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鑰前把羅忠的話細細的想了一下,感覺到他還是太多疑了,畢竟羅忠是他的心腹,羅忠也不敢騙他。
“對了,你先下去吧,這一段時間給我盯緊了整個縣大牢那裏,看看是那些人打聽的,然後回來向我彙報。”
“是!”羅忠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徐鑰前的辦公室。
徐鑰前再一次有些疑惑起來。
難道這混小子老毛病又犯了嗎,想要打這裏的女人主意!
“真是想要作死啊,那麽多姑娘被你糟蹋了,還不過瘾,還想再找,真是混蛋透頂!”徐鑰前的臉色也有些古怪,隻是他并沒有對張天浩這個方面的愛好有什麽過分的指責,反正這些是犯人,要不就是親紅,要不就是所謂的積極分子,被他糟蹋也就糟蹋了。
“也不知道那家閨女又要被他糟蹋了!”
徐鑰前想到了羅忠說把那些看得上眼的女人都放在張天浩的桌上,而且還專門放到了卷宗的最上面。
這一段時間,徐鑰前也是沒有回家,不是他不想回家,還是他的家人在一個月前,也就是張天浩他們從南京回來一周後,便已經送走了,送到了南京去。
現在他跟張天浩一樣,都是孤家寡人,自己吃飽,全家不餓。
不對,張天浩好像家裏還養着四十多個孩子,等着他給飯吃呢。
突然,徐鑰前有些發笑,他竟然想到了張天浩身上去了,而且是想到了張天浩家人身上去了,這有點兒好笑。
……
在縣政府大牢的刑訓室内,柳清月正綁在那裏,身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十幾道鞭傷,正低着頭,不時發出幾聲慘叫。
“說,你是什麽人,爲什麽會出現在我們西昌城?”
“各位長官,我真是西昌外面的麻塘,真的,我隻是從外地回來,别的我什麽也不知道啊,求你們别打了求你們别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柳清月被打了十幾鞭子之後,一直求饒,低着頭,好像她真的與其他事情無關。
“哼,你還嘴硬,給我打,我到是要看看她的嘴硬還是我的皮鞭硬,繼續!”
“長官,我真的是沒有什麽,我真的沒有什麽,求您了,求你們了,别打了,别打了!”
此時披頭散發的柳清月不住的求饒,但如果看他的眼睛,便會發現,她的眼神之中閃過無比的堅定,隻是被她的頭發給擋住而已。
“隊長,還打嗎,這樣的人,根本不像是紅黨。要不讓兄弟……”
“你想都别想,除非是你的腦袋不要了,整個西昌估計也就是那位敢這麽做,你要做,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信嗎?”
“頭,這個……”
“你當别人傻啊,那位做這事情的時候,也是背着所有人的,你還想做,整個牢房都人滿爲患,你做一下試試。”
自然他們口中的那一位便是張天浩,幾乎是整個西昌内部系統都知道的事情,畢竟他上面有着徐鑰前幫他壓着。背後的靠山很硬,而且張天浩很少招惹那些不能碰的勢力。
“可惜了,這麽标緻的女人!”那個警察看了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直接命人把柳清月拖出去。
“一會兒要不要把她也加在名單上,把她槍決了!”
“槍決吧,不過,一會兒還要送過去給羅隊長檢查一下,何隊長回去了,這位新上升的羅隊長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下手可是狠得狠。”
很快,羅忠便看到了又一批槍決的名單,不由得一愣,一般來說,學生除非是證據比較充實,才會執行槍決,這已經養成了一個約定束成的潛規則。
“這個柳清月怎麽加到了裏面,她不是成都師範的學生嗎?”羅忠擡頭看了看面前的這個警察,随口了起來。
“我看她像是紅黨,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殺了,以絕後患。”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警察開口,小聲地說道。
“屁話,你這話,我信,還是你信,雖然說學生之中多有不少受到鼓動分子,可即使是我們站裏在處理學生的事情上,也是小心再小心,最多關押時間長一點,到你這裏,你便要槍決了,你不怕别人把你家的祖墳刨了嗎?”
羅忠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瞪了這兩個警察,淡淡地吐出一句話:“是不是你們想什麽壞主意,記住,這些主意别打到學生身上,你們這小胳膊小腿的,扛不住的,那隻會掉腦袋。”
“是是是,我們沒有敢打其他主意,隻是感覺到這個女人有點兒不簡單,雖然審訓了,她也求饒了,我多年的警察經驗,感覺到她好像還隐藏了什麽事情。”那個中年警察也是一臉的認真,立正之後大聲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可以繼續審,别打壞了!”羅忠想了一下,還是吩咐起來,同時更是雙眼死死的盯着這兩個警察。
“注意,别打出問題來,否則,你們是吃不住的!”
