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的阿風繼續在房間裏檢測起來,如他所料的一樣,并沒有第二個竊聽器,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有意思,看來每一個房間都被監視了!”
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相反,嘴角卻是微微揚了一下,笑了。
兩人想要說什麽,卻發現張天浩一臉淡定的坐在那裏,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
他比劃了幾下,然後便看到阿風走了房間,站在門口去站崗了。
至于爲什麽去站崗,自然有着一定道理的。
而張天浩到了洗手間去清洗了一下,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和淡然,然後他便站了起來,來到了窗口。
看着外面樓下的地面上,便看到了不少的特務正站在下面站崗,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無音段的監視着整個這個酒店四周。
“看守得還真是緊!”
他也隻是想了一下,便放棄了其他的想法,開始回到房間裏去休息。
一切都要等事情有了一定的定型之時,他才能出手,現在剛剛到這裏,如果出手,會引起李主任那邊的警惕。
這對于他的行動相當不利!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而且外面到處都已經亮起了電燈,甚至在法蘭酒店的四周,都已經布滿了路燈。
而房間裏的張天浩早已經關了燈,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一切,即使此時已經十點多鍾,可是他依然還沒有一絲的睡意,甚至他的眼中閃爍着道道的精光。
好像整個外面的一切都印入他的眼簾似的。
房間裏,他的邊上,孫欣欣正抱着張天浩的手臂,跟着他一起看下面,至于電話機,則就在他們的邊上。
“打開留聲機!”
他小聲地說了一句,然後繼續站在那裏看着下面的特務,内部還是有着不少的特務,更别說其他的地方。
随着房間内的留聲機慢慢的響了起來,那輕柔的音樂也在房間裏彌漫開來,安靜的房間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孫欣欣再一次走了過來,拿起一杯酒遞了過來。
張天浩直接搖搖頭,紅酒還好一點,但晚上說不定還有行動,現在喝酒可能會耽擱事情,他可不想帶着酒味去行動。
邊上的房間内,張天浩并沒有多說,而是讓孫欣欣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你好,這裏是服務台,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
“請給我們送上一套男式的内衣過來!”
電話那頭一聽,馬上便應了下來,同時更是挂斷了電話。
而張天浩也是走進了衛生間開始去洗澡,洗過澡的清爽,還是讓他全身有着一股放松。
走出了衛生間,孫欣欣便把剛剛送來的衣服遞了過來。
穿好了衣服的張天浩,再一次站到了窗口,然後便如同剛才一樣,看着下面。
“對了,叫阿風去打聽一下,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竟然不給我們回去?”
他想了一下,便對着孫欣欣吩咐一聲,然後便重新坐到了沙發上,并沒有阻止那電話機中的竊聽器。
隻是當它好像不存在一般。
此時,樓下的餐廳内,同樣也有着一個不大的小酒吧,而在這個小酒吧中,顯然坐着十幾個人,各個人分散在酒吧的各個角色,相互之間,也就是三五成群,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聚集在一起,喝着酒。
他們有的是抱怨,有的是沉默,還有的人是大聲地叫罵起來,甚至更有甚者,指着那些特務,一臉的鄙視。
當阿風來到了這裏的時候,不少人的目光也直接投到了阿風的身上,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這裏又來了一個日本人。
而這個日本人,他們一開始在吃飯的時候也看到過。
許多人也紛紛閉嘴,不再多說什麽。
畢竟對于日本人,他們并沒有什麽好感,或者說是恨死了日本人。把他們關在這裏,不讓他們出去。
“該死的,這個日本人怎麽來了,不是跟着那個日本人過來的嗎,他們想要幹什麽?”
阿風并沒有在意,而是直接走到了櫃台邊上,看着那酒保,随意的點了一杯紅酒,淡淡地開口道:“兄弟,你知道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爲什麽不讓出去?”
那酒保看了一眼阿風,直接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他隻是一個工作人員,現在也不能回家,心裏也煩得很。
“真的不知道嗎?”
說着,他直接遞過去了一張法币,兩元的法币,也算是打聽消息的小費了。
“對不起,先生,我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說是抱歉了。”
那夥計搖搖頭,然後便開始自顧自的做事情,并沒有再搭理阿風。
阿風也隻是過來裝一個樣子,自然不會真的在意這些,而是坐在吧台那邊,慢慢的喝着紅酒。
……
在阿風坐在這裏随意的喝酒的時候,而酒店的另一邊,李主任和幾個特務都坐在那裏,一個個臉色嚴肅。
“主任,我們現在有些難看了,畢竟這麽多人,查起來還真是不容易。更不知道對方是誰,帶着情報。”
“這個,我知道,這樣吧,我們可以這麽做,一個個房間去查!”
“這個行嗎?”
“沒關系,我們查不出來,那将軍那邊不好交待,一周的時間啊,還是相當緊張的。”
李主任搖搖頭,眼中閃過了道道厲氣,顯然他的耐心真的不多了。
“從什麽地方查起來?”
“先從中國人身上查,一步一步把其他各國人都查一遍,我想,這裏不少是我們的同行吧!”
“是!”
李主任随手端起了茶幾上的杯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濃茶,給他自己提神。
“對了,主任,今晚上來的四個日本人怎麽辦,他們的名聲可不小啊,如果出事情了,那可不好向上面交待。”
“一并拿,現在不管是那個國家的人,必須要查。”
“是!”
“對了,美國,英國、俄國大使館都打來了電話,希望我們給出一個解釋,我們還是以我們在酒店内丢失了一件重要的東西爲由,正在排查,可是那邊提出了嚴重的抗議。如果……”
“現在開始拖吧,那個方芹審得怎麽樣了?”
“還是什麽也沒有交待,我懷疑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如果是地下黨,她的表現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以地下黨的表現,那必定會以他們的信仰爲主,可……”
“别顧忌那麽多,給我加大審問力度,跑到了其他人的房間去,你真的以爲她是去偷東西的嗎?誰知道她是不是去接頭的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