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滕,你侄兒好像很是怕我啊,每一次看到我,都是逃命似的,轉眼便消失在我的面前。真是的。”
“還不是将軍威嚴,他這個小混蛋見到将軍,那有不怕的道理,真不知道這個小混蛋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懂事。唉!”
“要不把他扔到軍隊裏呆上兩年?”
影佐突然想到了什麽,也不由得張口便來。
隻是說完,好像真有些不妥,畢竟齊滕就這麽一個侄兒,把人送到軍隊去,誰知道會不會出事情。
“對了,他怎麽在我們憲兵隊?”
他直接轉移了話題,随口問了一句。
“唉,還不是昨天晚上天黑的時候,兩個武館的浪人沒事找他要錢,他反抗了一下,踢屯其中一個浪人,然後另一個人便拿刀砍他,結果他讓了過去,但那浪人可能是喝酒喝多了,沒砍幾下,人便死了,真是怪事年年有,喝酒把自己喝死了。”
“死了?”
影佐也是一愣,畢竟死一個日本人,可是大事,如果是死一個中國人,在他們眼裏,屁都不是。
“是的,莫名其妙的死了,送到醫院檢查,結果人家說是喝酒喝多了,一激動死了。”
齊滕也是相當無奈,本來他這個侄兒性格便偏弱,可現在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讓人頭痛。
“昨天晚上,他便在大院裏,沒有回去?”
“沒有,我不是怕那黑龍武館的人找他麻煩嗎,連夜把他叫過來,便在會議室裏呆了一個晚上,我們出去的時候,還把他吵醒了呢。”
“哦!”
影佐本來聽到景平次一郎與黑龍武館有矛盾,還以爲有什麽好消息呢,原來是齊滕當晚便把人給找來了,關在憲兵隊裏一個晚上。
“算了,估計這事情再也找不了他的麻煩,還是讓他回去吧,這小子估計看到我回來,也不敢冒頭了。”
“好的!”
……
“景平少爺,你可以回去了,中佐說你沒事了,那個黑龍武館也找不了你麻煩。差不多死絕了。”
還是那個勤務兵跑到衛生間裏,看着張天浩正在那裏抽着煙,也是接過一支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說着。
“還有這事情,武館的人全死了嗎?”
“差不多吧,隻剩下幾個了,還包括昨天晚上被你打碎蛋蛋的那個家夥,呵呵,你那一腳真是狠啊,從此,估計那個老二不能用了,可以去天皇的皇宮裏服待天皇陛下了。哈哈哈。”
那個勤務兵也是越說越激動,畢竟還是一個大太監,估計這個日本浪人也成爲日本人當中第一個太監了吧。
“對了,能不能跟我說說,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好像昨天晚上沒有看熱鬧,有些可惜啊。”
“的确是可惜!”
那勤務兵立刻把剛才從其他人那裏聽來的内容又說了一遍,特别是提到了那個傻子李主任,感覺到這個中國人很搞笑,别人都在遠遠的逃避,可是他卻趕着往上湊,結果被将軍給下了命令。
“還真是夠倒黴的,這樣的人完全是一個傻子啊。”
張天浩也是直接附合了一句,作來一個很好的哏,他怎麽可能不會讓勤務兵說得更高興呢。
畢竟他以後還要與這個勤務兵打交道呢,更何況他是齊滕浩二的勤務兵,兩人相處關系好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了,估計那個李主任要倒大黴了,銀行的事情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還有武館的事情,也敢插嘴,估計他會成爲别人推出來的替罪羊,這一下子,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呵呵,你等着看好戲吧。”
“嗯,這才是一個傻子啊!”
張天浩也不由得感慨兩句,然後便站起來,與勤務兵告别,準備離開憲兵隊。
……
外面的大街上,依然還有着點點路燈亮着,但空曠的大街上,實在是沒有一點兒人氣,好像整個世界都安靜得出奇。
而張天浩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嘴角也不由昨泛起了一抹冷笑,畢竟他感覺到今天晚上的月色真的很美。
美得讓人浮想連翩,甚至讓他感覺到他與整個世界之間聯系更緊密了。
黑龍武館,一個日本人的黑暗社會組織,現在被他一下子殺得差不多了,至少不知道多少中國人少受他們欺負,他心裏不開心才怪呢。
越想,他的心底也是越美。
但他馬上便冷靜了下來,畢竟這隻是他的一次行動,如果因爲一次小小的行動便得意非凡,那他還是别混了。
想到了這裏,他再一次快速冷靜下來,然後開始檢讨自身,畢竟他還是習慣性的檢讨一下自己身上的不足之處。
“對了,這一段時間,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些事情做一些文章呢,特别是那些日本人,可以針對性的搞一些事情,給日本人再增加一些麻煩呢。”
想到了這裏,他的嘴角也是不住的上揚,眼神之中立刻閃過了嗜血的兇光。
“咦!”
就在他快要走到離他家不遠處的地方,一個暗影直接從他家的方向跑了出來,幾乎是一閃而過。
便快速的隐沒于陰影之中。
而一向喜歡走在陰影當中的張天浩,怎麽可能看不到對方呢,隻是對方并沒有注意到,走在陰影當中的,并不是他一個人,而是還有其他人。
“這個人怎麽會從我家跑出來?”
他心裏也不由得獨自暗罵了起來,這是什麽人啊,沒事找他麻煩幹嘛,他一個小小的商人,現在找他麻煩,這不是給他找事情嗎?
想到了這裏,他立刻跟了過去,到是想要看看對方是什麽人,爲什麽要跑到他家來,爲的是什麽?
他二話不說,身體輕輕的一躍,便直接跟了過去,而他的精神力也是死死的鎖定了四周,想要看看有沒有可能還有其他人在這裏埋伏,或者是他有同夥。
走街竄巷,直到半小時後,張天浩才跟着前面的那個青年人來到了一個貧民窟的地方,這裏相對來說,住的都是一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甚至吃了上頓沒有了下頓的人士。
他也不由得一愣,畢竟這邊,他也來過,以前在三通公司的時候,那個簡經理可是讓來看看有沒有屋子可租的。
可是他到這裏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想當然了。
根本不是出來做生意的,完全是給他找麻煩的。現在三通公司直接轉手賣了,甚至屋子都賣了。
“這個人是什麽人呢,爲什麽會住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