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由于安九節逃走,我們進一步調查發現,這個安九節便是一個孤家寡人,這是明顯的地下黨特征,這些工人之間可能真的有地下黨,即使不是,也是活躍分子。”
“我現在我命令,把所有人都帶到後院,全部槍斃!”康子華今天也算是丢了一次大臉,對于這些工人可沒有一絲的好感。
“現在有十四個人,你們十幾個人,一人一個,現在便下去,槍都已經準備好了。”康子華坐在那裏掃了一眼在座的幾個人,大聲地說道,“明天早上,《北平晨報》《華北日報》會對你們七個人作爲處罰公示。”
“所以,明天你們便不用再來上班,把任務給我做好,然後才能回來上班。”
“是!”
七個人直接離開了會議室,而汪書香等人看着張天浩七個人下樓,并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思考起來。
當張天浩到達樓下的時候,便看到了樓下安琪也在那裏,顯然早已經在後院等着他們,隻是安琪并沒有開會而已。
不一會兒,整個黨務處的校級軍官全部下來,而在他們的對面,便是有十四個柱子,上面正綁着那些康子華口中所沒有用的工人積極分子。
有男有女,隻是現在看來,卻并不是那麽美好的。
一個個電燈直接把整個後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而這些人頭上早已經套好了黑色的布袋,就等着康子華他們過來行刑。
“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說出來,或者是交待一些有用的東西,那你們便可以活下來,否則,死!”
康子華站在不遠處,看着前面柱子上的這些人,臉色嚴肅地說道。
“安琪,你第一個!”
“是!”安琪接過行動隊的手中的槍,然後打開保險,看着對面的那個工人,手一抖,雖然動作比較輕,可還是讓張天浩看出她内心的緊張。
不光是他看到了,甚至場中不少人都看到了安琪的右手一抖,而她此時已經雙手握槍,正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那個被綁有柱上的人。
嘴裏似乎還在念叨着什麽。
“開槍!”
安琪被吓得雙手又是一抖,她立刻雙手握槍,然後一槍打出,子彈都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走近一點,給我打準了!”
康子華一看安琪的槍法,也是一愣,馬上便大聲地吆喝道。
便有兩個隊員直接架着安琪向着犯人跟前靠近,十米左右的時候,又把她放了下來。
“主任,這個,我是一個文職,真沒有殺過人,您看能不能讓其他人殺啊,我怕我晚上回去不敢睡覺。”
“不行,必須過這一關,否則,後果你清楚的。”
“我,我……”安琪一聽,連說了好幾個我,可她也不敢反抗,直接開槍,當槍裏的子彈全部打光的時候,她才吓得擡頭看着對面的那個柱子上的屍體。
雖然打中的不多,可也直接找死了,而對面的犯人連一塊冷哼都沒有,便已經死了。
她直接吓得坐到了地上,然後便有兩個隊員把她扶起來,帶到了後面。
“田中雅,你來!”
田中雅的槍法是相當好的,一槍過後,便直接退到了一邊,而對面的人已經腦門中槍,連一聲冷哼都沒有,便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曾樹!”
“萬海榮!”
随着一個個叫到名字,他們都上前殺人,根本沒有給你商量的餘地。
同樣,張天浩也分到了一個人犯,一槍之後,直接打中了胸口,估計也不用再救,死了,對此,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對于這種沒有任何理由的殺伐,他的心裏還是相當反感,可即使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這種現狀。
無論是徐鑰前,還是以前的沈知和,或者是現在的康子華,都是這麽做的,殺人如麻,一點也不爲過。
“别殺我,别殺我,我說,我說!”
就在這時,倒數第二個工人在聽到槍聲之後,而且是連續響了十二響之後,他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對着康子華等人大聲地喊了起來。
心裏承受不住這種痛苦,特别是面死亡一步一步的逼近,這種煎熬根本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哦,竟然還有願意說的,說吧,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說,我說,那個安九節是一個地下黨,他好像是北平地下黨頭子的兒子,我也是在無意中聽到的,求你們放了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閉嘴,你這個叛徒,你這個廢物,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安九節是什麽人,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你瞎咬什麽,也不怕死後進入了你家的祖墳。”最後一個人一聽這個人出聲出賣,便大聲地吆喝起來。
“呵呵,進不了祖墳,你現在便進不了,死!”
康子華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他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伸手搶過警衛的槍,一槍正中最後一個人的胸口,而聲音也瞬間靜止下來。
“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到是要看看,這個安九節到底是什麽人,我對他的身份還是很感興趣的,但你同樣也知道欺騙我的後果是什麽。”
“是,是,是,我一定如實說,那個安九節是地下黨,知道的人不多,最多三五個人知道,就是他組織我們要準備罷工的,甚至還組織我們學習紅黨的那一套東西。”
“所有的學習材料都放在工廠的一個角落裏,除了我們幾個,誰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人,他還組織學生印刷那些傳單,好像他的下線也是一個地下黨,而且還是一個學生。”
“具體叫什麽,我也不知道,隻是偶爾一次聽過,好像他叫那個學生三十七号。”
“三十七号!”
康子華也是一愣,但馬上眼睛便又亮了起來,既然要對付日本人,現在抓幾個地下黨開開胃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繼續說!”
“是,我們以安九節爲首的工人全部在這裏了,其他人都不是地下黨,連同我在内,都在接受地下黨什麽考驗,隻能算是預備黨員。”
“那這一次安九節逃走,你知道嗎?”康子華直接問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不知道,當時安九節隻是說試試,這也是一個臨時制定的逃路計劃,并不是準備好的,我們還指望他能救我們出去,現在看來,我們這些人全部成了他的替死鬼,我不服。我不服。”
“嗯,你說得不錯,你應該不服,你知道還有那些人跟他來往比較密切?”
“還有一個人,對,還有一個人,我上一次去他家的時候,看到他站在外面跟一個中年人說話,這個人很可能便是他的家人,也就是北平地下黨的頭子,他把我們全部耍了、”
“特麽的,就知道這些,有個屁用,怎麽不早說,人跑了才說,要你何用!”康子華看到實在是詐不出什麽東西來,氣得他直接一槍把這個人給斃了。
“特麽的,早不說晚不說,現在才告訴我,人都跑了才說出來,不是浪費我的感情嗎,不過,還是有一點兒收獲的,來人,去查,一定要把三十七号查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