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明天我再安排人收集五十大車運出去,你看行嗎?”一個中年婦女看着正躺在她身邊的人低聲地詢問道。
“你不知道,幾乎到了南邊,隻要運出會理,那東西叫一個好賣啊,幾乎有人在那裏等着收購,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
“就知道錢錢錢的,那裏腦袋掉了,我看你還想不想錢了,你不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嗎?”那個中年人一聽,馬上便是一肚子怒火,直接坐了起來,直接訓斥道。
“那裏來的那麽多事情,不就是賣點東西掙點錢,平時那有機地掙錢,你是站着不腰疼,你一個大局長,走點貨又有什麽,誰還把你給吃了嗎?”
“屁,我的上面還有能人多呢,我算個屁,光是西昌站那裏家夥,随便來一個,便會讓我難看,收了我們貨,還有上面的成都站那些家夥,還有上面的縣老爺們,我連人家一個屁都不如。”
“哼,不行,明天我再走五十車,我已經組織好了,小弟明天一早便運出城,我看他們還能拿我們怎麽樣,縣長家,副縣長,甚至那幾個局的,那個不走貨,你跟錢有仇啊,那群混蛋,非要卡着我們不滿。”
“行了,你别想害死我們一家,誰知道那群人什麽時候發瘋,直接會查,明天過後,别走了,現在睡吧!我要到局裏去處理一下事情!”
“哼,還是我人老珠黃,又去會哪個騷狐狸了。”那中年婦女一聽,便是一臉的不高興,然後便又罵罵咧咧的瞪了一眼,便開始直接躺到床上,身子一翻,便直接給他一個後背。
……
“當家的,今天你拿這麽多的大洋回來,至少也有二百多吧!”一個女人接過一個小包,然後看了一眼,便不由得問了一句。
“我記得前前一段時間,每天也就是二十來塊大洋,怎麽這一下子翻了十來倍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别提了,各家都在瘋狂的走貨,我這一個小小的警察隊長,能怎麽辦,全是大老爺們,我敢不給走嗎,這貨走得,連我都看得有些發直,走得讓人心驚受跳,連你那小弟也跑去湊熱鬧,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當家的,别生氣,小弟他也想獨立,不能總是遊手好閑吧,給他自己掙一點生活費,我們也少一點兒開支,不是嗎,再說,他隻是小打小鬧,又不影響大局。”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個屁,上面的人都是有靠山的,即使是事發了,隻要他們出點兒錢,可能便沒事了,我們呢,我們有個屁靠山,隻要被抓到,那隻有死路一條,你這敗家娘們,什麽也不懂,真是氣死我了。”
三個隊長,幾乎是到家第一件事情,便是把錢給蒇起來,同樣都是膽戰心驚。
緝查隊是有黨務處,保安團,甚至警察三個部門一起組織的,現在到好,黨務處因爲張天浩一句話,保護站長而全部撤回來了。
那黃仁成自然不願意看着自己的人在外面,直接也跟着撤回來,理由便是城内的紅黨或者是土匪太多了,影響城内的安全,甚至還向縣裏申請鎮壓縣城内的各個不安分的地方。
各個縣裏的頭頭自然跟黃仁成一拍即合,一是要保護他們的安全,二是城内鬧得太不像話了,結果便來了一個隻剩下警察在關卡檢查的結果。
警察在這些頭頭們眼裏算什麽東西,根本就是特麽的不是東西,随時可以開除的一條狗而已,自然爲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
“當家的,你不是認識黨務處的人嗎,你看要不要請他們一頓,請他們幫個忙?”
“人家幫你的忙,你算老幾,隻有我認識人家,人家會認識我嗎?”那個青年警察直接歎了一口氣。
這幾天收錢收到手軟,可擔心是擔心到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要不你請假吧,這幾天你的生病了,至于那些收錢的事情,你不去了,想來别人想要找你麻煩,那也不可能的,不是嗎,畢竟沒有抓到你什麽把柄!”這個女人想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畢竟黨務處和保安團的人已經撤離了四天,也不可能一直在那裏呆着,也就是這一兩天,他們可能會複查,我去了,會被人抓到,還是小心一點,你帶着大部分錢到另一個我暗中買的那個房子裏去躲躲,如果沒事,我會每天走那裏轉上一圈,如果我沒去,你也别出來,說明我出事了。小豆芽你要帶好了。”
“行,那我現在就去,乘現在天黑!”
