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家裏的張天浩,并不知道,有人再一次專門調查他,現在的他,看着家裏堆積了大量的糧食,也隻是笑笑。
至于軍部那邊的價格,他并沒有接受,而是直接把糧食全部賣掉了。
他坐在那裏,拿着一本書,慢慢的看着。
可是他看了很長時間,卻沒有翻動一頁,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雙目無神的坐在那裏想着心思。
就在一天前,他已經從千重武滕那裏回到家,便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現在的他,面臨着一個嚴重的問題,那便是被日本人盯上了,而且他不敢保證他的身份不會出問題。
“少爺,剛剛得到消息,特務處那邊準備去碼頭抓一個叫餘成的地下黨,這個事情要不要跟那邊說一下?”
就在張天浩坐在書房裏發呆的時候,便看到了孫欣欣走了進來,看到他,便在他的耳邊一聲地說了一句。
他看了看手表,然後不由得苦笑一聲,直接搖搖頭。
“你看看時間,從那邊傳來消息,然後再到我們這裏,至少要十五分鍾,十五鍾,以特務處的速度,以及他們派人盯上了,怎麽可能還讓餘成跑了呢,根本沒有機會了。”
“沒機會了!”
孫欣欣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
時間,時間不夠了,即使是他這裏再去打電話,打到老張那裏,他一樣不可能立刻跑過去,沒有一刻鍾,根本不可能通知得到。
半小時時間,足夠特務處殺到碼頭的。
“不過,還是通知一下老張吧,畢竟他那裏也早一點防備一下!”
“是!”
孫欣欣一聽,馬上便應了一下,便轉身走出了書房,然後安排人給老張那邊去送消息。
就在這時,外面的阿櫻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張電報,好像事情有點兒緊急的樣子。
“少爺,剛才從延安那邊傳來了電報,隻是需要您親自翻譯!”
“延安那邊傳來的電報,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張天浩一聽,馬上便是一愣,畢竟延安那邊還是很少給了發電報的,從他到海這邊來,也隻是給他回複而已,怎麽會給他發電報呢。
他接過了電文認真的看了一下,幾分鍾後,他的臉色也微微有些嚴肅,因爲他看到了上面要他救一個人。
隻是這個人被日本人抓起來了,至于那個機關抓的,根本不知道,甚至隻知道一個名字。
鍾長安,留美化學專家,三月中旬到上海的,隻是現在快要到四月份了,可是也沒有接到人。
人那去了,并不知道,好像就這樣神秘失蹤了一般。
“好一個化學專家,隻是這個專家沒有照片,到底怎麽找啊?”
他也不由得苦笑一聲,然後便開始思考起來。
輪船回來的,那麽必定是經過碼頭,而在他碼頭上,好像也有他們不少人。
“阿櫻,去找一下錢科長,讓他通知一下碼頭的兄弟,看看從本月十一号開始到中國的客輪之中,有沒有人被日本人抓了,或者是發生了什麽其他意外的情況?”
“特别是一個叫鍾長安的人,是誰接走的!”
“是!”
看着阿櫻離開,張天浩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抹異樟,因爲電文上面還有一件事情,便是希望他能爲上海分别提供一部電台,以及一些錢。
至于爲什麽要電台,他并沒有問,顯然上海的電台出了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很大,不然以李部長的性格,是不大可能張口向他要求的。
“看來,上海的地下黨真的出問題了!”
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閉上眼睛思考了一下的他,然後從空間之找出了一部從日本大使館搶來的電台,并拿了出來。
至于其他的電台,他能用的,基本上都用了,并沒有多餘的電台。
“看來,還是要讓那邊給我提供一部分電台了!”
他想到了這裏,便把電台擺到了桌上,開始打開電台,給美國公司那邊發電報,讓他們準備十部最新電台以及一批藥品。
隻不過,這一次并沒有那麽多而已。
随着他的電報發完,他便開始找出一個皮箱子,把電台收了進去,并放下十萬塊錢,反正現在他又有錢了。
想了一下,他又取出一千美金放到了裏面,他這是要交給老張的。
……
老張看着剛剛有人送給了的紙條,他的眉頭也是一凝。
他沒有想到,張天浩再一次派人送來了一張紙條,而且紙條上面寫着關于碼頭上的同志被捕之事。
至于被捕的原因,他并不知道,但他也是眉頭緊鎖。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出賣了組織?”
這一個來月,上海的組織受到了日本人的重點打擊,損失慘重,甚至讓他都有些吃不消。
好幾名同志,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而且人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已經引起了他的重視,可是現在在聽到碼頭上的同志被捕之後,他的心裏頓時明白了。
那些消失的同志,那裏是失蹤,九成九是被抓了,而且可能是日本人是怎麽找到這些人的呢?
他拿出了紙,然後慢慢的把寫個名字寫到了一張紙上面。
“餘成,張大炮,羅一指,李鳳仙,何雲!”
他一邊念着,一邊開始分析起來。
突然,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因爲他發現兩條線,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交叉的地方。
“餘成是張大炮的上級,張大炮是羅一指的聯絡員,而羅一指很可能與李鳳仙熟悉,而何雲是報務員,李鳳仙是通訊員,專門傳遞情報給我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便已經真相大白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我這裏也危險了,李鳳仙是專門傳遞給我情報的,而餘成是負責……”
一想到這裏,他的臉色瞬間大變,因爲這一段時間,他并沒有去取到情報,而是他這裏真的可能被人盯上了!
“該死,該死!”
想到了這裏,他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甚至聲音之中都帶着顫音。
他立刻深吸一口氣,因他懷疑他發現的規律是正确的,如果真是那樣,後果有多麽嚴重,他自己清楚。
他來到了窗口,看向窗外面,特别是他的門店外面,還有一些其他地方。
很快,以他的敏感度,還是很快發現了一個讓他不得不重視的地方,因爲他斜對面的樓上,竟然發現了有人坐在那裏,正盯着他這裏,重要的是,對面的那家店鋪之中,老闆好像也跟着換了人。
本來是一個近四十歲二三歲的中年婦女,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青年人,大約二十三四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