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出了電台,插上電源,便準備給秦玉香發電,可馬上他便停了下來,畢竟發電報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再說,他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他這裏又沒有必要跟秦玉香那邊對接,又沒有什麽特别要緊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打擾秦玉香。
“看來,得想辦法搞到名單啊!”
張天浩想了想,還是覺得搞到名單更加保險一點。
想到了這裏,張天浩便開始回家,今晚上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明天還要有許多的事情,光是那個商會的鍾會長邀請他,他便要去看看。
……
當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雨燕拖着一臉疲憊的身子,紅腫的眼睛,蒼白的臉色,一看便是哭過,而且哭得很傷心。
“燕兒,你這是怎麽了,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嗎?你是不是生病了?”豪哥緊張的看着已經收拾好的雨燕,很是擔心的問道。
“豪哥,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想了一晚上,我發現我太任性了,我準備回去了,不想再來這裏,我想家了!嗚嗚嗚!”
雨燕心裏苦啊,被人欺負了,還不能說,甚至不能向任何外人說。
“想家,那我們走吧,我們回河北SJZ,師傅也在那裏,我們回去便成親,好不好?”
“豪哥,你以後永遠是我哥,好嗎,你别逼我!”
說着,雨燕的眼淚也跟嘩嘩的往下流,哭了一晚上的她,到現在還是一想到傷心處,眼淚還是不住的往下流。
“爲什麽,爲什麽?”
“豪哥,别問了,我們走吧!”雨燕實在是不想再提這種傷心事情,畢竟她已經受夠了,心都已經傷得四分五裂,那裏還有心事去想其他的。
“好,好,燕兒,你别哭,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
……
鍾漢明家裏,張天浩坐在鍾漢明的對面,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喝着那極品的龍井茶。
“鍾會長的茶就是好喝,鍾會長,兄弟我也是一個直爽的人,有什麽話,請講!”
張天浩輕輕的放下茶杯,然後擡頭看向鍾漢明,淡淡地說道:“你我雖然在生意有些沖突,但你知道我的人品如何,我也是一個實在人,不喜歡那些虛的。”
“好,張科長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所以,這一次請張科長過來,便是想請張科長幫個忙,我們商會有七家商人被你們黨務處給抓了,如果他們真有問題,那我二話不說,随你們怎麽處置,可他們就是一個本份的商人。抓他們又有什麽用呢?”
“所以,我想請張科長幫忙說個情,到時候,兄弟我絕對不會虧待張科長的,畢竟他們一家老小也不容易,家裏不能失去他們這樣的頂梁柱啊。一旦他們完了,他們的家也跟着便完了。”
“來人,請把我準備好的禮物送上來,希望張科長能笑納!”
說着,便看到了一個手下人提着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甚至放到了中間的桌子上面,一個下人小心的把小箱子打開來。
“張科長,這裏有三塊大黃魚,還請張科長幫這個忙,隻要他們出來了,我必定再另行重謝!”
張天浩拿起了一塊大黃魚,然後随手掂了掂,然後又了回去,更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一臉的可惜。
“張科長,怎麽,爲難嗎?”
“鍾會長,你應該清楚我的爲人,雖然在外,我的名聲并不好,但我的信譽還是比較足的,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因爲這個忙,我根本幫不上,我最多幫你遞上一句話,至于上面怎麽決定,便不是我這個小小的總務科科長能決定的。”
說完,他把小箱重新蓋上,重新推到了鍾漢明的那邊。
雖然三條大黃魚,還真想要,即使是他不缺錢,可他的錢也經不起他那樣的花,如果那樣花,至少會把他所有的财産全部敗光的。
再說,安格斯制藥廠的實驗室,一直是一個巨大的吞金巨獸,到現在已經吞了無數的金錢,而四個地方的福利院,每天都在花着無數的金錢。
本來他以爲他的錢足夠花的,支撐個幾年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才發現,如果他不注意一下,他可能會出現更嚴重的财政赤字,連安格斯的藥廠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更别說那個盤尼西甯的實驗室。
更何況,他現在的安格斯藥廠,孤兒院都一直是在虧本之中。
“是上面!”
鍾漢明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明白張天浩的意思,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以他的智慧,自然想到了是什麽在這裏主導的。
“張科長,無論如何,還請收下,算是您告訴我們消息的辛苦費,同時請張科長幫我們遞上一句話,看看是什麽條件才能放了他們。你們黨務處的大牢裏可是進去容易,有名的出來難。”
“無功不受祿,我還是知道的,這樣吧,那我拿上一根,如果事情成了,那我二話不說,我會收下,如果沒有結果,那鍾會長,請别怪我!”
張天浩又從中取出了一塊大黃魚,放到了自己的公文包裏,直接提出了告辭。
……
康子華的辦公室裏,張天浩把今天上午去鍾漢明家的情況彙報了一下,畢竟這個事情也隻有康子華才能決定是不是要放人。
“張科長,你怎麽看?”
“這個,還得主任決定,回來的時候,鍾會長送了屬下一條黃魚,屬下一會兒便給主任送來。”張天浩連思考都沒有,便直接說道。
“不用,你的花費挺大的,一條黃魚自己留着花吧,既然你這麽說了,你跟鍾漢明說一聲,如果想要救人,也可以,第一……”
張天浩在聽到了康子華提出的要求之後,也是無可奈何,真的把主意打到了這些人的身上,兩成的幹股,雖然不是很多,可張天浩知道,這些人有手中真正的股份絕對不會超過五成。
現在又被拿掉兩成幹股,這些商人可能辛苦一年,最終得到的隻有兩成左右的收入,其他全是别人的,心裏也不知道會怎麽想。
可是張天浩知道,這些人真的沒有選擇,在強權面前,一切都是虛的。
此于這些人通紅,顯然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以康子華這個主任的能力,至少這一片沒有什麽他幹不出來的。
同樣,張天浩也明白了康子華這一次爲什麽放人,因爲現在的形勢對他并不利,再把這些商人留在這裏,上面肯定已經不滿了。
昨天晚上,徐鑰前也跟他講了一些事情,自然北平市政府那邊也給黨務處施加壓力,甚至北平這裏的駐軍也有些不大配合黨務處的行動。
正是自己作死,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傳聲筒,其他的他并他不會再多說,甚至不會提出半點兒意見,直接打電話給鍾漢明,把這裏的情況說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