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花了那麽大的代價,絕對卻是什麽也沒有找到,損失人手不說,光是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投入,便是一個天文數字。
可是沒有想到,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張天浩竟然找到了,而且還有文件在手,這說明什麽。
老毛自己也有些不敢想。
“局長,你是認爲昨天晚上那件事情,與那小子有關?”
“特麽的,絕對是那小子搞出來的,我數了數上海各個勢力,除了這小子的底細不明外,其他那一個不是幾條鹹魚,能用得上手的,絕對不會超過百人。”
“但你看看,昨天晚上在上海搞出這麽大的事情,不要說一個連,便是一個營都不可能,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軍隊的戰鬥力。”
“可是那小子不是才去一個月左右嗎,他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人?”
老毛一聽,也有些疑惑起來,畢竟軍隊的數量,可是一天兩天可以訓練完成的。
“那小子,藏得太深了,即使是我們問,他也絕對不會承認的,再說,他真是那一點兒實力嗎,你還記得在草原上那群人嗎,全是張天浩支持訓練出來的,有兩三萬人軍,差不多一個軍的實力。”
“如果不是日本人打過來,他會暴露出來嗎,你想得太美了,我懷疑這小子還藏有更多的軍隊,隻要他有錢,便可以提前訓練。”戴老闆也是歎了一口氣,深深的感覺到張天浩完全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這個……”
老毛一聽,也感覺到戴老闆說得對,畢竟這事情,也真有可能。
“對了,那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抗日到是真心的,而且絕對是恨死小鬼子,另外,他向我們示好,這種暴露實力的行爲,也同樣給我們一個警告,說他有能力,不要跟他過不去。”
“警告?就他!”
“對,就他,你認爲他是一個傻子嗎?”
就在兩人還準備讨論的時候,便聽到了門外傳來了秘書的聲音。
“報告!”
“進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多外面打開,戴老闆的秘書拿着一份電報走了進來。
“報告,剛才上海又發了一份絕密文件,還請局長簽收。”
“行,放桌上,我看看!”
戴老闆一聽,也是一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這是上海發來的第三封絕密電報了。
他看着離開的秘書然後拿起密碼本,交給毛主任開始翻譯起來。
“情報:五萬美金,請支付,張!”
看着上面的内容,毛主任也是手一哆嗦,開口便是五萬美金,那得要多少錢啊,即使是他們也沒有那麽多的錢。
“老闆,看來我們猜錯了,這小子買來的情報,甚至文件,五萬美金,我特麽的現在便想要拿槍斃了他,這樣的情報要五萬美金,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老毛有些激動的低聲說了起來,甚至直接開罵了。
戴老闆接過好已經翻譯好的電報,掃了一眼,也不由得一愣,馬上也是一驚。
剛剛還是猜測張天浩手下有多少人的,現在卻發現張天浩跟他要錢了。
“難道不是嗎?”
他的内心也不由得陣陣的疑惑,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好說,光是一個要錢,幾乎把他剛才的想法直接推翻了。
“這個小子,要五萬美金,還真不怕把自己撐死!”
但馬上他便想到了,也不由得眼睛瞪得滾圓。
“我特麽的怎麽想不到,文件在日本大使館裏,而大使館被人給端了,文件被人也拿走,上海這麽亂了一個晚上,很可能便是爲了這一份情報,厲害啊,真是厲害啊!”
“局長!”
老毛一聽,馬上便想明白過來,幾乎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局長,你是說他請人做的?”
“有這個可能性,畢竟這小子一般做事出人意料,但我怎麽感覺到還是這小子做的,對了,讓上海那邊查一查,到底是什麽人做的!”
“是!”
老毛應了一聲,然後看向桌上的那張電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戴老闆自然知道老毛要說什麽,畢竟隻是錢的問題,有錢才行。
至于這筆錢,戴老闆也隻是笑笑,至于給錢,那是多少會給一點的,但說是五萬美金,那完全是做夢,估計連一個零頭都不夠的。
……
晚上,上海的十裏洋場,可能說是最熱鬧的時候,畢竟租界内,燈紅酒綠,都已經是常态了。
那種“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也差不多就是這樣。
而租界外面與裏面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外面幾乎是聽不到多少的聲音,除了日本兵巡邏之後,便是特務隊的巡邏,即使是晚上有人走晚路,那也是行色匆匆。
老張晚上從家裏出來之後,便直奔租界而來,至于家裏的情況,他早已經通過老劉安排,全家人早從地道撤離了上海。
當他走進租界之後,便直接鑽進了一個春香樓裏面。
而在他身後,同樣有兩個特務,想要闖進去,卻被外面的人給攔了下來,畢竟這裏是消耗的地方,隻有花錢才能進。
而這兩個特務根本沒有錢,想要進去也不行,畢竟這裏是租界。
“我們要找剛才那個人,他欠了我們不少錢,如果你們不放我們進去找,那後果由你們負責。”
那個特務直接威脅起來,神色不善的瞪着門口的守衛。
“吆喝,竟然威脅到租界這裏來了,你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這是三爺的地盤,如果你們想要找事,那今天晚上,我到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一邊說,一邊對着裏面叫了幾聲,頓時裏面跑出了十幾個壯漢,一個個手裏拿着砍刀,直接瞪着這兩個特務。
“那剛才那個人怎麽進去了?”
“人家是大門,有錢,你們兩個窮鬼,給我滾!”
隻是兩個特務一聽,也是有些無奈,在市區,他們可以大膽的闖進去,可租界,他們還真不敢。
“那我們在外面等着。”
兩人也明白,闖是肯定闖不進去了,隻能等。
而就在他們等的時候,裏面的老張早已經從後門走了出去,隻不過多花了一些錢而已,反正錢都是張天浩給的,花了也不怎麽心疼。
當他再一次出來之後,全身的衣服已經全部換了一遍,一身西裝與剛才的長衫,看起來是兩個。
他回頭看了看春香樓的後門口,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作爲一個老地下黨,這一點詭計都沒有,那早完蛋了。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