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鑰前掃視着雨中的衆人,臉上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剛才生氣的不是他一樣。
“敢于吃裏爬外的,夏成鋒便是榜樣,現在所有人原地解散。”
隻是随着衆人的離開,所有人都沒有多少再去吃飯的心思,畢竟今天又給所有人上了一課。敲響了所有人的警鍾。
整個西站昌的黨調處做事風格也爲之一變。
當天色再一次暗下來的時候,張天浩一個人再一次出門,開車向泰山路77号而去。
此時的站裏已經因爲徐鑰前當作着的所有人的面直接處死了夏成峰,使得整個站裏一時間也是人心惶惶,緊張得不行。
那幾個徐鑰前安排在外面的暗中力量,可能也因爲這一周的跟蹤,并沒有發現張天浩有什麽異動,也直接在早上放棄了跟蹤。
那特務處(下面把二處稱之爲特務處,一處稱爲黨務處)的人,好像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采用這種盯人的方式,也就放棄了。
至于在他家的前院外面設點觀察他,他也明白,人家這是對他不放心,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畢竟人家光明正大的盯着你,而且還報了名,他還真不能拿這些人有什麽好辦法。
“張大哥,是你嗎?”
随着張天浩的敲門聲響起,便聽到了屋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之中還帶着一絲的疲憊和不安。
“是我,你開門吧!”
他輕輕的吐出幾個字,然後那門中便從裏面打開,一個身體高挑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民族服裝,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對的張天浩。
“怎麽樣,過得還行嗎?”
“多謝張大哥,我過得還行,昨天晚上,他們去我家裏搜查了,我把一些東西放在家裏,我躲了起來。他們沒有發現我。”
“你做得很不錯,現在乘城門還沒有關,我送你出城去吧,現在的你,已經不适合呆在城内的了,我也爲你準備了一些錢,回老家去,找一個老實人嫁了吧!”
他說着,從身上摸出了兩封銀元,直接塞到了她的手裏。
“張大哥,你是一個好人,真的,要不是你,我可能……”她的眼睛瞬間有些紅了,看向張天浩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東西收拾好了嗎?”張天浩也沒有想到,他被人發了好人卡,也隻能是一陣的苦笑,看向辛小月,頓了頓,才開口問道。
“收拾好了,就等大哥來!”
“那行,我幫你東西帶着,現在跟我走吧!”
說完,他直接走進去提出了兩個箱子,放到了吉普車的後面,然後更是讓辛小月坐到了後座上面。
很快,汽車便消失在77号這裏,出現在西城門的地方。
“張隊長,你這麽晚也要出去啊?”城門守衛還是認識張天浩的,畢竟張天浩大大小小在西昌城内也算是名人了。
“是啊,今天晚上出城有點兒事情,你們給我留一個門,這些算是我請兄弟們喝茶的。”說着,他直接扔出了三塊大洋,笑着說道。
“沒事,張隊長回來之時,叫我們一聲便行了,多謝張隊長。”
說完,那個爲首的班長直接讓人把門口的栅欄給擡開,任由他的車子駛離城門,消失在城外的道路上面。
當離開城門,駛上正道之後,他才對躲在他後面的辛小月說道:“起來吧,現在沒有看見了。”
“謝謝大哥了!”
“别謝我了,你也幫我做了事情,回去好好過日子才是正事,以後别到城裏來,至少幾年内不能再來了!”
“我知道,要不是大哥,我的命都可能沒了!我知道大哥是做大事的人,這事情,我不會說的,會永遠爛在我的肚子裏!”
一時間,兩人便沉默下來,除了汽車駛過的聲音以及呼嘯的風聲之外,整個車裏卻靜了下來。
辛小月的家處于德昌與西昌中間地帶,而且跟他的老家并不是很遠,也就是相距大約二十多公裏,但兩者之是要翻過一座山,路也不一樣!
兩小時後,他的吉普車開上了一道山波之後,看着前面的那個山寨。
“張大哥,去我們寨裏休息一晚上,怎麽樣?”
“不用了,今晚我還有事情,我離開時間長了,影響不好,還有不幾裏路,我沒有辦法幫你拿上去了,你自己提上去吧!”張天浩看了看前面的山路,有些爲難地說道。
“可是……”
辛小月還想說什麽,張天浩直接搖搖頭,一臉苦澀,轉身把車上的兩箱行禮提了出來,同時更是取下了一支槍遞了過去。
“小月,你會用槍嗎?”
“會去,那個姓夏的教過我,可是我要槍幹什麽,我在家裏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她有些不大明白張天浩的意思,看着遞過來的手槍,便想拒絕。
“留着吧,雖然說在寨子裏比較安全,可是你一個女人家的,總要留點兒防身,現在的世道越來越亂了。”說着,把槍塞到了她的手裏,然後便重新上車,直接向着來路使去。
辛小月看着遠去的張天浩,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可是她什麽也沒有說出來,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張大哥,你是一個好人,我相信你!”
而離開的張天浩也同樣放松下來,終于了了一件心事,而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并沒有引起多大的問題。
去的時候,用的時候多一些,兩個小時,而他回來的時候,也不過是九點多鍾,看門的那個班長看到張天浩開車回來,也很麻利的把大門打開,讓他開了進去。
從車上下來,接着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糕點,甚至還帶着一絲的香氣在空氣中四散開來。同進更是用目光掃了一眼遠處的那個特務處監視他的監視點。
他并沒有說什麽,而是他的眼中早已經怒火熊熊,他很想把這一部分人給拿下來,可現在他也不好這麽做。
……
“春風同志,終于見到你了!”候鳥看着正坐在他面前的這女人,一臉嚴肅地問候起來,“對了,春風同志,你這一周在那裏的?我們找了你好一段時間,竟然沒有找到你!”
“我這一周都住在客棧中,我發現你們西昌地下的同志好像不少被捕了,而且問題多多,我也不敢随意的出現,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查到是那個背叛了?”
“查到了,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個同志,因爲他的背叛,使得我們這一次有十多位同志被抓,整個組織被破壞得七零八落的,甚至許多同志爲了逃避,不得不撤離。”
“人呢?”
“處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