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才杏子的一句話,讓他基本上确信。
影佐是不會放棄他的想法,肯定會有一系列的手段來對付他,讓他屈服。
畢竟影佐通過一系列手段,絕對會查出了他的一些經商的手段,這種掙錢,傻子才不願意多掙呢。
對此,張天浩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妥,但他做的手腳比較幹淨,想要查,隻能查到酒井一生的身上。
至于他,根本查不到與他有多少關聯,即使是有關聯,也沒有多大的事情。
……
另一邊,某個理發店裏,一個中年人正坐在那裏理發,隻是他的臉上卻是閃過了一抹的無奈。
“簡單,你說,這日子以後還怎麽過啊,知道糧食要漲價,可是我們根本沒有多少錢,這不是爲難我們嗎?”
“上面得到這個消息,能通知下來,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拿出大部分的錢去買糧吧,希望能多堅持一陣子,不然以後的日子真的沒有辦法過了!”
何簡單也是一臉的無奈,畢竟這一次通知下來,實在是太急了。
他也不得不一個一個的通知下去,然後自己也要去準備一些糧食,畢竟現在上海漲糧價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
“對了,這是三百塊錢,一人一百,你收着,分下去,讓他們自己去買糧!”何簡單左右看了看,店裏早已經沒有其他客人,他直接從口袋之中摸出三百塊錢。
“你那來的錢!”
對方一看何簡單拿出三百塊錢,便不由得一愣,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上級發給我們的生活費,也是僅此一次。”
“上面!”
他一聽,也是一愣,便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畢竟他們平時都是交黨費之類的,從來沒有讓上級給他們的補助。
“這個,我不能拿!”
“行了,我知道,上面交待的,我也沒有辦法!”
何簡單也知道,但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隻能收下來,然後分給下面的同志們,隻是他這一條線的同志并沒有多少,隻有十一個人而已。
按人頭分下去,也就是一千一百塊錢。而且還是僞币。
“可這個,我們真的不能拿,上面也困難。”
“行了,别說那麽多了,上面有上面的考慮,大家的家裏都不容易,所以伱也就收下吧,連我都不知道怎麽找上面。”
“這個……”
……
另一邊,阿風看着手中的錢最終已經消耗一空,也是松了一口氣,除了自己的兄弟之外,還有地下黨那邊的事情,把六個信得過的兄弟都按排下去,分别送到一些地方。
自然有人接收,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地下黨那邊看似不起眼,可是他這一次也是直接發下去了一萬五千多,相當于一百五十多人。
而他們自己這邊,除了他自己發的之外,還有趙傳,阿柄那邊,需要發補助的也是不少。
“該死的,日本鬼子要收緊糧食幹嘛,本來日子已經難過了,現在再收緊糧食,那普通百姓豈不是活不下去了嗎?”
“風哥,接下來,還有事情嗎?”
“沒有了,你們都回去吧!”
阿風看了看六個信得過的兄弟,也是松了一口氣。
“那行,風哥,我們便先走了,有事再聯系。”
幾人跟阿風打了一個招呼,便轉身離開了他的家。
畢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
憲兵隊内,齊滕浩二坐在桌子邊上,看着面前的一個便衣特務,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疑惑。
“你查過了嗎,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景平,有多少人去買糧的,而且買的數量比較多的?”
“有,但并不多,主要是一些三洋工廠裏的工人去買的,我也打聽過了,好像他們工廠今天放假一天,直接讓工人去買糧的,而且還提前發了一個月的工資,讓工人去買糧的。”
“另外,還有一部分人也去買的,但買的并不多,好像隻是普通人家正常的買糧量,其他的到是沒有查出來什麽。”
那個便衣小聲地彙報起來,顯然今天這一出戲都是齊滕浩二他們算計好的,來試探,或者是算計景平次一郎的。
“對了,有幾個你們關注的人,有什麽動靜,或者是與他們那邊有沒有得到什麽消息?”
“這到是沒有,隻不過,我們關注的一個目标,今天也去買糧了,而且也接觸了一些人。但我們也查過,這個人那個胡同裏,有三洋工廠裏的工人,把消息透露出去,說是工廠裏說糧食要漲價,他也跟着去買了不少。”
“那他今天有沒有離開家裏?”
“沒有,好像陪着洋子三人在家裏,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道,而且我們隻能聽到院子裏傳來的一些輕微的笑聲,其他什麽也沒有聽到。”
“那個司機呢?”
“司機好像在大街上跑了一大圈,又是工廠,又是會社的,而且好像還在大街上買了不少好吃的東西,也不知道買這麽多幹什麽的?”
“對了,今天好像還買了不少中藥回去了,好像又去研究藥物,而且還去了幾個中藥店,找一些老師傅要了他們獨門的配方,态度有些強硬,更是帶了加二,好像他已經收集不少中藥的配方!”
“這個,我到是知道,他正在研究藥物,好像是有一點兒效果,隻是我沒有同意,而且副作用挺大的!”
齊滕浩二也是搖搖頭,顯然對于景平次一郎買中藥,還是相當清楚的。
“對了,阿柄開車的時候,走了幾個近路,我們并沒有跟上去,怕被他發現!”
“那你們在路上,有沒有被他發現?”
齊滕浩二有些疑惑的看向這個便衣,輕聲地詢問了一聲。
“沒有,他走近道的時候,我們加速過去,他并沒有發現我們。”
“那就好,這一段時間繼續盯着他,給我好好的考查一翻,畢竟這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對了,過兩天,便在離他們家不遠處的地方,當街槍斃一些抗日分子,看看他的反應,知道嗎?還有,我們上一次順藤摸到的兩個地下黨,如果查不出來背後之人,也給我抓,沒有必要留着等到來年了。”
“嗨!”
那便衣一聽,也是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齊滕浩二的辦公室,隻留下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獨自思考起來。
畢竟連他都有些看不懂景平次一郎,隻感覺到景平次一郎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隻是出去兩次,便變得連他都看不透。
“唉,這個混蛋,到底身上有沒有隐藏着什麽秘密呢?”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試探,監視景平次一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