“是是是!”
兩個警察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退出了羅忠的臨時辦公室,走到外面也是一抹額頭上的冷汗,然後那個中年警察直接瞪了這個青年的一點的警察。
“該死的,看到了吧,有些人是不能動的,特别是學生,一動,她們便會鬧事,什麽遊行之類的,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這一次算了,以後想在這事情,自己花上一兩個大洋,到紅街那裏去找,那裏随你怎麽玩。”
隻是柳清月并不知道她已經重鬼門關逃出了一劫,被打得全身傷痕,然後被人拖着扔回了大牢之中。
這種事情已經相當常見了,畢竟每天沒有十起也有八起。
牢房裏,還是有幾個女人把柳清月架起來,送到了靠牆的一邊,然後開始讓她靜靜的躺在那裏。
“這幫天殺的,下手真是狠啊,這麽一個姑娘家的,被打成這樣,有什麽深仇大恨,有什麽怨,下這麽狠的手。”
“是啊,這幫天殺的,也隻會欺負一下我們小老百姓,别的人彼不去欺負,紅黨不敢去抓,當官的不敢去找麻煩,整天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算什麽本事,還把人家一個姑娘打成這樣。”
“行了,别多說了,這事情還是少開口,一開口,一旦被這幫天殺的聽到,馬上又把我們也抓去打個半死。那樣犯不着。”
幾個牢友在說說之後,也便小聲靠在一起,不敢再說任何的話。
隻是邊上的幾個女學生卻是被吓得半死,特别是每天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甚至大多時候都不敢看一眼。
“丫丫,我怕!”
“我也怕,可是我不怕他們,他們憑什麽到處亂抓人,我們隻是跟他們講理,他們憑什麽把我們抓起來。”
“我的姑奶奶,你小聲一點,你是大小姐,别人不敢把你怎麽樣,可是我們不行啊,一旦聽到,我們麻煩可大了!”
這時,一個管家走到了女生牢房這裏,看着擠成一團的七八個女生,他也是一陣的苦笑,便開口對其中一個女生說道:“小姐,老爺讓你出來,回家,不然老爺又要生氣了。”
“哼,我不怕他,他生氣關我什麽事情,先主氣吧,我要跟我的同學在一起,我不出去,氣死他,讓他亂抓人。”
“小姐,這裏冷啊,你看看,地上又冷又潮,還有一些小蟲子,會爬來爬去的,會爬到身上,然後爬到懷裏,那……”
“啊……”
“啊……”
管家話還沒有說完,幾個小女生便不由得大聲尖叫起來。全部跳了起來,然後直接對着這個管家直瞪眼睛。
“管家,你真壞,我不出去,我堅決不出去。”一想到她們被吓了,其中那個女生立刻大聲地争辯道。
“除非讓我們全部出去!”
“老爺說了,如果你再回家,他會打斷你的腿,老爺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那個女生頓時有點兒猶豫,但馬上也堅定起來:“我就不回去,打就打吧,反正又不是打一回來了。一會兒讓吳媽給我多抱幾床被子墊墊。”
那管理一聽,也不由得搖頭苦笑,轉身便牢房外面走去,這已經是他第五次來勸說了,這位大小姐死活不肯出去,要出去非要跟其他學生一起出去。
……
而張天浩躺在床上,回想着晚上看到的那十幾份卷宗,他的臉色也有些變得難看起來,看似那十幾分卷宗很平常,可馬上他便發現了其中的一些玄機。
回想那十幾個女生的名字,金海心,何雅,别的女生,他還不大清楚,可這兩個女生,他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金海心,西昌縣金縣長家的公主,何雅,警察局何副局長的閨女,隻不過能知道這二位名字的人還真不多,而且卷宗上并沒有寫明她們二人身後關系。
“有意思啊,小羅竟然把事情坑到我的頭上來了,真是有意思,也不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徐鑰前的主意,如果你的主意,那你死定了!”
張天浩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然後便直接半躺下來,點着一支煙,準備抽上幾口,隻是馬上他又把煙給掐滅了。
不是他不想抽,而是抽煙不是一個好習慣,特别是做他們這一行的。
到底是誰算計他呢?他把煙掐滅之後,感覺到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的。特别是羅忠這個人,有奶便是娘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