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是松了一口氣,畢竟柳氏商會沒有,那他們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線索,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将要做什麽。
雖然放了下來,但他們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畢竟人找不到了,那陳夫人的危險系數又大了許多。
“人在那裏呢,人會在那裏呢?”徐仁傑内心不住的呐喊,可也沒有人回應他,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将要做什麽,到那裏去找陳夫人。
這時,董必其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臉的陰沉,顯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心情自然也不可能好多少。
可徐仁傑的心卻也是提了起來。因爲他看到兩個特務正架着一個人從裏面走出來,而且歲數不大。
“怎麽會是二寶,怎麽會是二寶,二寶被抓了。”
徐仁傑隻感覺到眼前一黑,二寶竟然被特務抓了,那麽,陳夫人一定會在這裏,或者是二寶一定知道陳夫人在那裏。
他的雙拳緊握,便想從這裏沖過去解救二寶,可現在的他,連平時的戰力一半都沒有,左臂無力,而且還疼痛難忍,要不是他強忍着,他早就疼得叫起來了。
要槍也沒有槍,即使是有槍,他沖出去救人,唯一的結果便是出去送死。
可讓他眼睜睜的看着二寶被抓,他又怎麽可能甘心。
雙拳緊握,可他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即使是他的傷口巨痛,也沒有讓他心疼的難受。
二寶隻是一個小戰士,一個半大的孩子的小戰士,可現在竟然被特務抓住了,這讓他臉色都有些變了。
喬立也很快發現徐仁傑的眼睛都紅了,便明白那個被抓的孩子便是他口中的二寶。便拖着徐仁傑往後面的車子裏而去。
“老喬放開我,給我槍,我要跟這狗特務拼了,我要跟他們拼了,竟然抓了二寶,他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啊,孩子啊,他爹也是我們的同志,死在一次特務的抓捕中。”
“老徐,冷靜,冷靜,現在不是着急的時候,任務要緊,任務要緊,當務之急是找到陳夫人,不然我們的一切努力将是白費,你知道嗎,全是白費啊!”
喬立也能明白徐仁傑的心情,可他還是把徐仁傑拖回了車裏,可以說此時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二寶被抓了。
二寶所在地,那必定是陳夫人所在地,人肯定是被二寶藏起來了,可問題是二寶會把人藏什麽地方呢!
喬立此時也是一陣的無語,畢竟現在他真的不知道怎麽找,這個柳氏商會裏,還留了幾個特務在這裏,想要混進去也不可能。
“該死的,他們去了那裏?”
徐仁傑過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隻是那雙眼睛早已經充滿了血紅,一股難以言明的仇恨直接充斥着他的大腦。
“會不會藏在後門那裏?”
“不可能,如果藏在這裏,或者是後門附近,特務早搜出來了,我隻是不知道二寶會經過那些地方,更不明白他爲什麽會在這裏?”
“是啊,他爲什麽會在這裏,而且是怎麽進城的,難道他是來偷藥的,也不大可能。”
“不,人一定是帶進了城内,隻是在城内什麽地方,這還一個末知數,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一點一點的排查。這好像猜謎語一樣,隻是這個謎底隻有一個,可謎面卻是無數個。”喬立想了想,然後便坐在那裏發起了呆。
不光是他不知道,連徐仁傑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藏在那裏去了?
另一個便是二寶是到底怎麽被抓的,兩人也是莫名其妙。
其他他們那裏知道,特務們對四周進行盤查,二寶一口南京的口音直接暴露出來他不是北平本地人。
而别人又不認識他,董必其自然要把他帶回去好好的盤查一翻,畢竟這一夥人全是從南京過來的,口音直接暴露了二寶。
卻不想董必其歪打正着,結果抓到了二寶。
另外,二寶到底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一被抓便罵了起來,什麽狗特務啊,無恥,賣國罪之類地下黨經常說的話直接從他的口中吐出來。
董必其與地下黨打過多少年的交道,現在一聽到這話,那裏不知道他真的抓到了一個小地下黨。
有了目的,董必其自然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直接抓二寶回去審問。
所以,這也是一個巧合,或者是二寶如果不說話,那可能什麽事情都沒有,畢竟一般不會跟半大的孩子過意不去。
……
東城外的工廠内,張天浩看着面前的這個陌生的女人,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小心的剪開了這個女人的衣服,然後便看到了那槍傷的地方,這個地方因爲淋了雨,明顯已經發炎,而且正在化濃。
這種化濃的危險幾乎是成倍的增長,即使他,也感覺到有些棘手,如果他現在不救,最遲到晚上,傷口便會大面積的化濃,那麽沐淼淼可能會直接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
他輕輕的帶上手套,然後又從小箱子裏取出酒精紗布,鑷子等,一字排開,然後直接拿起手術刀,用酒精輕輕的擦了起來,接着又把其他器械全部消了一遍毒,他才看着她的槍傷口這個位置。
一刀下去,直接在那傷口四周切了一小圈已經化濃的皮和肉,然後小心的深入,一點點地把子彈取了出來。
畢竟人體内一個不小心便可能戳破其他地方,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不對,這是……”
随着他小心的取着子彈,他突然有些愣住了,因爲他看到了傷口裏面一截大腸直接被打斷了一半。
傷口裏不僅有子彈,還有人體内排出來的各種雜物。
“還真有些麻煩。”他念叨了一句,然後直接把刀口的位置輕輕的又撐開一點,而另一端直接由錢軍用鑷子撐開一個小小的口子。
張天浩小心地把子彈取了出來,更是用手術線直接那大腸兩邊給紮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便是清理傷口裏的雜物,如果不是傷到腸子,可能人還不至于這麽嚴重。
酒精,棉團,甚至紗布,針線,張天浩小心的把大腸給縫好,然後才一點一點的清理着,一個小時過去了,張天浩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光是他累,錢軍懸空動也不動,也早已經麻木了。
“東河,幫我擦一下汗水,馬上便要好了,别讓汗滴到傷口裏去。快點!”
“是!”葉東河看着張天浩清理傷口,也是驚呆了,怎麽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有這麽一手能力。
随着他額頭上的汗擦幹淨,他繼續清理,又過了十分鍾,張天浩才讓錢軍放下手來,然後拿起針線開始縫合傷口。
十來分鍾後,張天浩看着傷口已經縫好,才算是松了了口氣。取出一支盤尼西林,然後給沐淼淼打了下去。
“頭,你還真舍得!”
錢軍看着張天浩拿出這一支珍貴的藥水,也是一愣,以爲隻是拿出普通的消炎藥而已、
“磺胺效果不夠,也隻有用這麽好的藥水,别無他法。而且可能不止一支,至少要兩支!”張天浩看了看床上的她,嘴角也是微微揚起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對了,東河,這兩天便麻煩你在這裏照顧他一下!”
“少爺,我是一個男的,照顧她好嗎?”
“沒有什麽不好的。對了,你們九個人,明天早上有一趟去涞源的列車,到了那裏去找水堡鎮的黃寬,你們九個人暫時不要出現北平。防止有人認出你們來。”張天浩洗了一下手,然後把手套以及器械全部清洗了一遍,然後看向王大海九人。
“是!”
“到了那裏,跟黃寬說一聲,便說是我讓你們過去的,跟他們訓練,别讓我失望。”
九人也知道張天浩決定的事情并不容許改變,同樣也是爲他們好,畢竟他們今天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知道了一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