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的手下當中,竟然還有人拿犯人來買賣換錢。即使是普通的犯人,他這裏能出得去嗎?
他知道一些警察局裏出現過這種現象,畢竟抓的是一些普通人,隻要交了錢,便可以放人,那是警察局創收的。
可是現在他這裏竟然也有,而且是抓了犯人,還沒有回到機關便放人的。
這特喵的找誰說理去啊。
“通知下去,徹查,給我徹查,一定要把那些買賣犯人的事情給我查清楚,這個左安一山便是我們活生生的例子。”
“嗨!”
那個少佐一聽,立刻行了一禮,直接大喝一聲,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而辦公室裏隻留下了土肥圓那張幾乎快要扭曲的臉,以及桌上那些死樣慘狀的照片。
“八嘎!”
他生氣的直接把桌上所有的照片掃得四下飛濺,甚至連桌上的其他文件也被他掃得飛散開來。
“八嘎,八嘎,全是特麽的豬,地下黨的人,竟然也敢收錢放人,結果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真是特麽的豬,而且是蠢豬。”
“八嘎!”
罵了一會兒,他才恢複了一些,甚至臉色也變得陰冷起來,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的殺意,
買賣犯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去的,畢竟這樣的人,有了第一回,便會有第二回,第三回。
那他這個機關長,中将軍銜還有什麽意義,還不如下面的我拿着錢,直接跟人交易得了。
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後,那位少佐才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直接放到了土肥圓的桌上,恭敬的說道:“将軍,我們内部一共有17人參與過這種買賣犯人的事情。其中最大的官職爲中尉兩名,少尉五名,其他都是普通的小隊長,無官職在身。”
“17人,帝國機關竟然被這17人給破壞了,還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的情報從他們的手中流失,給我查,看看還有沒有人買賣犯人。必須給我查清楚,晚飯之前,給我找出來!”
土肥圓這一次真的氣得不清,本來以爲隻有三兩個的,可是發現,竟然有17個人,而且人數多得可怕。
“八嘎。”
他拿起了筆,直接在這些名單後面開始标注起來。甚至直接把這些人全部調到前線去打仗。這樣才能不損這些人的價值。
……
與此同時,在竹機關的地下室内,三個被抓過來的地下黨,一個個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幾乎不成人形了。
“說不說?”
“到底說不說,不說繼續用大型,我不相信你們這些人全是鐵打的!”
“啪啪啪!”
“啊——啊——”
随着審訓的聲音響起,甚至大量的嚴刑拷問聲響起,整個地下室完全是一個人間地獄,隻要到了這裏面,根本不是人,全部被人變成了禽獸。
而三個被抓來的地下黨此時已經知道了對方被抓來,甚至知道這一次可能再也出不去了,自然也明白接下來,他們将會面對的是什麽。
“說啊,我讓你說啊,給我用電,加大電量!”
“八嘎,給我用水澆醒,不交待,那便繼續給我拷問,我不相信他是鐵打的,一定給我問出東西來。”
“烙鐵準備!”
“鐵刷子呢,拿過來,給他們洗洗,如果不交待,繼續洗洗。”
“廢物,打,狠狠的打,竹簽呢給我打進去,手指,腳趾,一個也别放過,隻要不交待,便給我慢慢的收拾。”
整個地下室裏,咆哮聲不斷,甚至已經審問了一天一夜,人都昏迷過去好多次,可依然沒有一點兒停下來的打算。
隻是這些人還是輕估了這些地下黨同志的意志力,都昏迷了好多次,可依然沒有交待出一句話來。
而且眼神之中滿滿的是仇恨。對于日本鬼子的仇恨,對于叛徒的仇恨。
……
天色越來越暗,而在大和飯店的三樓九号房間内,土肥圓帶着手下來到了這裏,甚至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過來。
“将軍,人還在上面!”
“好的,我們上去!”
而三樓的309房間内,一個中年人正坐在那裏,一臉的享受,甚至身邊還有一個日本人的藝姬陪在他的身邊、
“先生,您喝酒!”
“好好好,我們一起喝!”
說着,他一邊喝了一口酒,然後伸過嘴去,吻在那個藝姬的嘴上,半口酒也直接渡了過去。顯然這個動作已經熟悉了。
人啊,說起來學好困難,但學壞,幾乎是天然便會的,這位前兩天還是一本正經的,可是到了這裏才一天多。
不對,準确的說是兩天,便已經變得如此張狂,與原來的樣子完全相反。
就在他張開懷,一手摟着那個一臉白粉的美女之時,房間的門被人多個面推開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特麽的,你是……”
剛剛叫一半的莫長河幾乎不敢相信,立刻松開口,站了起來,對着土肥圓行了一禮,大聲地說道:“将軍閣下,你好。”
“坐坐坐!”
土肥圓還是很客氣的在對面的大椅上坐了下來,然後笑着詢問道:“莫先生,這兩天過得還舒服吧?”
“謝謝将軍,過得很好,太感覺将軍了。”
“不客氣,能讓你滿意便好,我也很榮興,能有你這樣的朋友。”說着,他一邊指着對面的沙發,一邊笑又說了起來。
“坐,别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是,我們是朋友!”
莫長河那裏不知道,對方過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畢竟對方是什麽人,無利不起早的家夥,日本特務頭子。
“是這樣的,莫先生,上一次你提供的情報呢,我們抓到了三個人,其中學校的左老師一家人逃了,那個副書記秦玉香人沒有見到,這兩天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估計也發現了什麽,剩下還死了兩個,隻抓到三個,你說,這個結果是不是有些不大滿意啊?”
“跑了副書記,怎麽可能,不是住在那裏嗎,要知道她可是才來上海的,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那裏呢。還有那個左茹月,不是一直在學校的嗎,怎麽會沒有抓到呢,将軍,你是跟我開玩笑嗎?”
“莫先生,你認爲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這是真的,而我手下的人也被人給殺光了,一小隊九個人啊,全死了。”
“我想,我是不是應該爲死去的帝國勇士報仇呢?”
土肥圓平靜的吐出了一句話,但語氣之中,卻帶着濃濃的殺氣。
“應該,應該!”
“即使應該,而且我們是朋友,我想莫先生,是不是應該再跟我說說,一個希望保留的習慣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