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的某個小胡同内,老張依然保持着一身普通的衣服,正坐在胡同的門口,然後盯着胡同裏的某個方向。
那是他家的方向,老羅住在那裏,而老羅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天,可是老羅好像并不着急,而是呆在他家裏。
即使是偶爾出去走,老張也會跟上一段時間,然後便在某個路口等待着。
“咦,這個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老羅竟然要出去?”
如果白天出去,他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奇怪的,可是現在卻是晚上出去,這也是他知道老羅晚上很少出去的。
現在晚上出去,到底去了那裏呢?
他想不明白,但他還是遠遠的吊着對方。
不過,老羅好像并沒有那麽緊張,很是自然的走在大街上,穿街走巷,往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不對,這好像是紅柳巷,怎麽會去這個方向的?”
他也是一臉的疑惑,畢竟地下黨員的紀律,他比誰都清楚,更何況,他們又沒有多少錢,即使是有,也是捐給組織用了。
他連吃飯都成問題,怎麽會去紅柳巷呢?
那裏是什麽地方,那可是上海有名的煙花巷,那裏到處都是一些女人,走進去,可以感覺到無盡女人的溫柔。
但前提是你得有錢。
他再一次遠遠的跟了過去,不過他并沒有靠太近,防止被發現。
翠紅院。
看着門前挂着兩個大紅燈籠,而門口還站着五六個漂亮的姑娘,不時對着路邊的客人招手,抛一個媚眼,或者是調笑幾句。
而老羅站在路中間,左右張望了一下,在确定沒有什麽人跟蹤的時候,便直接向着翠紅院的大門走去。
甚至不用那裏的姑娘拉,便已經走了進去。
老張看着這一切,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要知道老羅吃飯還是跟他一起的,吃的是什麽,他比誰都清楚,隻是沒有想到,老羅竟然走進了翠紅院。
張了張嘴的老張很想沖進去看一看,但馬上他便忍了下來,畢竟他一旦進去,便會被人發現。
“該死的,這個老羅有問題!”
他幾乎可以肯定地想到,他立刻轉身向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嘭!”
就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不小心還是撞到了一個人,這讓他有些無語。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他的錯,不得不對着那個人連連說了幾聲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哼,以後走路長點眼睛!”
那個人一看老張這麽做,也是冷哼一聲,并沒有跟老張計較什麽,畢竟兩人穿得都是有些體面,一身的西裝,如果在這裏吵起來,會影響他們的形象。
帶着一肚子的怒火,老張匆匆的回到了租界。
此時的他,那裏還有其他心思,顯然他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雖然不知道是那一個方面的,但絕對不是他們地下黨的。
一想到這裏,他便是一身的冷汗直冒,畢竟他的一些事情,對方還是知道一些的,即使是平時他沒有帶着老羅去找人,但也知道一些。畢竟有時間還讨論一下的。
“該死的,該死的!”
他暗罵了一陣子,便拿出了電台,直接給上級發報,畢竟老羅出了問題,如果不上報,後果可能更加嚴重。
随着他的電報發了出去,上級也同樣收到了老羅的電報。
李部長看着老羅的電報,他的臉色也是相當難看。
“通知一下老張,原來的老羅被殺,現在的老羅是一個假的,對方很可能是特務,一定不要讓假老羅把消息傳遞出去。”
李部長也是剛剛收到下面傳來的消息,那是一個讓他有些絕望的消息,真的老羅竟然死在去上海的路上。
說起來,還真是運氣太差,死在土匪的手中,而他的證件之類的都已經被特務發現,現在正用這個證件對付上海地下黨。
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對方是那一個方面的人而已。
如果是日本人,更加壞事,即使是國民黨那邊的,同樣也是問題太大了。
……
老張看着面前的這一張電報,他的心底也是無限的痛苦,畢竟真正的老羅已經死了,現在的老羅隻是一個别人冒名頂替的。
“該死的,怎麽會是這樣的,怎麽會是這樣的!”
他罵了一陣子,然後拿出了一把手槍,還有一把匕首。
畢竟他要殺了這個老羅,爲一些莫名其妙被抓的同志報仇。
現在的他,可不是一般的恨,而是恨之入骨。
……
第二天,張天浩便離開了酒館,回頭看了看後面的酒館,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揚起了一抹微笑。
别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河野香子竟然真的是一個假結婚,主要是因爲孩子的原因。
而那個男子到是沒有跟她到上海來,而是依然在日本本土。
“有意思!”
昨天晚上,河野香子已經打算回國了,畢竟她現在有一間工廠,足夠她生活的,并沒有必要到上海這樣的地方來冒險。
至于帝國的征召,女性多數是以自願爲主,更何況她回去,還有自己的事業。
其實她并知道,張天浩的日本的産業已經開始處理了,雖然不會虧錢,但也賣不上多少錢。
送人,對他來說,并不是大事情。
日本國内,現在都在不斷的往前線送軍隊,除開一開始的軍隊外,大量的男性被調運起來,征召入伍。
站在門口,他對着不遠處的一輛黃包車招了招手,大聲地叫了一聲:“黃包車!”
随着黃包車的到來,他坐了上去,然後随意的說了一個地址,便消失在酒店的外面大街上。
而樓上,河野香子有些複雜的看向離開的張天浩,手邊還拿着兩份文件,隻要她簽字,便可以生效。
隻是她此時的心情還真是相當複雜的,畢竟有些事情,她到現在也沒有明白,爲什麽秦玉文會送她一份産業。
規模可能不大,但相對她來說,這已經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了。
“在美國相遇,可能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她想了一下,不過并沒有打算去深究,畢竟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又不可能改變什麽,更何況對她有利。
至于原因,她比誰都清楚,一個理智,理性,高智商的女人,怎麽可能不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麽,說什麽呢。
“秦玉文,三原小次郎,這兩人有什麽關系呢?”
她不由得把兩人放到了一起進行了比較,一個幾乎過目不忘的女人,見過兩個人,而且還不止一次,相談了不止一次。
“咦,不對!”
突然,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以前她沒有注意到,可現在卻發現,兩個人的身高好像差不多,習慣好像也有些差不多,甚至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