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張天浩站在那裏,提着一個小箱子,而他的公文包也放在小箱子裏面。
“威廉先生,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進吧,卡拉,你們回去吧,這裏有四個警衛便差不多足夠了。”
“好的,秦先生,威廉先生便拜托你了!”
他們又一次走進了包廂,而在乘務員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包廂。
不過,這一次準備了兩個包廂,即使是張天浩,也隻是隻是與另外兩個警衛住在一起,另外一個包廂裏,是威廉與另外兩個警衛住的。
其中一個包廂是兩個人,其中一個要随時站崗,所以,睡覺或者是休息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在這裏。
“弗雷德,沒有想到,我們住一個包廂!”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去吃飯嗎?”
“行!”
放下東西之後,兩人便一前一後去餐廳吃飯,至于錢,由辦事處包銷的,畢竟這是出工差,而不是私人出來遊玩的。
也許是他們坐的包廂,而不是普通的擁擠的多人車箱,所以,這裏相對安靜,而且沒有人來打擾,所以,整個包廂内外一下很是安靜。
吃過飯回到包廂的張天浩,什麽事情也沒有,直接倒在床上便直接睡覺。
而弗雷德和另一個警衛也是換了幾次班,隻是張天浩好像睡得很沉,并沒有因爲兩人的換班而影響到他的休息。
這一覺睡得連張天浩自己也沒有想到,從下午開始睡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秦,吃早飯了,你去嗎?”
就在張天浩還想再睡的時候,邊上的弗雷德直接推醒了張天浩。
“不用去了,我一會兒再去吃,再睡一會兒,你們先去吧?”
張天浩直接翻了一個身子,然後便開始繼續睡。
而邊上的弗雷德也是一陣的無語,畢竟這睡覺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他都睡得有些煩了,即使是兩人每兩個小時換一個班,可也不至于這樣。
“那行,你在這裏繼續睡,我和羅切先去吃飯!”
“那行!”
張天浩身體翻了一下,然後便又閉上眼睛開始睡了起來。
随着兩人離開了包廂,張天浩的眼睛瞬間睜了開來,然後臉上閃過了一道精芒。
他看了看包廂,然後直接走到包廂門口,把包廂的門反鎖起來。
接着他直接拿出了電台,接通了上面的電燈電源,這是一個六十瓦的電台,電池是帶不動的。
張天浩直接立刻開始呼叫起來,他并沒有用站裏的普通密碼,而是用自己的站長級别密碼本開始呼叫南京。
随着電台展開,嘀哒聲不時的在他的包廂裏響起。
一封關于日軍動向的情報直接往南京那邊發了過去。
五分鍾後,張天浩才收起了電台,然後又躺到了床上開始閉上眼睛。
畢竟他一直在等兩人同時離開房間的機會,終于等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
……
南京,剛剛吃過早飯,坐在家裏喝茶的徐曾恩便接到了站裏的電話。
“主任,是我,老馬,剛剛接到新京站長級别的電文,需要您過來!”
“站長級别的?”徐曾恩知道,站長級别的電文,有些人是需要他來翻譯的,一般下面的通訊科的科長可以翻譯,可新京直接被他收回了己有。
“是的,緊急電文,十萬火急的電文。”
“阿福,備車,準備去站裏!”他挂了電話之後,便直接對着門外的管家叫了一聲,而他的警衛也跟着上車。
半小時後,他來到了辦公室,便看到了電訊科科長馬鳴,正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等着他。
“跟我進來!”
“是!”
随着馬鳴跟着徐曾恩進入辦公室,徐曾恩小心的打開保險箱,從裏面拿出了一本密碼本。
接着他一一對照,很快便翻譯出了電文。
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得拍着桌子大罵起來:“該死的小日本,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竟然要攻打我上海,狼子野心,喂不飽的狼崽子,狼崽子啊!”徐曾恩直接罵了起來,然後便又把密碼本收進了保險箱裏。
“老馬,你先回去。”
“是!”
馬鳴也沒有想到,這麽一份重要的電文,也是眼睛有些酸,畢竟要攻打上海,那好日子可不多了。
雖然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但心裏也有了一定的計較。
而徐曾恩看着到了馬鳴退了出去,但直接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拔了一個号碼!
“我是徐曾恩,請給我接委座辦公室,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彙報。”
電話那裏一聽,馬上便開始放下電話,過了大約五分鍾,那邊便立刻重新打電話,對着徐曾恩說道:“請在半小時後到府邸,委座給你五分鍾時間。”
“是!”
他一聽,馬上便對着外面的秘書大聲叫道:“秘書,給我備車,同時派出一個警衛班跟我去見委座,現在!”
“是!”
徐曾恩再一次拿起張天浩的電文。
電文的内容不長,但有兩條卻是相當惹他關注的:1、日軍關東軍松本聯隊調往北平。2、不日,日軍将進攻上海,具體内容末知。
光是第二條,如果有準備的話,可以少死多少人,甚至可能提前布置,扭轉一下戰局也說不定。
但這一切已經不是他能做主的了,這需要上面那一位主持工作。
半小時後,徐曾恩直接抹了一頭汗坐到了沙發上面,而電文也交到了對方的手中。他緊趕慢趕,差點兒誤了時間。
“娘西匹的,娘西匹的,日本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不到我堂堂中華,竟然想來打便來打,給我接軍事委員會,立刻召開應急的方案。”
他直接對自己的待叢直接吩咐起來。
然後才看向徐曾恩,用那文明拐杖在地上戳了戳,滿意的點點頭:‘你們的工作,我還是相當滿意的,連這麽重要的情報都已經搞到了,對于這樣黨國的人才,一定要大力提拔。不要吝啬官帽子,能者上,庸者下。’
“謝謝委座,我知道怎麽辦了,隻是這個人的提拔有點兒難度啊,不好再升了。不然别人不服啊,元老們也會有意見的。”
“是誰?”
“張天浩!”
“怎麽又是他,我上一次簽發的晉升令發了嗎?”委座一聽張天浩,也是眉頭一皺,畢竟去年的時候,他可是記得侄女提起過張天浩,另外傳回來不少重要的情報。
軍統那邊有,中統這邊也有。
“沒有,我正壓着呢,現在他才24歲,晉升上校,還是太早了,三年多時間,從少尉直接晉升到上校,這個速度還是太快。”
“娘西匹的,給一個人升官還這麽難,估計是黨國曆史上頭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