找退路,這已經是最聰明的辦法了。
急流勇退,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到的。
……
三德中學裏面,那個被炸毀的辦公樓也清理得差不多了,隻是還是滿地的瘡痍,告訴過往的來人,這裏發生過一張巨大的爆炸。
“查出了是誰給我們這裏埋下管道,甚至把炸藥送進來的嗎?”
“站長,我已經問過了所有人,甚至以前的人,可是他們竟然也不知道,即使是以前的水電工,我都動了刑,可他們還是什麽也不知道!”這上的蔡豐苦笑起來。
“那現在他們怎麽樣了?”
“估計不行了,即使是我拿他們的家人過來,他們也不知道,看樣子還真不知道。至于炸藥,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運進來的!畢竟把炸藥埋在我們辦公室下面,根本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
“那便處理了吧!”
“是!”
蔡豐一聽,馬上應了一聲,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鑰前,我感覺到我們好像上當了!”邊上的聞人傑臉色有些難看,左手輕輕的敲着桌子,淡淡地說道。
“上當了?”
“是的,我們的确上當了,而且上了紅黨的大當,他們把我們的視線吸引到張天浩身上,吸收到我們内部的矛盾身上,甚至吸引到我們對内進行排查,那麽他們便有時間從容做他們的事情,雖然說我們抓了不少人,但這裏有多少是紅黨,你我都很清楚。”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便是讓我們失去理智,然後如同瘋狗一樣,到處亂咬,而當我們發現他們真正意圖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有點兒晚了。甚至包括白天醫院遇襲的情況。”
“這個問題,我也在想,隻是我也沒有想到紅黨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徐鑰前也是一陣的歎息,聲音之中透出一絲的疲憊。
“你也有這種感覺?”
“是的,我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的一切矛盾,都是有人故意制造出來的,把我們的視線調往别的地方,來掩蓋他真正的目的。”徐鑰前也是一陣的苦笑。
“難道他們想在我們西昌做一些事情嗎,不可能,他們根本沒有多少的力量,所以在西昌城内搞事情,也不可能。甚至連外面傳播的關于這些防紅手冊上的事情都是有人對我和張天浩的,這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聞人傑能做到一區之長,也不是白給的。
“對了,是什麽呢?”
“人是不可能的,畢竟如果是人,他們早應該轉移走了,那麽是物,可是他們又沒錢,他們本身窮腿子出生,根本沒錢,除非是他們得到了大筆的錢。”
“不好,他們可能得到了大筆的錢,他們想要運送物資!”突然徐鑰前直接站起來,一拍桌子大聲地叫了起來。
的确是如此,張天浩給秦玉香的十萬美金,就在第二天,秦玉香便把它交給了組織,甚至連張天浩的話也隻是左耳聽,右耳出。
紅黨在得到大筆的資金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客氣,大規模的購買物資,然後運輸出去。
聞人傑一聽,也是眼睛一亮,如果是紅黨在得到大筆資金的幫助下,還真有可能會用其他的行動來吸收他們的目光,然後利用各種手段收集物資,運往某些地方,然後轉到紅黨的部隊那裏。
“來人,給我查,立刻到各個關卡去查一下,給我看到到底有多少物資被運送出去。”徐鑰前立刻對着外面的人大聲地吩咐起來。
很快,數個行動隊的人員便向着三個檢查而去。
四個小時後,徐鑰前看着面前剛剛蔡豐送來的統計數據,他都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特别是那些物資數量的誇張。
“區長,看來我們分析還是對的,這一切都是紅黨的詭計,那麽多的物資被他們消化了,顯然他們得到了大筆的資金,使得他們放開膽子來收購,然後從大路直接送到會理南邊,不走會理,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聞人傑也是一臉的怒氣,不由得大聲罵了起來:“該死的,全是黨國的敗類,全是黨國的敗類,爲了一點兒錢,竟然置黨國的利益而不顧,這些人早應該槍斃,全部槍斃。”
徐鑰前也是無奈的苦笑幾聲,畢竟參與這些走私的,可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可能走私一點兒,那并不影響大局,可是這些當官的走私,基本上整個縣裏的頭頭腦腦的,都有參與走私。
除非是把他們全殺了,否則,還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