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衣服上面,還有多處的血迹,這是剛剛在大廳之中救人留下來的後果,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現在大廳之中,幾乎已經沒有什麽客人了,隻留下的是一部分憲兵隊的人,還有不少的特務。
而張天浩也好像是被吓着了一樣,便在這裏住了下來,甚至還有外面的人特務給他拿來了新的衣服。
“景平少爺,吃晚飯了。”
這時,一個特務用托盤端着一托盤的食物走了進來,放到了邊上的桌子上面,小聲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了,現在大廳内收拾得怎麽樣了?”
“少爺,已經清理差不多了,地面已經填平,重新鋪上了地闆,還有桌子也換了,就是牆面還要洗一下,重新刷一下,估計明天早上便看不出來其他的樣子。”
“好快!”
“少爺,這已經是慢得了,隻是這該死的中國人,竟然跑來刺殺清水先生,實在是太可惡了,真的太可惡了。”
“是啊,真是太可惡了!”
張天浩一聽,也附着了一聲,然後便又問道:“當場死了多少人?人數不少吧?受傷的也不少吧?”
“是死了不少人,我們的人也死了十二個,客人死了17個,還有19受傷了,有的可能留下殘疾,不過大部分都是輕傷,隻是爆炸的威力再過集中,這些人受的内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甚至可能永遠的内傷。”
他一邊抽着張天浩遞過去的特供香煙,一邊跟着張天浩解釋起來,甚至眼中滿滿的是痛苦和不甘。
“估計受傷的人之中,可能會有人搶救不過來,現在都在醫院,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應該沒有問題吧,畢竟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想再多也是無濟于事!”張天浩還是秀适時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同情,甚至也是那裏抽起了煙。
“對了,我感覺到整個飯店裏的氣氛好像是有點兒外緊内松啊?這是怎麽回事?”
“對不起,景平少爺,這個我也不知道,再說,這也是秘密,也不是我這樣的人能打聽到的,不是嗎?”
“也對,的确不是我能打聽到的,這樣便算了,我也不爲難你,真的。”
張天浩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才吃飽喝足了,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裏回家。
他的精神力掃了一下那後面的清水加一房間,便看到了清水加一已經在吃飯晚,看樣子,準備是跑路了,畢竟今天還真是吓得不清。
吃過晚飯的張天浩,看了看桌上那套已經是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他提着便向外面走去。
而門口的警衛還是不少的,至少說這裏的日本憲兵,特務還真是多、
即使是下午發生了如此大的事件,按理清水加一都死了,人也應該撤離了,可是現在還是沒有撤出來,這便不是一件值得深思的問題。
“景平少爺,回去吧!”
“好的,小野君,以後我們有時間也來喝酒,我請客。”
“謝謝景平少爺。”
他也是笑着應了下來,然後便轉身進入了大和飯店。
畢竟大和飯店内還有許多地方需要收拾,許多工作還要處理。
走出大和飯店,他看了看兩邊的那些人,他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但走到了一個買餅的青年人面前。
“先生,您需要餅嗎,我這裏可是正宗的京都大燒餅,絕對讓你吃出了家鄉的味道。”
那個青年一看張天浩,便笑着問了一句,那滿滿的日語,讓兩邊的特務并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異常舉動。
“現在怎麽還沒有回去啊,現在都已經七點多了,你再不走,現在還能賣幾塊餅?”
張天浩笑呵呵的買了一塊大餅,然後便一邊吃着一邊往前面走。
就在張天浩離開之後不到十分鍾,那個青年也是收起了賣餅的灘子,開始推着車直接另一個方向走去。
隻是這個賣餅的青年在走出這條大街,離開這裏人的視線之後,直接加班了腳步,向着另一個方向推去。
很快,便看到了他來到了一個電話亭的邊上,拿起了電話,直接打了出去。
隻是不到30秒,對方接了過去,而他這邊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用手指在電話的聽筒上面輕輕的敲了幾下。
随着他把電話再一次挂掉,他也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
另一邊,趙紅坐在一個地灘的邊上,而在她的邊上,便是一個公用電話亭,他都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了。
可一直沒有等到消息,剛才那邊終于來了消息。
“通知下去,你們小組立刻行動,準備好,這一次行動隻準成功,不準失敗。”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還在那裏插鞋的青年,淡淡地說道:“還有,告訴他們,檢查一下,必須要最短的時間作出最好的結果。”
“還有,路線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這一次行動成功,那我們便撤回我們的中隊,同時更換新一批兄弟過來,如果不成功,便成仁。”
那爲首的小隊長看着面前的女人趙紅,很是自覺的說道。
“行,那準備一下吧,估計一會兒應該來了。我會給你們信号。”
“是!”
那人再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下去準備行動。
趙紅并沒有因爲這個小組長離開而跟着在這裏等待,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也就是碼頭的外面,那裏是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也是一個不好處理的地方,這裏同樣也有一組人手等着她,她也要去通知一下。
……
而此時,隻有七點多鍾的碼頭上,依然是人來人往,大量的貨物被搬運下來,大量的物資又被搬上去。
燈火通明的碼頭,一直是這樣的熱鬧,一直是這樣的忙碌。
而在現在,碼頭上還停着一艘船,那是通往日本本土的一條普通客船,此時已經有客人上船,準備一些貨物。
而一個年輕的身影,他正扛着一個行禮往船上爬去,看起來,他與碼頭上的普通搬動工并沒有什麽區别。
隻不過這個青年的臉上少了幾分的那種茫然,而是多了幾分的堅毅。
就在這個青年爬上船之後,又有一個青年以同樣的方式到了船上,然後便再也沒有看到他們兩人下來。
而站在船下不遠處的一個青年人,正盯着對面的客船,這是一隻将要去日本本土,卻又經過天津,帶走那裏客人。
“希望動用不到你們吧,如果動用到了,那前面的損失可便大了。”
青年人淡淡的念叨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碼頭,向着對面不遠處的一個檢查站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