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藥店對面的一個二層小樓上面,那一扇窗戶關得實實在在的,而唯一在窗戶邊上的,有一個小小的窗簾被掀開一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三元藥店。
同時,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小本子,慢慢的記錄着從藥店出入的人,而且手裏還有一個相機,對于進入三元藥店的人員進行拍照。
畢竟這裏一直是他們懷疑的地點,隻是平時關注的人少一些,隻派出一兩個人關注一下,并不是重點關注的地方,現在卻成了重點關注的對象。
“隊長,這是今天記錄的,進入的人員,我們都拍了照片。”
他把記錄本遞了過去,畢竟現在的三元藥店的人并不少,而有人專門給這裏拍照。
“嗯,做得很不錯,接下來繼續。”李二看了看記錄,并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便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便站在窗口又看了看下面的三元藥店。
“注意一下,别放過任務一個人。”
“是!”
李二吩咐完,便轉身向樓下而去,畢竟他沒有必要在這裏多呆,他還有其他事情。
……
回到了站裏,一個隊員跑過來,拿着小本子給他看。
“隊長,今天安副科長去了巴頓咖啡館喝一會兒咖啡,她并沒有與人接觸,不對,應該是有一個服務員跟他接觸過。送咖啡,和收了錢。”
“知道了,下面繼續,别讓她發現,如果發現,便說是科長不放心她的安全,派人過來保護他的。”
“是!”
李二看了看小本子,然後便坐在那裏暗暗的思考起來,中午就那麽長時間,他也感覺到有些奇怪,畢竟就兩個小時時間,開車跑到巴頓咖啡館去喝咖啡,距離是不是有點兒太遠了。
一個來回,差不多要四十分鍾,就是爲了一杯咖啡直接跑到DC區去喝咖啡,怎麽看也有些說不過去。
可他也發現了不了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畢竟都被人跟蹤的,不應該出現其他的意外。
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
《北平晨報》報社之中,馬忠良直接找到了主編,進了主編的辦公室。
“這位先生,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你好,鄙人柳三木,因爲跟舍弟不幸失散了,現在想要登一個尋人啓示,找一下,能不能請主編幫個忙。”他直接把錢遞了過去。
那主編看了一下那錢,又擡頭看了一眼馬忠良,淡淡地問道:“不知道先生準備登幾天?我們這裏是按次數收費的。”
“你好,打算登兩天,我希望明天便能見報,你看如何?”
這些錢足夠他登三天的,但他知道想要請人家幫忙,而且明天要見報,趕時間,那便要加錢。
主編看了看錢,便直接遞過一張和一支筆,笑着說道:“你把内容寫一下,我好爲你登上去,明天見報,對吧?”
“是的!”馬忠良接過紙,然後便在上面寫下了二十個字:弟柳三立不幸走散,家人相當着急,望知情者直接打電話:36521或15469,找柳三木,必有重謝!
然後遞了過去,主編看了看,便點點頭,直接說道:“我盡量幫你安排在明天見報,如果不能見報,最遲不會超過後天,希望你能理解。”
“那多謝主編,我現在還有事,還要去找舍弟,便麻煩主編!”
說完,他推門走了出去,離開了報社。
相對于這種登報找人的事情很多,主編也是習慣了。
……
九号安全屋内,徐仁傑看着這個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院子,中間隻是一個三間普通的房屋,他左右看了看。
“長官,我們便住這裏嗎?”
“是啊,我們便住這裏,再說我們也會派人保護你,你放心吧,再說,這裏比較偏僻,又沒有什麽人知道這個地方。你放心好了。”田中雅淡淡地說道。
“田長官,我不是懷疑你們的保護能力,不過還請田科長盡量幫我保密,畢竟我背叛了他們,他們一定會派出鋤奸隊來暗殺我的,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已經跟他們不死不休了。”
“你放心了,我們坐爲你保密的,這是你的自新書以及脫離紅黨黨籍的證明,希望你簽一下字。”田中雅從邊上拿出兩張紙以及紅泥,放到了桌上。
“我不是已經改過自新了,還要這個幹什麽?”徐仁傑也有些疑惑,畢竟這東西寫上去之後,便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這是正常的程序,你放心,這些東西都是爲了存檔。不然上面追查起來,我們豈不是空口說白話嗎,上峰會怎麽看我們,是不是看我們工作不認真!做事不實在。”
徐仁傑一聽,好像是這個道理,便直接看也沒看,直接在上面簽了字,并按了手印。
田中雅看了看,然後便笑着對邊上的隊員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怎麽來,便又怎麽離開了,而整個小院内隻剩下徐仁傑和兩個行動隊的隊員。
田中雅回到了外面的車上,然後對着邊上的小隊長說道:“把這個悔過書以及脫黨書發到《華北日報》上去。同時,回去在站裏吹噓起來,這個徐仁傑便在九号安全屋。”
“明白!”
這是這個徐仁傑最後的利用價值了,田中雅也是一臉的冷笑,幫他保密,那怎麽抓地下黨,這不是給他們自己抹殺他們的功勞嗎?
随着田中雅回到了站裏,很快,行動科,情報科以及各個科長室,甚至連門衛都知道了這個徐仁傑直接關在九号安全屋,雖然隻是私下裏流傳開來的。
可這跟拿大喇叭說并沒有多大的區别,甚至連張天浩都有人跟他說了這件事情。他也隻隻是笑笑。
這種沒有什麽價值的地下黨,投誠真以爲有那些好待遇的嗎,做夢啊。不把他身上剩餘價值榨幹,那便不叫魔窟的黨務處了。
“張科長,沒有想到,這個徐仁傑如此的天真,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竟然相信他們的保證!這是自己找死啊!”
“不錯,自己找死,我們也沒有辦法,找死便找死吧,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如果不死,我們的賬務上又多了一筆開支,現在我伴着自己用都不夠。”
張天浩直接鄙視的說了起來,甚至連頭都沒有擡。
說着,他拿起了電話,然後直接給那會計那裏打了一個電話,準備三千塊錢,其中做三塊獎牌,分爲金銀銅三塊。
“對了,安副科長,主任要不要去出席這一次的頒獎活動?”
“不去,他讓我們去請市政府的人出度一下,張科長,你看我們怎麽辦?”
“請呗,這是一件好事情,誰會嫌棄好事多啊!”說着,他直接拿起電話給宋市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畢竟也隻是半小時左右的時間,讓記者拍一些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