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已成舟,他們心裏也明白,商業将是未來。
這當然是郭淡希望見到的,若想得到一個穩定的商業社會,那就必須将利益都捆綁在一起。
但是重新洗牌已經是在所難免,許多權貴都還是處于小農富豪階段,但如今許多商人都已經是資本家,再加上有一諾集團在,目前想用權力來追趕,也是非常困難的。
未來幾年,資本将會無限壯大。
但歸根結底,主要原因還是肥宅棄農從商,他從大地主變成大資本家,他當然是支持商業發展,商業越繁榮,他就越有錢。
還是屁股決定腦袋。
......
夜,終于安靜了下來。
“夫人今夜好像特别盡興?”
郭淡摟着嬌妻,笑吟吟地問道。
“胡說!”
寇涴紗啐了一聲,但兩頰卻是紅透了,真是嬌豔欲滴。
“嗯?”
郭淡偏頭疑惑地看向她,顯然不信,問道:“夫人,你不會是想再生一個吧?那樣得話,你可得告訴我一聲,因爲這需要改變最後一步的操作,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懷得上。”
“我可沒有想再生一個。”
寇涴紗緊張地直接坐起身來,在月光之下,那白晃晃地,令郭淡頓時又有些激動,不得不說,随着年紀地增長,成熟的寇涴紗,更加符合她的氣質,也是更加迷人了。
今晚必須來個下半場。
“我就是好奇。”
郭淡又摟她入懷,又問道:“最近有什麽開心的事嗎?”
“如今大勢已定,那...那我自然也覺得輕松許多。”說到後面,寇涴紗是聲若蚊吟。
“原來是因爲這個。”郭淡搖頭一笑,道:“那夫人你可就想錯了,陛下目前也就是動動嘴,将所有的贊美先據爲己有,剩下的活全都是我們來做,硬仗都還在後面。”
寇涴紗道:“如果能夠專心從商,不用在擔心别的事,我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郭淡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得慶祝一下。”
寇涴紗微微一愣,“怎麽慶祝?”
郭淡大被一蓋。
“呀!你怎麽又......!”
......
領導就負責喊喊口号,制定規則和目标,萬曆這幾天之内,向許下這麽多承諾,整個社會都将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這多半都得依靠一諾集團,而如今隻要談經濟,就離不開一諾集團。
從貨币到資金流轉,全都被郭淡控制着。
朝廷其實就隻具備制定目标,但具體的宏觀調控就還得一諾集團來做。
......
昨夜的全場鏖戰,對于這對年輕的夫婦而言,根本就不算事,翌日清晨,郭淡還是早早起來,與朱堯媖一塊晨跑,在家憋了多日的朱堯媖,如今也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大門。
“呼...!”
朱堯媖來到後面的小花園,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美目輕輕合上,仿佛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忽聽得一聲突兀地叫喊,“永甯公主,我們支持你。”
朱堯媖吓得一怔,尋聲望去,隻見幾個手拿折扇的“才子”,拼命地朝着她招着手,頓時滿面羞紅,稍稍向郭淡身邊站了站。
與此同時,已經有一群護衛趕了過去。
如今他們也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保護公主了。
其中一人一邊與護衛糾纏着,一邊還高聲喊道:“郭淡,你可要好好待公主,否則的話,我們可饒不了你。”
郭淡聽到這話,當即怒不可遏,噴道:“你們幾個傻缺,是搞不清楚狀況吧?我特麽一個贅婿,你們不應該跟公主說,讓她照顧好我,不要讓我受到委屈麽。”
說着,他又向朱堯媖道:“公主,你說是麽?”
朱堯媖尚未回答,遠處便傳來幾聲叫罵。
“無恥!”
“.......!”
朱堯媖抿唇一笑,沒有回答,便慢慢往前跑去。
郭淡追了過去,笑嘻嘻問道“公主,你打算給我一個怎樣的婚禮?”
朱堯媖突然停了下來,略顯忐忑地看着郭淡道:“你與徐姐姐、飛絮不也沒有辦婚禮麽?”
郭淡忙道:“那是他們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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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堯媖立刻道:“我...我也不想辦。”
雖然萬曆已經下旨表示成全這一段姻緣,但是思想觀念一時也是難以改變的,朱堯媖隻想安安穩穩的跟郭淡在一起,況且上一次的婚禮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差點吞噬了她的性命。
“這樣啊!”
