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延安那邊搞出這麽大的動靜,竟然隻是爲了運輸一批重要的物資到達延安,而且直接從日占區經過。
兩個團的兵力護送,甚至還調動了至少八個團的兵力打配合,這是想要幹什麽?
甚至到了根據地,還要用一個團的兵力直接護送回總部,這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他們如此重視。
“查過了嗎,到底是什麽?”
“沒有查出來,除了少數知情人知道外,外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但我們基本上查出一部分,一些破碗和家用的普通爐子。”
“狗屁,幾個破碗和幾個爐子,用兩個團的兵力,而且還是才建立的太嶽給他的兩個團兵力去護送嗎,你們當我是白癡,還是你們是白癡。”
“局座,不是我們手下的人不努力,而是那邊的保密程度太高了,結果我們查無可查,即使是查到一些,也是無濟于事,真的!”
“必須給我查出來,特麽的,整天說自己多能耐,一到關鍵時候便沒用了!”
陳樹龍等人看着徐曾恩發火,也是相當無奈,隻能小心的退了出去,繼續派人去查。
徐曾恩看着手下的幾大處長都退了出去,臉上也沒有多少的好看表情,相反,臉變得更加的嚴肅。
這事情驚動太多人了,甚至上面高層都驚動。
可是延安那邊給出的解釋,隻是一次試練,看看部隊的反應情況,這感覺所有人都好像被當作猴給耍了。
最終卻發現真正的目的是一大批物資,不知道什麽,但看延安那邊的重視程度,絕對不是普通的物資。
對此,上面的高層也要求他們這裏徹底追查一下,什麽東西流入延安了,這是要不得的。
畢竟每流入延安一份物資,那麽就是增加延安那邊的力量,這讓他們相當不爽。
爲此,上面的人還把他和戴老闆兩人拉過去狠狠的批了一頓,這一頓批,直接讓兩人的顔面掃地。
可是問題出來了,他們還是要去處理的,不處理不行啊,否則上面發火,他也受不了。
“唉,怎麽沒有幾個能幹的人呢!”
一想到這裏,他也不由得苦笑一聲,想到了一直呆在上海的張天浩,畢竟他的能力太強。
雖然一直以來,都處于一種相對監視狀态,可問題是這位一直沒有什麽大的動作,而上海看似平靜,卻是處處透露出詭異。
“如果這小子太,也許可以幫我處理一下這個問題!”
一想到這裏,他便是一陣的心頭火熱,便想把張天浩給調回重慶總部,讓他去處理這件事情。
“可惜,這小子不肯回來,呆在上海,身邊有美女,真是樂不思蜀了。”
想到這,他便是一陣的搖頭苦笑。
另外,他也怕張天浩再回來,直接向他要錢,畢竟從徐玉那裏得知,現在張天浩沒錢了,許多下面的兄弟生活,有時候還要靠徐玉家裏的接濟才能勉強維持下去。
畢竟一個香料店的利潤并不是很高,餓不死,但也飽不到那裏去,如果再去買一些情報,那不要說錢了,估計連吃飯都不一定夠。
“唉,一個個怎麽都不讓我省心呢,真是的!”
他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揉了揉眉心,思考着怎麽破解延安那邊運輸回來的物資迷題。
……
軍統總部戴老闆的辦公室裏,戴老闆的表情跟徐曾恩差不多,但他臉上卻并沒有表露出多少生氣的樣子。
隻是他的表情要多嚴肅便有多嚴肅,畢竟他也沒想到,他們努力了這麽長時間,全部被延安那邊給耍了。
要知道延安那邊竟然是爲了運輸一批物資進入延安,看樣子,保護得相當緊,隻是外人根本不知道這裏是什麽東西。
“查出來,是誰送過去的呢?”
“我們沒有拍到照片,但這個人是一個年輕人,歲數大約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那邊傳來,也是第一次見過這個人。”
“那現在人在那裏?”
“已經被延安總部那邊的人給接走了,至于住在那裏,也沒有人知道,但相信隻要他出來,一定會有人認出他來的。”
“找機會抓住他,審出這一次他帶了什麽東西過來,能讓太嶽縱隊的司令員,以及延安保衛部的李部長親自接見,身份絕對不簡單。”
戴老闆那陰森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抹狠厲。
“是!”
“如果實在不能抓捕,那便殺了,這樣的人,多留一天,給黨國帶來的危險也是大過一天。”
“是!”
……
此時的張天浩依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并不知道他的到來,直接讓所有的特務系統都發生了巨大的震動。
畢竟從各個方面的關系來說,或者從他的地位來看,他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相當高的。
但問題是沒有人查到他的來曆,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帶來了什麽。
即使是延安那邊已經适當的放出了是一些爐子和碗的消息,但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個人,也就是這個年輕人。
但一個人根本用不到兩個團的保護,自然明白的人也是一笑而過,沒有人願意當傻子。
相反,真正聰明的人,還是會想到保護的真正目标應該是那些物資。
整個延安這邊,都不知道有多少的敵對特工出動,準備找出張天浩,甚至想要打探出這一批物資到底是什麽。
爲此,老李直接在晚上一回來,連晚飯都沒有吃,便開始忙碌起來,甚至不知道派出多少人盯着四周,監視着許多人的一舉一動,想要從對方的身上找出破綻來。
但這一切都與張天浩我關,相反,他睡得相當安穩,甚至差點兒口水都流出來了。
畢竟他真的累了,下午吃過飯,便開始睡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一大早,依然還是保護着均勻的呼吸聲。
即使是大姐過來看了幾次,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這得要多長時間沒有睡覺了,困成這個樣子。
連老李也是過來看了兩次,一次是晚上,一次是早上,也才發現張天浩睡覺,真的睡得相當沉。
“老李,你說這小子多長時間沒有睡覺了,怎麽這麽困啊?”
“唉,這小子也不容易,工作上的事情,他一個人有些太累了,在我們這裏難得放松一下,這才睡得這麽安穩,其他時候那裏有睡得着啊,整天在日本人的眼皮子低下,連睡覺都半睜着眼睛睡,害怕夢裏說錯一句話,後果便是不堪設想。”
老李也是給張天浩拉了一下被子,苦笑着說道。
“再說,他現在已經好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伱想一想,這麽多的物資從上海運過來,他能睡得着,他敢睡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