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某個秘密的聯絡點内,程中成看着手中的電文,也是一陣的無語。
他看到了剛剛送來的電報,要求他們清除清木榮升這個紙币專家,可是昨天便已經得到了消息,這個清木榮升死了。
也不知道是被甚麽人暗殺的。一槍斃命。
而南京那邊才傳來了消息,也讓他有些吃驚。畢竟南京那邊傳來的消息好像有點兒遲了。
“特麽的,發一個消息都那麽遲,這不是想要氣死我嗎?”
程中成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寫了幾個字:已死,殺手末知。
然後便遞給邊上的人,吩咐幾句,便讓人下去發報了。
……
錢軍在一大早便直接讓人去通知另一個人,然後再讓人去詢問。
不到六點,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隻是該睡覺的還睡覺,起床忙碌的已經忙碌起來了。
“錢老闆,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人死了。現在正停在醫院的停屍間裏!”一個手下直接跑到了他的身邊,然後小聲地說道。
這也是他的兩個通信員之一,一般不會随意派出去,都是用暗語聯絡的,沒有想到,今天的聯絡比較早。
“死了?”
“嗯,其他的沒說,這是情報!”
他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來,然後便又到了貨棧裏面去幫忙了。
錢軍看着手中的紙條,這種紙條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交通員可以打開來,另一種是秘封的,交通員是不可以打開的。
看了看紙條,錢軍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在貨棧裏吩咐一聲,然後拿起電話,直接打了出去。
“喂,秦先生嗎?我是錢大寶!”
“原來是錢老闆,你好你好,早上多謝你了,有空我請你吃飯。”張天浩在電話裏客氣地說了一聲,隻是随之一個大大的哈氣傳了出來。
“客氣了,是這樣的,秦先生,您要的東西,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看什麽時候給您送過去?
“準備好了,那太好了,太好了!錢老闆,你看着時間吧,我這裏不急。”
“好的,那這樣,我晚上回去的時候,給您送過去!”錢軍一聽,也直接挂了電話,然後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而他的拿起一根火柴,直接把這紙條慢慢的燒了起來,直到全部燒成灰才結束。
而在家裏的張天浩本來正睡得好好的,隻現在卻是怎麽也睡不着了,正的死了,而且他不知道是清木榮升,這一次的暗殺,隻能是一個意外中的意外。
開心的拿出了電台,他看了看時間,然後接上電源,打開電台,拿起耳機,開始調頻。
随着電台信号發出去,他開始呼叫對方的電台。
也就是不到十秒的時間,對方的值班報務員也便接通了張天浩發出的電報。
十八秒後,張天浩便關上電台,然後又拔開電源,直接收了起來,動作幹淨利落,好像就是一個過程而已。
張天浩看了看時間,快要七點了,但他并沒有什麽事情,便直接倒下來開始睡覺,隻是突然想到了地下室的那個杜藍,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一陣冷笑。
爬起來,走進了廚房,提起鍋,便走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内,張天浩看了看還在那裏睡着的杜藍,并沒有在意,而是打開門,在她的頭上試了試,才發現體溫已經恢複了正常,隻不過身體還是相當虛弱。
對于這種情況,他早已經習以爲常。
地下室裏,沒有陽光,這個杜藍已經被他關了半個來月,甚至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裏陰暗潮濕,好好的人關上半個月,可能便會直接發瘋的。
杜藍的表現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完美,畢竟人的情況在一定情況下,還是感覺到相當壓抑的。
“站長,站長,求您不要再關我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夢中,杜藍一臉的驚恐,在張天浩摸着她的臉,試試體溫的時候,自動反應一般,直接抓住了張天浩的,大聲地求饒起來。
隻是張天浩發覺有點兒可笑,竟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來。
張天浩看了看,又拿出藥水重新打了一針,雖然退燒了,但身體還是相當虛弱的。
又端起了昨天晚上的冷稀飯,直接喂了幾口。
看着皮膚有些變态的白,張天浩也是冷笑幾聲,然後便坐在那裏開始辦公。
他要等一會兒把杜藍帶上去曬曬太陽,不然,一個星期後,他再回來,可能看到的便不是人了,而是一具屍體。
……
特務科内,甯雙看着手下的報務員收到的電報,一直關注的中統電台有動靜了,這本來是好事情。
可是整個過程隻有十幾秒,他這邊隻是簡單的抄錄了兩個字,對方便已經挂斷了。
“能破譯嗎?”
“有點兒困難,畢竟隻有兩個字,太少了。”那手上的報務員也是一臉的爲難。
“試試吧,可能是中統向上彙報的,很有可能是昨天刺殺一事。”甯雙心理很清楚,現在是中統報功的時候,怎麽可能不報呢。
“是!”
“報告!”
就在這時,又一個報務員報告走了進來。
“報告,剛剛截獲了軍統的電台,他們剛剛發出電台,時間爲二十六秒,總共六個字,這是電報碼。”
進來的一個報務員立刻大聲地說道:“而且我們已經破譯了他們的密碼,已死,殺手末知。結合半夜的電報内容,顯然是南京對軍統下來清除清木先生的命令,隻是他們的命令有些遲了。”
“不是軍統,那隻有中統了,那麽中統的電報編碼應該差不多知道了,無非是:已除,完成,很有可能是已除,你們立刻結合這兩個字,給我把前一段時間中統的所有電編破譯一下,看看能不能完成。”
“是!”
甯雙看着離開的報務員,嘴角也不由得揚起一抹笑意,畢竟這是一次好機會,一次破譯中統電台的好機會。如果可以的話,甚至還可以發送假情報給中統總部。
張天浩并不知道,他這一次發了兩個字符,結果導緻整個秘碼本已經暴露。可他還不能不上報。
即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再意,畢竟他一般都是事後上報,而不是事前上報。任務完成了,才正式上報,去請功的。
唯一不利的地方,便是上面發來的電報可能會被日本人截獲,那樣才會有更多的危險。
而他現在正在計劃着這一個星期,他不在新京的工作安排,基本上各種瑣事進行交待,内部人員的考查等等。
他都要例出一個計劃表來,讓錢軍去執行,錢軍是一個很好的執行人,但卻不是一個揮揮者,實幹可以,卻不能統籌全局來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