張天浩一直以上海,而且藏得相當深,可整個上海這麽大地方,我們要怎麽才能找出來呢?”
“将軍,這個張天浩會日語,而且絕對是精通級别的,但我相信,他如果假扮帝國人士,絕對會露出破綻的,所以,第一條便是帝國人士直接不能排除,當然,我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我們從重慶那裏得到了一個情報,那便是張天浩在新京生活期間,好像是扮過一段時間的帝國人士,而且日語講得相當流利,與帝國人士并沒有多大的區别。”
“第二,他還可能是扮作其他任何一個人,據我們了解,他的化妝幾乎是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區分出真假!”
“所以,将軍,想要直接從群當中找出張天浩來,真的太難太難了,最主要的,他還有一個非常恐怖的能力,便是戰力太強了,一個人殺光了數十個特工,要知道那次五号碼頭嗎,一個人對付一百多個人!”
“是啊,難啊,所以才把小泉先生清過來,幫我們對付這個張天浩,再不清理一下,如果這樣殺下去,整個上海還有人夠他殺的,這完全是一個殺人魔王!”
影佐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這件事情影響實在太大了,他沒有辦法掩飾下去。
“将軍,想要找出來,真的太難了,我想在報紙上面登報,請他上來打擂台,我想,隻要是中國人,如果不出現,那後果是什麽,您比我清楚吧!”
“沒有用的,對方是特工,不是武士,他不會受你這種激将法,所以,伱不要用這種方式去對付對方,他絕對不會上當的。”
“是啊,如果你這邊通過報紙發布消息,那邊絕對會用其他各種理由推脫,如他不在上海,或者是在其他地方,總之,你沒有辦法,不是嗎?”
“的确是這樣,難道你們沒有其他辦法,找他出來嗎?”
小泉作爲一名武士,實力是相當不錯,希望真刀真槍的撕殺,可不像特工一樣,專門在背後做事。
“沒有辦法,真的,到了這種程度的特工,已經不在乎名利之類的,對于這種人來說,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完成任務。”
齊滕浩二也是搖搖頭,對此,他并不報多大的希望。
至于影佐,也隻能是點點頭。
隻有小泉心有不甘,畢竟他已經來上海快半年了,可是半年來,他什麽事情也沒有做到,隻是默默的保護着影佐。
“那隻能這樣了!”
小泉心有不甘的放棄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開始抱着武士刀站到一邊,不想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