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餐廳内,張天浩陪着杜欣然吃着可口的牛排,同時舉起一杯紅酒笑着說道:“紅酒配牛排,還不錯的。”
“天哥,沒有想到你如此會享受!”
“以後你學的東西還多着呢,來,我敬你!”
兩人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輕輕的呡了一小口,便放下,拿起刀叉吃起了牛排。
整個餐廳内并沒有多少人,而張天浩和杜欣然兩人吃着牛排,喝着紅酒,聽着鋼琴聲,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享受。
“咚咚咚!”
就在這時,張天浩便看到了外面出現了一個人,正在兩人的窗戶口敲着玻璃,顯然是想叫張天浩。
張天浩擡頭一看,便看到了窗外面的黃寬正在外面。讓他有些驚訝,畢竟他沒有看到黃寬,而且昨天黃寬并沒有給他任何的消息。
“欣然,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杜欣然也看到了玻璃外面正在敲着玻璃的陌生人,也知道找張天浩肯定有事,便點了一頭。
他放下刀叉,然後便向着餐廳外面走去,而黃寬看到張天浩便也跟着走到了一邊,人少的地方。
“黃寬,什麽事情?”
“頭,是這樣的,我們昨天有一個手下沒有上班,本來以爲是家裏有事的,結果昨天晚上有人去看的時候,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便是發現他家來了兩個陌生人,很可能是日本人。”
“日本人?”
“是的,那日本人身上那股讨厭的臭味,隻要一聞,我便可以肯定,這是日本人,要不是頭你告訴我們,不要惹事,我昨天晚上便想帶人去滅了他們。”黃寬一邊說,一邊咬着牙,顯然恨到了極點。
“是誰發現的?運氣這麽差?”
“頭,你也知道,我們廠裏召的都是東北逃難過的人,特别是其中有一部分都是逃兵來着的,現在被我們收攏過來,他們對于日本人都比較熟悉,加上現在被服廠已經招工,人數達了三百多人,其中有一個便是東北過來的人,在城北區租了一個小屋子。”
“昨天沒來,便有人早上去他家叫人的時候,便發現了異常!”
“看來這日本人運氣不大好啊,竟然撞到了你們的手上,這樣吧,你把地址告訴我一下,我打電話讓我去負責一下。”張天浩想了一下,他并沒有打算讓别人動手,能住在貧民區的日本人肯定沒有多少的油水可言。
“地址是這樣的!”
說着,黃寬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對着張天浩說道:“頭,劉承志的車子,我們也跟蹤了一段距離,發現他的車子在朝天門外面那條大街上轉了好幾圈,我們安排人在那裏,裏,但沒有敢跟蹤下去。”
“你做得對,他去的大緻地方應該便在那裏一片吧。一會兒安排幾個兄弟走那裏轉上幾圈,一切小心爲上!”
“是!”
黃寬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張天浩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個意外的發現,這個日本人竟然跑到了他的手下工人家裏去了,隻能說日本人運氣太差了。
北平城那麽大,竟然跑到他的槍口上來了,這讓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重新回到了餐廳,張天浩便與杜欣然走了出來,然後向着外面走去
……
汽車很快便開進了八七胡同這裏,這裏的胡同連個名字都沒有,隻有一個個編号,不是想要編号,而是這裏是才形成的一個個小胡同,多是外面逃難過來的人在這裏建立起來的房子。
而且這裏屋于城外,并屬于城内,而是在城外建立的。
“天哥,便是這裏嗎?這裏好亂好差!”杜欣然看着這一片破爛的樣子,也是一愣,然後便疑惑的看向張天浩。
“不錯,這裏雖然亂,但這裏卻是最好的隐藏身份的地方,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到這裏會藏着人。”張天浩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裏,然後臉色也平靜的那片小小的棚戶區建築。
說是棚戶區,其實還真差不多,這裏不少的房子都是相當簡單的,甚至還有不少人全是住那種臨時的草房,下面隻有一點兒泥土壘着一個一米來高牆,上同便是一些樹樁,然後上面加上一些茅草,算是一個房子。
就這樣的一個房子,一家人可能直接住在一起,也可能是兩口,也可能是三口人,甚至可能更多。
但這裏的面積便這麽大,生活便是這麽艱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甚至張天浩知道,這不是一個兩個人能改變的,需要改變的是這樣社會,是這個國家。
這讓他想到了《駱駝祥子》裏的那個死去的小福子,與這樣的環境還真有點兒相似。
“天哥,要不要叫人?”
“不用了,隻有兩個日本人,我們過去,正好你也需要練練手,不然你的殺伐之力還不夠,許多的時候還不夠狠心,這樣會吃虧的。如果你能練出對危險有一定的感應,那才叫真正的成功了!”
張天浩取出一個禮帽,戴上了墨鏡,甚至還給自己披上了一個外套,把他整個人都擋了起來,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原來的他。
“要不你在這裏呆着,我去去便來,你看如何?”
“我也去!”
“那自己打扮一下,這裏有衣服,簡單換一下,束了頭發,帶上帽子,再跟我過去會會這兩個日本人!”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直接坐在車上等起來。
五分鍾後,兩人都是一身的男式衣服,甚至對于杜欣然來說,衣服還是有點兒大了,不得不束起來,成了一個跟班似的跟在張天浩後面。
而張天浩卻是帶着一副墨鏡,完全像是一個少爺派頭一樣,直接帶着杜欣然向着那處被黃寬告訴他的小屋走去。
“呯呯呯!”
“有人在家嗎?老馬,你這個混蛋,是不是不想讓班了,不想上班有的是人要上班!”張天浩一邊大聲地喊着,一邊粗魯的拍起了門,根本不是那種輕輕的敲門聲。
“該死的老馬,你再不出來,信不信我現在便把你的房子給你燒了,好不容易給你找一個工作,你竟然敢不去,真是氣死我了。”他一邊喊,一邊罵了起來,好像很生氣。
隻有杜欣然看着張天浩那粗魯的叫喊聲和動作,與他身的氣質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般。
隻是她并沒有注意到,那蓋在帽子下面的那對耳朵微微的動了動,聽着房間裏的動靜,好像隻聽出了什麽,又好像沒有什麽。
而杜欣然卻什麽也沒有聽出來,或者是根本沒有想到,張天浩會用耳朵去聽屋裏的聲音,小心到了這種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