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到達一樓的時候,便看到了下面的樹上長治等着他到來。
“會長,您來了,我讓人給您準備一下早餐,你看行嗎?”
“好啊,樹上君,一起來吃一些,如何?”張天浩淡淡地笑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一定的變化,但與昨天的并沒有什麽兩樣。
“謝謝會長,我已經吃過了!”
張天浩和樹上長冶兩人很快便離開了大華飯店,向着三原分社而去,對于處在南京的在工廠,甚至還有各種生意進行視察。
半天很快便過去了,而張天浩也差不多看了整個三原分社的各種生意,三原分社裏的東西相對來說,經營的範圍還是相當廣的。
隻要是能掙錢的,什麽都做,當然除了毒品大煙外,基本上都包含在内。
“樹上君,下午派個人跟我轉轉便行了,我聽說南京這裏的東西還是相當不錯的,特别是古董之類的,我準備買幾件回去把玩一下。”
“會長喜歡古董,我那裏還有不少,隻要會長喜歡,我全部送給會長!”
樹上長治一聽,頓時臉上流露出開心的笑容。
“樹上君,君子有成人之美,再說,我怎麽會橫刀奪愛呢,我喜歡購買的過程,而并不是古董本身,至于古董本身,那價值是以後的事情了。”
張天浩也不由得哈哈大笑幾聲,然後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原來是如此,怪不得會長能成就這麽大的會社,屬下佩服。”
樹上長冶那裏聽不出來張天浩的意思,自然不會再多說,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保镖,才淡淡地說道:“會長,那讓他們兩人過去保護您,并給您開車,如何?”
“很好,那你去吧!”
……
幾家古董店看下來,張天浩再一次看着面前的這家古董店,這是他想要來的那一家古董店,而且這裏也是他應該按照羅成的指引,要來的古董店。
隻是當他看到這個古董店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傻了,因爲此時的古董店已經成了一片廢墟,被一把大火燒得隻剩下一些斷垣殘壁了。
張大了嘴巴的張天浩看着它,心裏卻如同有了無數個MMP一樣,直接想要罵人,甚至殺人的沖動。
古董店已經不存在了,還讓他到這裏來接頭,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吧,這不是不給他面子嗎?
看着那早已經熄滅後的門面,甚至連瑞豐古董店的招牌都已經燒得不剩下了,唯獨幾根橫梁好像還沒有完全燒盡,留下了一片的黑色灰燼。
他從轎車上緩緩的走了下來,然後看着面前的這個被燒毀的瑞豐古董店,嘴角也是抽了幾下。
“去問問,這有的古董店怎麽回事?”
他掃了一眼兩邊的商戶,瑞豐出事并沒有影響到兩邊的其他商鋪,畢竟這是一個獨立的小樓,而兩邊安然無恙。
一個保镖立刻跑了過去,向着兩邊的人打聽起了古董店的事情。
“請問一下,這個瑞豐古董店發生什麽事情了?”一個保镖跑到左邊的那家賣雜貨的店裏,看着正站在櫃台後面的老闆,客氣的說道。
“你說是隔壁的老吉家,他家可是倒大黴了,也就是前天,有兩夥人打仗,結果,他家的店便被人給燒了,而裏面還擡出了好幾具屍體,太可憐了。”
“打仗,老吉家怎麽會打仗呢,他不是一個生意人嗎?”那保镖也是有些疑惑的問了起來。
“老吉是生意人不假,可是他的運氣不好啊,有三個客人進去之後,結果後還有特務正在追趕,那些人便直接躲到了古董店裏,沒有逃出來。”
“雙方打的時候,門口還倒下好幾具屍體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老吉不會也被人找死了吧,我聽說他家有鎮店之寶的,不會也被毀了吧?”
“鎮店之寶,你說的是那個八虎圖嗎?”那老闆也是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早燒沒了,那是畫,一直沒有舍得拿出來,結果一把火全燒了,現在地上還有不少碎瓷片呢。”
“老吉真不幸,開個店還能遇到這樣的情況,實在是……”
“是啊,老吉也苦啊,現在的生意能混個生活便已經不錯的了,結果連店還有古董全部毀了,他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
那保镖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問了起來。
“老吉現在還在家嗎?”
“他早離開了,這裏是一個傷心之地,他呆在這裏,那裏能呆得下去,家裏的房子之類都賣了,還人家債,現在可能已經回老家去了!”
“老家,知道他的老家在那裏嗎?”
那個老闆也不由得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保镖,一臉的疑惑,但馬上便客氣的笑了起來。
“先生,這個還真不知道,畢竟老吉的家裏,我們也不清楚。”
“那多謝了,這是一塊錢,老闆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們來過這裏,你也沒有看到過我們。還請多多關照!”
說着,那保镖立刻行了一禮,那是日本人常用的禮節,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鞠躬,但還是讓老闆心裏也一驚。
“我從來沒有見到您,您請回!”
那老闆見過不少日本人,甚至日本兵,自然知道這态度是什麽。
那保镖立刻跑了回來,然後向張天浩彙報。
隻是張天浩把手一擺,搖搖頭,讓老保镖立刻住嘴,不在彙報。
張天浩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這個被燒掉的瑞豐古董店,隻感覺到眼皮有些亂跳。
至于保镖兩人的對話,他早已經聽到了,隻是他什麽也沒有問,知道了,再問便是浪費時間,他實在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回去吧,今天已經買到兩件不錯的古董,算是有所收獲,至于沒有找到那八虎圖,那隻能算是運氣不好吧!”
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又鑽進了轎車向着大華飯店而去。
……
特務處的地下室内,候子山看着面前的羅成,已經被打得體無完膚,又一次暈了過去。
他也是一臉的無奈,畢竟這個羅成的嘴太難敲開了,到現在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來,這都已經是大半天,那種酷刑,是他早已經招供了。
“處長,不好了,昨天晚上監視新新報社的所有兄弟都死了。剛才警察局那邊打來電話,屍體已經被拉到警察局去了。”
“全死了,那可是一個小隊十一個人,全死了!”
那柳處長也是一臉的震驚,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對方。
“全死了,走,跟我去看看!”
那柳處長整個人都如同火山暴發一樣,眼中更是流露出暴戾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