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太郎的臉也陰沉下來,甚至看向張天浩的眼神之中帶着滿滿的殺氣。
“松下君,你也别怪我,真的,你知道我把這一批貨運出去,虧了多少嗎?前天晚上,當晚運出去一半的物資,結果特麽的,過江的時候,被江匪直接給劫光了,一點也剩啊!”
張天浩的臉色變得極爲陰沉起來,甚至眼中滿滿的是殺氣。
“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運出去的東西,可是你知道嗎,讓我多花了十萬日元,好不容易才運出去,我想,松下君,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待?”
張天浩直接氣得直接拍了桌子,大聲地喝問道:“松下君,不要以爲你做的小動作,我不知道,我還沒有找你要錢,你還跑過來舔着臉向我要錢,要錢可以,合同呢,沒合同,你跟我要什麽?”
“還有,江上的水匪是不是你安排人去做的,如果讓我知道誰做的,我不介意花上百萬懸賞,懸賞一兩個人的命,甚至一家人的命,我想會有很多人願意拿這樣錢的。”
松下太郎一聽張天浩的威脅,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寒光,顯然他也被張天浩給氣到了。
“景平君,這便是你的答複嗎,我希望你向我道歉!”
“松下君,你是不是沒有睡醒,特麽的,爲了處理你們的事情,我特麽的第二天便直接去南京處理問題了,結果一分錢沒有拿回來。還浪費我兩天的時間。還被一群人給嘲笑了,你說我威脅你,特麽的,我現在都想殺人了,如果你不是帝國人,我都特麽的殺了你。”
“你也慶幸,你是帝國人!而且跟我相當熟,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别怪我不客氣,我想,百萬日元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松下太郎自然知道有那些事情是他做的,但面對張天浩的威脅,他也真的怒了。
“好,好,好,景平君,我們走着瞧。”
“呵呵,走着瞧,我想,松下君,隻要我的任何産業,或者是人身受到威脅,那别怪我,我已經把錢打到了殺手組織那邊去,隻要我出任何的問題,那你便成爲追殺的對象。”
“錢,我不在乎,但生意歸生意,我景平次一郎還沒有失信過!”
張天浩站起來,雙手按在桌子上,雙眼死死的盯着對方,聲音之中也是寒意大盛。
“對了,我還在美國那邊投了一百萬美元的保險,如果我出問題,會有人直接幫我發一份電文給美國,殺我的人便是松下太郎以及他的家族,我想,一百萬美元的獎金,不知道殺多少人呢?”
“你,你,你……”
松下太郎怎麽也沒有想到,景平次一郎做了這麽多後手。
“你,你出事便是我派人殺的嗎?”
“當然,可以說如果我出了問題,第一個便是你,反正到時候我死了,以後有什麽事情,與我無關了。不是嗎?”
‘你,你,你……’
松下太郎這才想起來,張天浩雖然成家了,可是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根本沒有多少的親人。
面對張天浩如此的強勢,松下太郎這才發現,他真的沒有什麽地方可以抓的,甚至連威脅都沒有辦法。
洋子,他不敢動,齊滕那邊,他更不敢動,甚至連景平次一郎家族那邊,即使是他去動了,人家也不在乎。
景平次一郎一家人來上海,便是與家族那邊關系不大好,才不得不來上海。
“好,好!”
“不要說其他的,第一,合同拿來,我給錢,第二,我不希望以後我做生意的時候,給我使絆子,一旦便絆子,那我的報複會很瘋狂的。”
輕輕的坐下來,張天浩再一次緩緩的開口,這才對着松下太郎揮了揮手。
好像是趕蒼蠅一樣,直接把松下太郎氣得不清。
就在這時,他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直接拿起電話接聽起來,便聽到了電話之中傳來了一聲輕脆的聲音。
一聲流利的日語傳了過來。
張天浩也是一愣,馬上便用日語問了一句:“你好,這裏是平一會社,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你好,我們這邊的貨出一點問題,三号貨被人搶走了,其他貨被毀了,對不起,老闆,我們失敗了!”
“八嘎,讓你們追查貨物的去向,現在告訴我,近百萬的貨竟然毀了,八嘎,我要他們死!”
張天浩直接把桌上的電話重重的摔到了桌上,發出一聲轟鳴聲。
差點兒直接把電話給摔壞了。
而剛剛走到門口的松下太郎也是一愣,幾乎不敢相信的回頭看了一眼張天浩,嘴角也是泛起陣陣的冷笑。
他現在也知道,張天浩剛剛接到的電話,是他讓人去查貨物的去向,現在才發現貨已經沒有了。
“八嘎,八嘎,兩批全部被人毀了,八嘎,八嘎!”
張天浩一邊罵,直接把桌上的那些文件全部揮了下去,甚至連電話機也直接摔了出去,來發洩内心的怒火。
而門口的松下太郎還沒有走到了門口,現在便想大笑,而且是忍不住大笑。畢竟張天浩這兩批貨全部被人搶了,他現在真想拍手叫好。
當松下太郎走到大門外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他虧了,可是景平次一郎虧得更多,而且一百五十萬日元,幾乎沒有任何的機會得到。
如果他找到那份合同,他還有機會拿到錢,他還有機會,可景平次一郎這邊再也沒有機會了。
貨毀了,想要找回來也沒有用了。
笑了一陣子,他還站在平一會社下面,還聽到樓上張天浩那瘋狂的怒吼聲,以及叫罵聲,讓松下太郎剛剛被威脅的心情好了許多。
“八嘎!”
随着他帶着開心又有些郁悶的心情離開了平一會社,而樓上的張天浩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外面的酒井一生聽到辦公室裏的動靜小了下來,也是一愣,馬上便拿着一杯水,小心的走了進來。
“會長,您沒事吧?”
“哈哈哈,能有什麽事情,爲了多掙五十萬日元,演了一場戲而已,不過,你可不要說出去,不然松下太郎真的會氣瘋了,哈哈哈!”
一看張天浩的表情,聽着他的話,灑井一生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真怕張天浩這邊出事情,那他還真不好交待。
“算了,不是我的事情,我還是少問爲好!”
隻是張天浩并不知道酒井一生所想的,否則他還會更大聲地笑起來,畢竟他演得還真有些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