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那個中年人經過青年的身邊之時,手中突然多了一個細長的鐵絲,足足二十厘米長。
說是鐵絲,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長長的鋼針也不爲過。
隻見他經過青年背後的時候,手中的鋼針猛的對着青年後背心髒的位置刺了下去,然後猛的一收。
從刺下去,到拔出來,收進衣袖,前後不過兩三秒鍾,速度之快,也是兩個眨眼的功夫而已。
而前面的那個青年繼續往前走,隻是感覺到後背輕微的痛了一下,甚至臉上還帶着一絲即将得到獵的微笑。
他邁着輕快的步子向着前面不遠處的賭場而去,剛才那一下子,他并沒有什麽感覺到。輕微的疼一下,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他還是輕輕的轉過頭來,掃了一眼那個中年漢子,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中年漢子還是很普通的,衣服也不好。
那中年人根本沒有向他多望一眼,而是加快步伐,從他的身邊經過,直接向着小巷子另一個方向走過去。
而青年人看着那中年漢子離開,臉上都帶着一絲的鄙視。
隻是他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後背心髒的位置,卻開始往外冒出了一絲絲的鮮血,而且後背的衣服也濕了不少。
如果有人注意到他背後,便會發現他流血了。
而青年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繼續走着,還準備哼上一曲似的。
就在他又走出十來步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一顫,然後整個人直接往後面撲了過去,全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失去似的。
嘴巴也張了張,想要喊出來,可是他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了,整個人便向前撲了過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而此時的他離那賭場隻有六七米的距離,而且賭場門口還有四個保镖,正在看着前來的客人,或者是送走來過的客人。
當看到這個青年撲倒在門前的時候,那些保镖也相當不滿意了。
“該死的混蛋,給我滾蛋,别在門口擋着老子做生意。”
而那個青年直接撲倒之後,伸手向着門口,想要打個招呼,或者是求救,可是他手隻是舉出了十幾厘米的高度,便重重的又落了下去。
這一次完全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氣,連腦袋都沒有一絲擡起來的力量。
“特麽的,混蛋,給我滾,就死在我們賭場的門口,滾!”
其中一個打手直接走了過來,這才發現那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人後背已經冒出了不少的鮮血。
他擡腳便踢了幾下,可那青年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腦袋也耷拉下來了,就這樣死了。
“不好,這是死鬼真的死了,來一個人,把他拖到一邊去喂狗,該死的混蛋!”
那個打手也是氣得不行,畢竟賭場門口出現一個屍體,那是相當不吉利的。
……
大約四十分鍾後,那中年人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擦鞋位置上,而他的東西還在這裏,并沒有因爲離開而有人把他這裏收走。
“小陸,你剛才去了那裏,好幾個人過來擦鞋,這麽好的生意,今天又沒有多和收入了!”
這時,邊上的一個老人看着姓陸的中年人,笑着打趣道。
“謝謝王叔,剛才肚子有些不舒服,出去方便了一下,随手休息了一下,這不回來了,可惜沒錢,否則還能拿點兒藥了。唉!”
“呵呵,能忍便忍忍吧,現在那有那個錢,肚子都吃不飽,那來錢去看病!”邊上的那個馄饨的老漢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王叔,你說得對,我也是這要想的,再說,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連一個媳婦都娶不起,想要娶一個媳婦,都是那麽難,别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兩人便在這裏随意的閑聊了起來,有生意便做一下,沒生意的時候,便直接随意聊着。
……
而在家裏窗口窗簾後面的餘雨,看着那個青年人離開之後,并沒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氣。
相反,她的臉色顯得更加嚴肅了,她不怕對方,但也不想惹來麻煩,如果有麻煩,會容易暴露她的身份。
“該死的幫派分子,如果有機會,我會把你們全抓起來,讓伱們全去死!”
她不由得恨恨地說道,甚至咬牙都想要罵人。
隻是她并不知道,張天浩的手下在這裏,一直有兩個人守着,輪流幫着她守着,今天這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才幾天,從張天浩發現餘雨到現在才三四天,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至于第一次是什麽人,便陸濤也不知道,他隻是奉命保護餘雨而已。
現在的她,也開始來到桌子前面,随手拿起了一本書,那是高等數學,她沒事都會看看。
有時間,她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學習,有知識總比沒有知識強太多了。
……
76号的主任辦公室内,李主任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裏,而在他的面前,兩個大隊長都站在他的面前。
手裏還點着一支煙,正吞雲吐霧,隻是他的手指不知何時都已經熏黃了,而他的眼睛都通紅的,充滿了血絲。
甚至說話的聲音都帶着一絲的沙啞。
“四寶,老李,你們兩人那邊還是沒有一點兒進展嗎?”
“沒有,我們抓了不少人,甚至還讓全上海不少的幫會懸賞打聽,可最終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什麽人做的,我還找了幾個以前在軍統那裏做事的人打聽了,依然沒有人知道。”
“而且據我們了解,這可能是一夥流竄的作案團夥,主任,我查了一下卷宗,民國二十七年年底同樣也發生了這樣的事,好像是針對日本人的福壽堂,另外,我們還查到,四年前,北平也發生過。”
“而且手法是一模一樣的,從後面進去殺光了日本人,然後再搶走了所有錢,問題是這夥人很可能在搶完這一筆錢之後,便已經消失在上海,可能去了其他地方!”
“混蛋,你說話能不能動動腦子,那是多少錢,至少一卡車的錢吧,你這麽一說,能運得出去嗎,小船得運到什麽時候——”
突然,李主任的眼神猛的一亮,眼神馬上變得嚴厲起來。
“四寶,查一下,這兩天有沒有船出航,或者是那天晚上有沒有船出上海,那麽多的錢,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主任,不可能的,這一次的錢并不多,又不是銀行,隻是一個月的福壽堂款項,打死也隻有幾十萬而已。拿走了這麽多錢,隻要分批運輸出去,根本不會留下多大的痕迹。”
邊上的另一個姓王的隊長馬上提出也反對的意見,畢竟這一次隻是福壽堂,并沒有多少的錢。
不過,這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筆巨款。
“主任,我看還是從外來人員身上查起來,畢竟這些外來人員來得快,又走得快,絕對是老手!”
“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