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碗白粥以及兩碟小菜直接端了下來,同時還有五個白面饅頭放到碗裏,擺到了桌上。
“來,天浩,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如果不夠,我再叫人準備一些。”
“主任,我可是很難吃的,要不再來一碗饅頭,這一路上,我可從來沒有吃飽過,到了主任這裏,我便來打土豪來了。”張天浩一聽,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呵呵,你小子,還跟我客氣,黃秘書,再讓人送一碗饅頭上來。天浩在東北可以說是真有些餓着了,我感覺天浩好像瘦了。”
徐曾恩一看張天浩沒有客氣,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一般人到他這裏可是從來沒有敢跟他這麽說的,而張天浩如此表現卻是獨一份。
他也感覺到新鮮,真沒有把他當作外人。
“來,吃吧!”
“是!”
張天浩也沒有客氣,直接抓起一個饅頭,直接往嘴裏塞,兩三口便把一個饅頭給吞了下來去,然後喝了兩口白粥,又抓起一個饅頭來,直接吃了起來。
“兩個饅頭吃下去,我現在才有些力氣,主任,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可真的餓扁了。有錢也沒有辦法用,好不容易找了兩塊大洋,唉!”
“你不會一路餓着來的吧?”徐曾恩看着張天浩這麽吃,也是一愣,但聽到張天浩的話,也有些疑惑。
“差不多吧,一周來,總果是兩塊大洋,買一些餅,将就過來的,錢到是有,可都是這些,您看看,日本人用的軍票,特麽的,沒有辦法,沒錢,隻能到主任這裏求援。”
說着,他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疊軍票擺到桌上。
徐曾恩看着這一疊軍票,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東西出了東北,基本上沒用了,當然日本人内部流通一下也是正常的。
“怪不得伱那麽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難爲你了。不過,我記得上一次給你不少錢吧,全花光了嗎?”
“主任,那隻有兩萬美金,戰死的兄弟都要補充,一家一百美金,那也不夠花的吧,還有各個的工資,再去買槍,還有子彈,幾下一去,到手的錢隻剩下不到三百了,連我自己都快要養不活了,沒有辦法。”
“啊,這麽多,一個人一百的撫釁金,是不是太多了?”
“沒有辦法,在新京招人,難啊,不給錢,沒有人替你賣命,不然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拿日本人沒有多少的辦法。”
“也對,有錢才讓那些胡子跟你一起動手的,上一次來,你并沒有多說,隻是一個行動報告,今天晚上真好沒事,跟我好好說說你在東北的事情,讓我這個聽衆聽一聽。”
“那豈不是影響到主任辦公了嗎?”張天浩沒有想到,徐曾恩想要聽他的口頭報告。
“今晚上便當我休息了,正好聽聽你的戰果,我也好開心開心,不然老是聽到各處的敗仗,我心裏也難受啊。”
“是,隻要主任不嫌棄,那我便把我到新京的事情跟您詳細的彙報一遍。”
兩人一邊吃一邊說,到了最後,直到黃秘書撤出了碗筷,張天浩還在說,其中徐曾恩也不時提問幾句。
一直說到十二點多,張天浩才基本上說完了。
“沒有想到,你在新京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日本人估計死亡超過三千了吧,怪不得日本人對你恨之入骨,甚至不惜嫌棄丢臉的方式來逼你。我都沒有想到,你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幾乎是召募一批死上一批,傷亡真的很大啊!”
“主任,隻要是爲國捐軀,他們便是死得其所。”
“是啊,死得其的民,你們死一個人,至少也有十個日本人跟着陪葬,他們上路也安心多了。”
“你的行動,的确是打得日本痛啊,光是一個飛行大隊被炸了,還殺了所有人的,日本人便已經恨你入骨,現在軍營的爆炸案,一個炮兵中隊,還有幾個日本小隊被你整死了,也有三四百人了吧!”
“上天入地,你的小子真是本事了,從天上飛過去,然後再挖地道鑽進去,真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徐曾恩聽到張天浩第一次的行動内容,也是一陣的感慨。
“對了,你說受傷的呢,那裏受傷了?”
“是受了一點兒,便是爆炸的時候,雖然躲了一下,但還是有不少的東西砸到身上,當時直接被砸得差點兒暈過去。最後僥幸混出軍營的。現在基本上要好了!”
“原來是這樣吧。”
“對了,你知道那個日本人的通告嗎?”
“知道,我在德國辦事處那裏已經知道了這個通告,看起來編得還真是有模有樣的,甚至可以說九真一假,日本人的臉皮也不要了。”
張天浩也隻能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對了,你在東北騙過日本人一個子彈生産線嗎?”
“主任,那東西能騙得出來嗎?至少要好幾個火車箱才能裝得下吧,而且那東西是我一個人能帶走的嗎,那也太看起我了。”
“前年三月執行任務,在東北,或者是北平,我一個也不認識,可以說我從來沒有出過西昌,想要偷走一個子彈生産線,我在想,我會不會把濃陽的兵工廠也能偷走呢!”
“日本人怎麽會認爲你騙走的呢?”
“騙,日本人不傻吧,估計是跟人交易的,騙,不要說我,便是再來幾個人,又有什麽人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騙走,我真是有些佩服他。”張天浩直接不屑的說道。
“不過,日本人的确在我的手下吃了不少虧,從西昌到北平,再到新京,栽在我手下的日本人,也有三千來人了吧,甚至更多,他們如果編得再真的一點,我自己都差點兒相信了。”
“主任,您看看這一條,我搶了日本人的軍火,好像便是在八月初吧,我的天,我當時正在天津出差,把一個重要的情報從一個日本海軍少尉那裏得到的,結果陸軍說裝備被人安排我搶了,說起來,連我自己都感覺到好笑,一個大隊的日軍是一個擺設嗎?”
“連火車車箱都被人放了下來,然後爆炸掉了,死了好幾百人,我也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我自己也想啊,可惜,這不是我的功勞,我做不到。”
徐曾恩當然知道張天浩所說的,他也隻是随口一問。
‘對了,你知道這個子彈生産線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嗎?’
“這個我到真不知道!主任,您知道嗎?”
“延安,紅黨那邊去了。”
“不對啊,主任,我們千防萬防,怎麽會跑到延安去的呢,那可是一個大家夥,除了火車運輸,汽車運輸,絕對會被人發現的。”
“我也是好奇,他們怎麽運過去的,以前聽說北平一個貨郎,神通廣大,很可能是他運輸過去的,隻可惜死了。”
“我也好像記得那個貨郎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