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從中午直接到了晚上,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可和平飯店四零三房間裏,張天浩的慘叫還是不時響起來。
隻是他的慘叫聲也是越來越弱,外面還是能隐隐聽到,這一叫便是四五個小時過去了,連中午都沒有吃午的張天浩都沒有多少力氣再叫了。
慘叫了這麽長時間,即使是張天浩也感覺到嗓子都快啞了,現在都感覺到不舒服。
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有些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誰讓做手腳的時候,沒有注意那些藥粉呢,後果隻能是他自己來背。
“哎呀!”
就在這時,一聲低低的痛苦呻吟聲從邊上傳來,這位大小姐從睡夢中緩緩的清醒過來,然後便想起了剛才發生的場面,臉色瞬間大變。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張天浩那叫一個苦笑,用那沙啞的嗓子說道:“我說大小姐,還是起來吧,你也不怕芳姐他們進來,你要殺了我,我真的什麽也沒幹,都是你幹的!”
“混蛋,我要殺了你!”那一臉的怒火,幾乎咬牙切齒,想要生吞了張天浩。隻是看着張天浩四腳被綁得好好的,眼中怒火也是不住的燃燒。
“咚咚咚!”
“小姐,該吃晚飯了,要不要先吃飯?”
“你們在外面呆着,一會兒再吃!”她還是不想讓芳姐他們進來看到這一場面,隻是狠狠的瞪了張天浩一眼,揉揉眼睛,然後收拾了一下,便爬起來。
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一幕事情,甚至已經打破了她的底線,讓她一向驕傲的人,竟然受到了如此的挫折。
“該死的混蛋,這事情沒完!”
說着,她從邊上找出了一把匕首,盯着張天浩的某個部位,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
“大小姐,讓我起來,先嗎?”
“哼!”
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下殺手,直接一刀割斷了張天浩一隻手的繩子,然後又是了匕首直接紮進了張天浩的大腳上,整個匕首直接沒入其中,直接痛得張天浩又是一聲慘叫。
看到張天浩左手飛快的收拾一下,然後便又大聲地慘叫起來,她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一絲的得意,但嘴裏還是一聲冷哼。
“進來吧!”
芳姐這才推着晚餐走進了房間,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那裏一臉怒氣的大小姐,以及一身鮮血,甚至還抱着大腿慘叫的張天浩,而且腿上還有一把匕首。
“小姐,把他送到醫院吧,不然他可能會流血而亡。”
“死了活該,這種害……”她剛剛要說出來,可馬上又閉嘴,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便瞪了張天浩一眼,才轉而說道,“讓人送去包紮吧。不要真死了壞了我的名聲。”
“還有,讓人把床換了,我也累了,我要休息一下,休息一天,便回南京!”
芳姐一聽,也是松了一口氣,畢竟聽到回南京,她也不敢多想了。她也早盼望着早點兒回到南京,至少安全方面會更好一些。
當張天浩被人擡着走出房間,甚至擡到三樓送到徐鑰前手裏的時候,連一直呆在這裏的徐鑰前也是一愣,汪書香、田中雅,甚至夏奕也不敢相信,張天浩被叫過去,便是成了别人的出氣桶。
夏奕自然是幸災樂禍得多了,可田中雅她們卻怎麽也想不到,張天浩早早來就是被人打的,而且打得相當慘。
連匕首都動用了,檢查了一下,才發現是皮外傷,徐鑰前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對着所有人說道:“所有人在這裏守着,莊科長,你把張科長送到醫院去治療一下。”
“好的!”慶玲看着張天浩一聲地慘相,也不由得微微發愣,可看到徐鑰前沒有什麽表示,而且隻是松了一口氣,也明白了什麽。
……
吃了一點東西的大小姐看着房間裏的床已經換了,便對着芳姐說道:“芳姐,你出去吧,我有點兒累了,真的。”
“那行,小姐,要不要我幫你放一下洗澡水?”
“行,你放完便出去吧!”
她語氣平淡,而且有點兒冷,這是芳姐也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不一會兒,艱難的走進浴室裏,然後鑽進了水裏,雙目閉起來,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那麽的不真實。
“唉,這一次真是虧本了,虧大了!”
……
張天浩來到了醫院,在醫生的包紮下,幾乎把他的身體包成了一個粽子一般,他也是不由得苦笑起來。
“這一次的罪算是白受了,而且我是不是應該逃走呢?或者是換一個身份再過日子呢?”
不過馬上他便搖搖頭,甚至把這個念頭直接掐滅掉。
就在張天浩胡思亂想的時候,便看到了徐鑰前走了進來,笑着看向張天浩:“天浩,感覺怎麽樣?”
“大哥,别提了,這一次的罪是白受了!”
“白受就白受吧,畢竟我們惹不起!”
“對了,大哥,在這位大小姐打電話前,宋大小姐也打電話過來,今天又放了她鴿子,估計這一次好了,這位大小姐又要找我麻煩了。”
“天浩,你的桃花運可不是一個好事情,很可能是桃花劫,唉!”
“大哥,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這樣吧!”張天浩嘴角也抽了抽,這已經不是桃花運了,而是桃花劫。
“算了,你好自爲之吧!”
徐鑰前也是有些無奈,然後把提籃放到了張天浩的病床床頭櫃上,然後笑着說道:“這是你嫂子爲你熬的雞湯,你喝一點補補身子吧,你小子過一段時間便要受一次傷,是不是有點兒太誇張了。”
“我一直以爲你到了北平,管總務的可能安全一些,那裏想到,你惹事的本事真的不少。”
……
“什麽,今天黨務處的人都去了和平飯店,難道那裏來了什麽大人物嗎?”宮本看着手下彙報,也有些疑惑起來,
“查了嗎,是什麽人住在那裏的?”
“查了,好像是一個女人帶着一幫手下住在那裏,其他人都上不去,整個四樓都被包下了。”
“一個女人,是誰,有這麽大的場面,難道是南京來的?”宮本不由得在他的腦海之中不住的思考起來。
“來人,給我關注這一行人,看看他們是什麽人,如果有任何消息,便直接送到我這裏來!”
“叮鈴鈴!”
就在他的話剛剛說完,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進來。
“喂,我是宮本。”
“少佐,你好,我是木一,剛才我們發現黨務處的張天浩被人擡出來,一身是血,好像被人打了,真送往醫院救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