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整個刑訓室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數個警衛直接沖進來,便發現正躺在地上的馬副官,兩個警衛還有張天浩。
“不好,馬副官受傷了!”
“張科長也受傷了,還有兩個警衛也死了,快去報告給特派員,這裏發生大事了。”沖進來的警衛一聲場面,一個個也是大驚失色,整個刑房裏除了暈過去的,便是兩具屍體。
本來是沒有什麽的,可偏偏刑房裏出現了手雷,而且是爆炸開來的,這是什麽情況,這幾乎不用多說,性質多惡劣。
随着有人打電話給特派員,他也沖進來看着整個場面,屍體、鮮血更是到處都是,他的臉色也是瞬間陰冷無比,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可以看出他有多窩火。
“到底是怎麽回事?”
“将軍,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聽到一聲爆炸聲,以及馬副官的咆哮聲以及鞭打聲。當我們聽到爆炸聲便發現是這樣的場面。”
“混蛋,我叫他來問詢,怎麽動刑了,他沒腦子嗎,還有,怎麽會有手雷爆炸的!”特派員也是一臉的怒火,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還有,那來的手雷,是誰想要他們的命?”
“立刻把人送去搶救,讓人專門來調查一下,手雷是怎麽來的,混蛋,在刑房中扔手雷,這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罵了一陣子的特派員也是一頭霧水,隻希望把兩人搶救過來,然後再問話,畢竟這個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麻煩。
……
牢房裏,徐鑰前聽着那一聲爆炸,臉色也是一變,他也聽出了是刑房那邊傳來的爆炸聲,顯然這是張天浩被逼急了,直接用手雷同歸于盡的手段。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無比,畢竟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人對于張天浩動刑了,畢竟張天浩已經帶走幾個小時了。
而且他知道張天浩身上藏武器,可是藏着不少的,甚至張天浩身上可能随時有一個小小的手雷,或者是手槍。
“如果天浩有任何損失,都給我等着,我不弄死你們,我便不姓徐。”
徐鑰前看起來老好人,可狠起來,就是連他自己都怕。
……
“發生什麽事情,怎麽會爆炸?”其他牢房中的人員也是愣住了,擔心是不是有人進攻北平站。
“警衛,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刑房裏發生了爆炸,而且是手雷爆炸聲,好像死了兩個警衛,張科長和馬副官也受傷暈了過去,現在送去搶救了。”一個牢房看守便把這裏的情況說了一下。
幾個人一聽,也是愣住了,有人在刑房時扔手雷,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談,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是什麽人扔的?”
“不知道,當警衛沖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爆炸完了。”
而遠處的徐鑰前也一聽,也松了一口氣,隻要有一口氣,張天浩還是能救過來的,隻是接下來便看這個特派員想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了,畢竟特派員過來,直接對他們站裏的人用刑,這已經是犯了忌諱。
……
“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裏面會有手雷爆炸?”特派員隻感覺到一陣的頭痛,甚至都不明白爲什麽手雷是那裏來的。
“我們也沒有查到是誰扔的手雷,那手雷的保險栓,我們也找到了,正在桌子那邊,至于是誰,一會兒要等張天浩和馬副官醒來再問問才能知道。”
“這個馬副官是怎麽做事情的,動手也就算了,還發生了被人扔手雷的事情。真是蠢得如豬一樣!”
……
“馬副官,别殺我,别殺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馬副官,快把手雷拿開,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病房内,張天浩突然大叫起來,雙手不住的揮舞起來,好像他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即使是門外的警衛聽到了,也是一愣。
“我真的不知道!”
叫了幾聲之後,張天浩好像又暈了過去,然後便沒有任何的聲響,就好像睡着一般,那丙個人警衛跑進來看了看張天浩,才發現張天浩好像真的又睡過去了。
“你去彙報給特派員,我在這裏看守!”
“好!”
随着這個警衛離開,張天浩的眼睛微微睜開,然後看了看門外,眼中閃過一絲的冷芒。接下來便放心的睡了過去。
畢竟他身上的傷看起來很重,其實隻是皮外傷,這種傷過不了幾天,便會好的,更何況有人擋在他的身前。
……
特派員在坐在辦公室裏,聽着警衛跑來把張天浩的夢話說了一遍,整個人都張大了嘴巴,甚至都不敢相信馬副官竟然大敢的如此做。
即使是他也不敢如此嚣張得用手雷炸死一個少校,畢竟沒有理由,審查歸審查,可也不是随意的要這種級别的命。
“混蛋,怎麽會在這麽蠢的人,我還看好他,現在看來這種完全是跟豬一樣蠢,平時表現再小心,可一到外面,便是原形畢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好好的一張和牌的,被他打成了輸家,真是蠢啊,蠢啊!”
特派員那叫一個氣啊,幾乎不用多想,直接給馬副官定了性。
特派員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隻是張天浩的苦肉計,從張天浩被馬副官帶來刑訓的時候,張天浩便開始算計了馬副官,然後一步一步激怒這個馬副官,然後被打,到最後用手雷炸死傷他,要了兩個警衛的命,都在他的一步一步算計當中。
甚至最後在病床上突然之間驚叫起來,大聲地喊叫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報,馬副官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他的雙腿,後背中了三個彈片,并不嚴重,隻是暈了過去,休養一段時間便可以恢複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警衛的聲音。
特派員也是松了一口氣,更多的是失望,便對着身邊的人吩咐一句:“把馬副官連夜送回去吧!”
“是!”
然後他走到了沈知和辦公室的後窗外,擡頭望着對面的那個法國人開的旅館,臉上也多了幾分的苦澀。
“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好好的和牌吧,現在打成了臭牌,這是給别人手裏送上王炸,唉!”
“也不知道南京那邊北方派系的人會怎麽看我們,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也許我還能有其他的機會,再找找吧!”
特派員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便開始重新回到了沈知和的辦公桌上,開始查看起各種卷宗。想從卷宗之中找出一些什麽蛛絲馬迹出來,否則他隻能承認失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