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也沒有想到,康子華和徐鑰前站在外面聽了兩人的對話,他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隻是沒有想到董必其真的請他來了一個鴻門宴。
“謝謝主任,書記的信任。”
他站起來敬了一禮,然後帶着玩味的笑意看向董必其道:“董科長,你不夠意思,下一次再請,至少十頓才能補償我這幼小而受傷的心靈,不然這事情沒完。”
“你還受傷,我們都爲你抹了一把冷汗,要是少,我還真相信了,可這數量太誇張,讓我也相信不起來,才有了今天的請客。”徐鑰前淡淡地說道,也拉開一張凳子,叫服務員送上兩套餐具。
當兩人坐下來之後,也打開筷子吃了起來。
“對了,天浩,你知道這個申傑要害你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如果他想害我,随時都可能,我還真是無法防禦,更不知道他想要害我。”
“那你怎麽想到會在那個時候害你?”
“那個時候管理最亂,也隻有那個時候,我說過他幾次,其他我都沒有說過,而且那個時候物資緊缺,想一想便能猜到,他會利用這些方面來算計我。但我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
“雖然我身上的毛病大堆,也愛占一點兒小便宜,可規矩便是規矩,我再怎麽不滿,也要遵守!”
“說得好啊,說得好,規矩便是規矩!”康子華似乎對于張天浩這話說得相當滿意,自己給自己倒一杯酒,與徐鑰前碰了一杯。
“天浩啊,能做到這樣的人還真不多,懂得這個道理的更不多,不知道什麽可爲,什麽不可爲,唉。”
“主任,您太擡舉我了,我以前也鬧過脾氣,也跟您吵過,您都原諒我了,我這杯敬您!算是我給您賠個不是。”張天浩的确吵過,鬧過,但事情還是做了。
“天浩坐下來吧,說開了,大家都明白,這事情早已經過去了,我也聽過老徐說過,你以前的脾氣比現在更沖。現在已經改了很多,這是好事!”
“謝謝主任!”張天浩一仰頭把酒喝光,然後才坐了下來。
“對了,天浩,今天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主任是說那件事情,畢竟除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其他人還真不大清楚。畢竟不在我的業務範圍内,我去關注,影響不好。”
“陳夫人的事情!”
“陳夫人的事情,這個還真不好說,按理說,陳夫人受傷了,沒有人治傷,可能已經差不多了,但主任,我有一個疑問,便是我們把所有的醫生都集中起來,便沒有其他醫生了嗎?”
“還有,從北平到河北SJZ,保定等地方,好像要不了多長時間吧,晚上的車也就是七八個小時時間,我懷疑她已經離開了。”
張天浩想了想,才認真地說道:“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地下黨的陰謀!”
“你說的是棄卒保帥嗎?”徐鑰前一聽,也是一愣,認真地說道,“這樣可以轉移我們的視線,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
“理由!”康子華的聲音平靜,卻隻吐出兩個字來。
“主任,我有三點疑問:第一,保衛隊八個人,死了六個,爲什麽兩個全在城内,那傷員誰去照顧?第二,保衛隊的隊長可以說是地下黨的小頭目,他會那麽容易投降嗎?這也太假了吧,而且全身都沒有幾乎傷。第三,以我們的檢查力度,可能會進得了城嗎,即使是進城,又怎麽可能出得了城,所以我判斷陳夫人根本沒有進城,一切做法都是爲了轉移我們的視線。”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的,南京那邊也應該有一定的收獲,不過也應該隻有第一次有收獲,其他不可能有收獲的吧,這些人目的是什麽,便是保護陳夫人安全轉移。隻是我們一開始都被兩個保衛人員轉移了視線,一開始的視線便是錯誤的,目的便是把人送走而已。”
“那你說說,在十九号貨棧後面有血迹,這怎麽解釋?”董必其一聽,也是随口的問道。
“董科長,想要一個血迹,這也太簡單的吧,下着小雨,還能留下血迹,我都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腦洞真大,真有血迹早已經被小雨給沖沒了,隻能說一句,那便是血迹是有人故意放在上面的。”
張天浩直接給出了一個解釋,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可能是假的現場。
“對了,我還聽說查到了西邊的那個小村子,叫什麽村子的,我忘記了,可離火車站十幾裏路,那可是十幾裏路,在座的想一想,能從火車站背到西邊嗎,又能從西邊再背回火車站貨棧後面嗎?”
“這絕對是考驗一個人的體力,而且還是下雨天。反正我做不到,估計站裏能做到的不會超過兩指之數吧!”
康子華一聽,臉色也有些變了,變得更加嚴肅起來:“天浩,你是說當天晚上,這個陳夫人便被人轉移走了嗎?”
“可能性很大,而且可能便是原來那一趟火車,而且絕對不可能是八個人,肯定還有一個,至少是一個人隐藏在暗中觀察着這一切,然後乘機把人救走。”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做的豈不是做了一個無用功,所有的追查都是地下黨轉移的視線的嗎?怎麽可能!”
“主任,我也隻是個人的分析,一家之言,至于真假,我也不知道,至于是不是在我們北平,我也不敢肯定。”
張天浩一看他的臉色,連忙解釋道。
“天浩,你說得不錯,很可能都是陰謀,把我們黨務處當作猴耍了。”
“主任,這個……”
“你說得不錯,我也正在思考這其中那裏忽略了,原來便是忽略了這一點,天浩,要不你來做行動科的科長如何?”
“别啊,我還是喜歡女人和錢,一旦做行動科的科長,那我豈不是陪姑娘的時候少了嗎,不幹,堅持不幹。”
徐鑰前一聽,也隻能苦笑着搖搖頭,淡淡地笑罵起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整天便是想着女人,你不是已經娶了杜欣然了嗎,還想外面的女人。”
“書記,家花永遠沒有野花香,隻要把家裏的哄得好好的,外面再怎麽樣,她也不會說什麽的,大哥,一輩子不玩幾百女人,那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嗎?要不過兩天我幫你介紹一下,什麽樣的女人都行。”
“歪理,我對你嫂子可是從一而終!”徐鑰前一聽,直接又是笑罵了一句,然後便給張天浩倒了一杯酒,“酒還堵不住你的嘴。”
康子華一聽,也是隻能搖頭,畢竟對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他還真沒有辦法,雖然有能力,可你要在後面趕着走。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談工作,而是在這裏喝酒吃飯。
當張天浩再一次回到家裏的時候,全身都是酒氣,濃濃的酒味,連車都不能開了,都是情報科的人送回來的。
畢竟三個跟他喝酒,怎麽可能不醉。
看着離開的隊員,本來已經醉倒的張天浩在杜欣然扶他進房間洗澡的時候,整個人又猛的睜了開來,那裏還有一點兒醉意。
半躺的溫水裏的他,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的莫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