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聲爆炸,張天浩的身子直接向着一邊滾去,而在滾動的過程之中,他雙手雙槍更是照着那還站着的敵人開槍。
而不遠處的錢軍看着張天浩如此幹淨利落的解決了敵人,甚至如同做夢一般,畢竟整個殺敵的過程太快了。
當張天浩站在路中間,看着四周敵人的屍體之時,錢軍也是愣住了,不由從暗中走了出來。
他雖然也還擊了,至于打死幾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甚至很可能一個也沒有打死,與張天浩相比較,他什麽也不是。
“頭,你太厲害了,竟然全殺了。這得幾個啊!”
錢軍也興奮的跑過來,然後數了數,更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頭,你一個人殺了九人,我才殺一個,要不是你發現得早,我們兩人今天可能直接交待在這裏了,該死的。”
“行了,别再說了,看看這些人是什麽人,把槍全部收起來,子彈也收起來。什麽也别說,也别對外人說,省得給自己找麻煩。知道嗎?”
“知道了!”錢軍也明白張天浩的意思,畢竟他們這種人,如果作爲名人,那死得更快了。不如一直潛在水下,苟得時間更長一些,才能活得更遠一些。
十把手槍,全是那種勃郎甯手槍,而這些人的身份,張天浩并沒有放過,而是直接扒了一具屍體,才發現這些人竟然是日本人。
“走,這是日本人的殺手,該死的,這些日本人怎麽來找我的麻煩了,這是誰出賣了我們。”張天浩的臉色更爲難看,畢竟日本人的殺手太多了,一個小隊十個人,真是看得起他。
“頭,要不要回去跟站裏說一聲!”
“你嫌棄自己命長,你便去說,這全是你殺的,我不知道!”張天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把十把手槍直接拿起來,扔到車上,便向着另一條路開去,幾個圈一轉,便把錢軍扔到離他家比較近的地方。
“記住,今天晚上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現!”
“知道了!”錢軍看着張天浩如此嚴肅,便明白,這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畢竟是關系到日本人的殺手。
日本人的殺手來殺張天浩,這其中便有一股讓他都不寒而栗的感覺,畢竟一出動便是一個小隊,而不是兩三個人。
張天浩如平常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唯一不大好的便是他的車上多了幾個手槍打出來的痕迹,這讓他相當的不滿。
十把手槍直接被他拿出來清理了一下,擦拭了幹淨之後,便收進了空間之中,成爲他的戰利品之一。
“小青,我車上可能今天去買肉的時候,有點兒血濺到上面了,你去找一些溫水擦一下,防止上面不大好看。”張天浩吩咐完之後,便看着另一間房間裏的小青和何嫂走出來,然後去準備擦車子。
張天浩回到了房間,便坐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抽起了煙,同時打開窗戶望着外面的世界,他有一種感覺,日本這一次來勢洶洶,絕對不可能這一次暗殺不成功,便退縮的。
他們必定還有後手,而現在他正在思考這些日本人爲什麽要暗殺他,難道是因爲上一次的煙土事件,現在才派人到這裏來搞事嗎?
想一下,也差不多。
現在的他,都有一種分身無術的感覺,畢竟一是日本人的刺殺,二是幫着秦有德打聽一下關于孟濤的事情。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孟濤向劉承志交待了什麽,或者是已經徹底背叛組織。
他一種感覺,這一切,好像都是沖着他來的,沖着那個叫貨郎的代号而來的。
他坐在那裏,心思也不住的變換,最主要的是明天還有一場所謂的相親,這一次相親的對象是他的學員,杜欣然,也不知道明天再見面的時候,杜欣然會怎麽想呢。
張天浩也不大明白,爲什麽那位大小姐給他介紹的不是南京,而是北平的大學教授,這與他所想的明顯有些不大一樣。
“真不知道那一位心裏打什麽主意。唉!”
頭疼,一切都有些亂,以前從來都是從容應對的他,這一次竟然是出現了心慌的一面,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
十點左右的時候,杜欣然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涼亭之中,生着悶氣,畢竟上面拿身份來壓他的父母,讓她去相親,這事情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在送走那個主任之後,她的心情再也好不起來,畢竟無論是誰面對被人保媒,甚至連對象都不知道是誰的情況下,心情可想而知。
“欣然,心情不好吧!”
就在這時,他的老師餘三平走了過來,看着面前正坐在涼亭内生着悶氣的杜欣然,笑着坐到了她的一邊。
“老師!”
“好了,聽說你家裏給你介紹對象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老師,我想離開北平,畢竟給我介紹的對象不是非富即貴,或者是其他的身份,我想,能給我父母壓力的,絕對不是小人物,我想申請離開這裏,老師,你看行嗎?”杜欣然想了想,還是歎口氣說道。
“欣然,這一次我也是來跟你說這件事情的,關于你這一次相親的對象,組織上相當看重,畢竟這是一次重要的機會,但如果你不願意,組織上也不勉強,一切都是服從個人意願,畢竟這是關乎到你的終身大事、”
“組織上也知道了這一件事情?”杜欣然也沒有想到,組織上會這麽快知道她要相親的事情,而她家也隻是才知道時間不長,也不過是不超過兩小時。
“是的,這一次是你打入敵人内部的一個重要機會,而且一旦你打入,你将要犧牲掉自己的幸福,所以,這一次我過來跟你商量一下,看看你個人的意見,如果不行,那我們安排你盡快撤離。”
杜欣然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事情會變成這樣,而且變得讓她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決斷,畢竟一方面是組織,一方面是自己的幸福。
“如果是組織的需要,那我可以犧牲我個人的幸福,但我必須是在看到對方是誰之後再作出決定,畢竟如果對方讓我不能适應這一份工作,那說明這一份工作真的不能适應,畢竟我也會有暴露的危險。”
“我知道你想的,這一次你相親的對象,在國民黨那裏也算是一個人才,一個精英,他便是黨務處的張天浩,相信你也認識,畢竟他在我們學校呆過一段時間,可惜他的身份,并不适應我們學校,被退學了。”
杜欣然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是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什麽,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畢竟對于張天浩,還真沒有多少人比她更了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