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影佐等人走出辦公樓,剛剛送走那些憲兵,準備去抓人的時候,便看到了不遠處張天浩的轎車還停在那裏。
司機阿風正在那裏換着轎車輪胎,好像是轎車輪胎壞了。
“你去問問警衛,他們在那裏等了多長時間了?”
影佐突然心裏一動,便随即問了一句。
但馬上便苦笑起來,這才幾分鍾,張天浩比他們先下樓早上十三四分鍾而已,而張天浩便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換車胎。
“對了,再叫兩人過去,幫他們一起換一下,車胎怎麽會爆了呢?”
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知道這一條大街上,有着不少的特務正在這裏監視着,至少說幾百米之類,二三十個特務還是有的。
這一條街幾乎被監視得死死的,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
“少爺,要不要我也先下去換一下車胎?”
轎車上面,孫欣欣有些擔心的看向張天浩,畢竟出特高課的時候,車速并不快,而張天浩便取出電台發了一封電報便收了起來。
接着便告訴阿風換車胎,至于原因,兩人并不清楚,但阿風還是按張天浩的要求給換了一下車胎。
至于壞沒壞,那是另一回事,沒壞便不能壞了嗎?
他自然清楚得很,直接停下車子在一邊去換車胎。
“不用,我們在這裏便是消耗時間而已,現在要等等,一會兒,阿風便能換好了!”
他隻是笑了笑,至于原因,也隻有他知道,孫欣欣可能猜到一二分。
“少爺,還是我下去看看吧!”
“那也行,不過要小心一些!”
前面的阿風早已經把備用車胎拿了出來,動作并不快,一點一點的與另一個警衛阿傑一起換豐車胎。
過了接近一刻鍾,阿風才站在窗口小聲地說了一句:“少爺,車要換好了,有兩個日本兵過來檢查。”
“沒事,換好便換好吧,反正拖一點是一點,一會兒,我們便開走便行了,我們留在這裏的目的達到,不需要多呆!”
阿風一聽張天浩的話,便明白了,也隻是應了一聲,然後拿出钣子開始去擰螺絲,隻到兩個日本兵走過來,他們才換好了車胎。
“二位,需要我們幫忙吧?”
兩個日本兵走過來,看了一眼阿風,用日語詢問道。
“不用了,我們已經換好了,剛才把車胎紮爆了,路上還有一些小鐵釘,真是氣死了。”阿風用一口流利的日語回答道。
“沒事便好,不過,你們可是我們特高課的貴客,可能不出事情。”
兩個日本兵看着外面的三人,也是一愣,并沒有看到張天浩。
張天浩自然知道他們的目的,便在車裏笑着說道:“替我回去謝謝影佐将軍關心,隻是車出了一點兒小問題而已。”
同時,他也拉開了車簾看向了一眼兩個日本兵。
“好的,三原先生,既然你們沒事了,那我們也回去了。”
兩個日本兵一看四人都在,然後也是敬了一禮,轉身向着特高課的門口跑去。
而阿風三人也直接鑽進了轎車,緩緩的向着家的方向開去。
張天浩這邊開開心心的往租界而去,而這邊的影佐也是開心的等着手下的人抓捕的結果。
隻是當半小時後,他便接到了電話。
“報告将軍,我們到了這裏來抓人的時候,卻發現,這裏什麽也沒有,人在半小時前已經撤離了!”
“什麽,半小時前已經撤離了,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林自忠自從招了以後,除了我以及幾個審訓的人之外,便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怎麽會人不見了呢?”
影佐一聽,也是眼中閃過一抹兇厲。
“有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裏?”
“我們的人問了,洪誠他因爲家裏的孩子病了,需要送孩子去醫院看病,結果已經離開半小時了。”
“家裏找過了嗎?”
“我們已經找了,隻是他一個人住,根本沒有孩子,更沒有家人,所以,我懷疑他已經逃走了。”
“八嘎,八嘎!”
影佐一聽,差點兒把手中的電話給扔了,竟然撲了一個空,讓人提前一步離開而逃走。
“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他一時間還真沒有想到會是誰來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的。
“來人,半小時前打出電話的,或者是離開特高課的人,全給我找出來,一個不漏,我到是要看看,是誰那麽大膽敢背叛帝國。”
“是!”
他一邊說,一邊直接挂了電話,然後開始思考從什麽地方可能走漏的消息。
就在他這邊還在罵人的時候,便又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不過,在他聽了電話之後,直接把電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嘴裏大聲地罵着:“八嘎八嘎!”
他沒有想到,林自忠好不容易交待了兩個,竟然兩個都逃走了,這讓他更加确定是他們内部出現了問題,而且這個叛徒隐藏得特别的深。
時間不長,便看到了一個勤務兵拿着一個記錄本走了進來。
“将軍,一小時内,我們這裏一共打出去十一個電話,其中半小時前打出的有五個,另外出我們特高課的朋五波人,除了我們自己人之外,還有剛才過來拜訪的三原小次郎。”
“三原小次郎!”
他不由得想到了半小時前看到換車胎的情況,也不由得對着身邊的人繼續吩咐道:“通知佐木他們,看看半小時前,三原小次郎他們車壞的時候,有沒有出去打電話之類的,或者是離開轎車幹了其他事情?”
“嗨!”
他立刻跑了出去,開始調查張天浩三人的行蹤出來,畢竟張天浩三人也是在懷疑之類的,如果一個不小心,還真有可能是他們走漏了消息。
而他也對着外面的勤務兵招呼一聲。
“你,再叫兩個人過來,我做一個試驗,看看是不是我的判斷有錯!”
“嗨!”
很快,三個日本兵走了進來,然後影佐便讓兩個人坐在他的對面,而讓勤務兵在他的耳邊小聲說話。
說剛才在他耳邊的說話聲音差不多大,也可能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
等到說完之後,他才看向對面的兩個日本兵,大聲地問道:“你們聽到了剛才我們說的話了嗎?”
“對不起,将軍,我們什麽也沒有聽到,即使是我們努力聽了,也沒有聽到。”
畢竟兩人之間還是有一米多遠,隔着一張桌子,想要聽清楚還是相當困難的。
“有沒有聽到聲音?”
“有,但根本聽不清楚說什麽,即使是我們努力聽也是一樣的!”
那兩個日本兵再一次強調了一下,然後便站了起來,等待着影佐發話。
“那你們先下去吧!”
他揮了揮手。然後臉色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