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内,吃過早飯的柳媚準備上學去,畢竟她明年便要畢業了,現在還在外國教堂學校讀書。
就在這時,突然她有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便聽到了樓下傳來了老媽子的聲音。
“小姐,小姐,您的電話,說是找您的。”
“找我的!”
柳媚一聽,馬上便有些疑惑起來,畢竟找她的人并不多,特别是現在要上學的時候,誰會沒事來找她。
她背起書包,直接路下樓,然後在大廳之中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柳媚,誰找我啊?”
“小媚啊,是我!”
電話之中同樣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很清脆,很溫暖。
“原來是李老師,李老師,您找我有事情嗎?”
“嗯,昨天你的作業做錯了,中午到我家來一趟,我指導一下,你看看你這孩子,多粗心。”
聽到這話,柳媚也知道李老師找她有事情了。畢竟李老師一般不會直接找她的,更何況是她的介紹人。
中午,柳媚來到了李月老師的辦公室裏,便看到了辦公室裏的柳月老師正在那裏等着她。
“小媚,伱來了!”
“李老師,你找我有事情嗎?”
“是有一件事情,你跟我先找一個地方走走,我們邊走邊說!”李老師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書,開始向着外面走去。
而柳媚并不知道李老師找她要幹什麽。而是好奇的等待着李老師給她布置的任務。
很快,兩人走到了學校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裏是一個小亭子,并不大,也許是因爲冬天的原因,這裏并沒有學生。
“小媚,坐吧,這一次找你來,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這是一個上級組織給你布置的任務,希望你能接下來,當然,如果你不能做,那你可以放棄,組織不會強迫你去做這個任務。”
“老師,隻要是組織任務,我一定接,這是組織對我的考驗和信任。”
李月帶着慈愛的眼神看向柳媚,還是很關愛的說道:“這一次任務有些特殊,可能要你作出一定的犧牲,希望你能接受。”
“我們組織現在很需要打通一條新的情報線,但是因爲能有這樣便利的人并不多,經過組織篩選,我們把這一次的目标鎖定在一個日本人身上。”
“因爲這個日本人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不參與政治,而且他現在還是單身,你的任務便是與他接觸,以美人計接近他,然後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态度,至少表面上看起來,給人一種兩人關系比較密切的。這樣,便于我們開展工作。”
“至于你和小方的事情,你現在跟他斷了,并不是真的斷了,而是爲了革命的需要,你們之間不能再聯系,另外,你與你們小組的成員之間的關系也将會脫離,畢竟你接受一項很艱巨的任務,不能爲外事把你的身份暴露出去。”
李月老師認真的把情況說了一遍,而且眼睛之中更多的是一種關愛。
但這種選擇,一是舍棄自己的所謂的男朋友,與一個日本人接觸,這本身便是一個感情上的不舍。
第二,便是與自己的過去劃清界限,作爲一個全新的地下黨成員,投入到艱巨的任務當中去。
第三,名義是脫離自己的小組成員,脫離組織,這會受到其他同學的鄙視,特别是同學帶着不信任的眼神,想象便感覺到有一股可怕的力量。
正所謂人言可畏。
隻是第一次,她幾乎不用考慮,她被人欺負了,那裏還有臉與跟自己男朋友說,這幾天已經疏遠了,不敢見她的男朋友。
思考了一會兒,或者說是發一會兒呆,她才擡起頭來,看向李月。
“老師,我想問一下,這個日本人是誰嗎,需要我以色去誘惑他?”
“不用你作出那麽大的犧牲,隻是要保持若即若離便可以了,别真被日本人吃幹抹淨,那你可真的吃大虧了。”
李月一家,也是吓了一跳,然後嚴肅地勸道。
“老師,到底是誰?”
“三原小次郎,你應該沒有聽說過吧,這個日本人自從1934年創立三原會社開始,會社發展便開始風風火火,一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在我們中國掙了多少錢。”
“我想利用你的身份接近他,然後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情報,但也不要刻意去做,偶爾聽到便行了,其他的,你什麽也不用多做,給外人看,好像是你們在談戀愛似的,這就足夠了。”
“什麽。是他,李老師,你不會說錯了吧?”
柳媚也是一愣,不由得驚叫起來,畢竟誰比她更恨三原小次郎,可以說沒有第二人,那種被張天浩審問的過程,她完全是一種屈辱,甚至永遠不想提起當時的過程。
“怎麽,你認識?”
“燒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這個無恥,混蛋,下流,陰險,這樣的人,怎麽會是這樣的人,這種日本該死的頑固分子,怎麽可能讓我有機可乘,而且他認識我,我怕他知道我們的目的,壞了組織的大事。”
“怎麽,你認識他,他也認識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情?”李月一聽,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畢竟這事情,如果真的出現了差錯,那後果将不堪設想。
“李老師,上一次接到組織的任務,讓我們去殺三原小次郎,結果當時我被三原小次郎給抓了,其他小組的成員被打傷了幾個,後來不知道他爲什麽會放了我,便他絕對認識我,如果我接近他,他隻要不是傻子,一定知道我别有目的。”
柳媚瞬間哭喪着你,都不敢看李月老師。畢竟上一次的任務以及被抓過程,她并沒有說,但過程也是相當難以啓齒的。
“該死的,事情有些麻煩了,看來我必須向組織重新提出新的人選,你不能去,一旦去了,那樣更麻煩!”
李月也不是一個傻子,隻能歎了一口氣,對着柳媚嚴肅地說道:“這事情先到這裏,記得今天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任何的話,也沒有給你布置過任務,更不要對任何外人說這樣的話,知道嗎?”
“老師,紀律我懂,你放心。”
“那便行,我現在要離開一會兒,你自己回教室吧!”
李月說完,她便匆匆的離開了學校,在不遠處,把一張紙夾在一塊磚頭内,然後才回到學校,開始思考起來。
而就在她離開不久,學校一位看門的老大爺便來到了磚頭邊上,看着磚頭上的标志,他便直接從磚頭内取出了那張紙條,騎着破舊的自行車,向着下一個情報聯絡點送了過去。
至于這個情報送到什麽地方,他并不知道,他隻是按組織紀律,把情報向下一個信箱送過去而已。
經過幾次轉手,這個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老張的手裏。
老張拿着這張剛剛傳來的情報,認真的看了起來。
然後便直接點火把它燒掉,這才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畢竟這事情在他看來是有一定風險的,怎麽說那個三原小次郎也是日本人,怎麽可能真心和他們合作。
利用女色去接近三原小次郎,這是最次的一種獲取情報的方式,最重要的是,三原小次郎隻是一個商人,想要得到情報都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