郭淡皺了皺眉頭。
朱堯媖忐忑不安地問道:“你不願意麽?”
“不是不願意,隻不過......!”郭淡緊鎖着眉頭。
朱堯媖道:“隻不過甚麽?”
“隻不過她們都是已經洞房之後再決定得,那我當然沒有意見,畢竟婚禮隻是其次,關鍵還是洞房,詩也是說,洞房花燭夜,可見洞房才是整個婚禮的核心,咱們要不先洞了房,生米煮成熟飯,至于那什麽碗裝,嘿嘿,那就無所謂了。喂,你别跑這麽快呀!小心摔着。”
“你這登徒浪子,别跟過來。”朱堯媖回頭啐了一聲,秀美絕倫的臉蛋如東邊冉冉升起的朝陽一般。
郭淡一邊追着,一邊喊道:“什麽登徒浪子,這是我贅婿的第一責任,我是盡職盡責好麽。”心裏萬般委屈,竟然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給自己一個婚禮,這贅婿當得可真是......!
......
晨跑之後,郭淡沖了個澡,然後就來到廊道上那半敞開式的餐廳,隻見寇涴紗正在細心的将桌上幾盤精美、樸素的早點放得更加整齊一點,順便檢查一下餐具。
“夫人早啊!”
郭淡走過去,未等寇涴紗回答,飛快在寇涴紗的嘴唇上親吻了下,當即惹得寇涴紗一陣嗔怒,郭淡嘿嘿一笑,又一手摟着旁邊的楊飛絮,“放心,都有。”
咦?怎麽有些涼涼的。
郭淡定眼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親吻在繡春刀上,這速度真是令他絕望,不禁納悶道:“你吃個早餐帶刀幹什麽?”
“切香腸。”
“......!”
郭淡撓撓脖子,立刻與楊飛絮保持距離。
“早!”
聽得一聲動聽地聲音,隻見朱堯媖走了過來,道:“徐姐姐還沒來麽?”
郭淡沒好氣道:“她蹭玩熱鬧就回徐府去了,就沒見這麽現實的女人。”
楊飛絮嘀咕道:“近墨者黑。”
郭淡瞪她一眼,哼哼道:“今晚伺候你。”
楊飛絮道:“我隻聽過伺候公主,可沒有聽說過伺候錦衣衛。”
郭淡眼中一亮,道:“言之有理。”
“三娘,你胡說什麽。”朱堯媖嗔怪道。
寇涴紗一本正經道:“别貧了,快些吃吧,今天還要開股東大會。”
由于去年年底時,整個社會都處于動蕩之中,故此沒有召開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如今大勢已定,也是時候召開股東大會了。
等到郭淡攜着三位夫人來到會議室時,隻見裏面已經是座無虛席,個個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在談什麽,這麽高興?”
郭淡不由得問道。
周豐哈哈道:“不談什麽也高興啊!就是開心。”
“是呀!如今我們商人可算是能夠提起胸膛行商了。”段長存感慨道。
曹達道:“你們是不知道,今兒一早周豐就去到我家,約我一塊來這裏,可偏偏還不讓我坐馬車,硬是拉着我步行走到牙行,我就納悶,這馬車是怎麽惹着他了,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想試試挺起胸膛走在街上的感覺。”
周豐郁悶道:“你咋說出來了。”
“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寇涴紗非常能夠理解大家心中的喜悅,因爲她是如此,雖然自古以來就是重農抑商,但商人也從未放棄過,一直在夾縫裏面求生存,如今可算是盼得雲開見月明。
太不容易了。
而郭淡聽着倒是有些心酸,畢竟他是來自一個資本社會,心裏有些難以理解他内心深處的酸苦,笑道:“既然大家如此開心,就不如先吹半個時辰牛,然後咱們再開會。”
秦莊忙道:“不必,不必,談完再吹。”
郭淡聽得呵呵一笑,道:“好吧!”說着,他偏頭向小安點了下頭。
小安立刻拉下了牆邊的繩子,隻見落下一幅畫來。
“咦?怎麽是地圖,不是财務報表?”秦莊微微一愣。
周豐道:“小安,你是不是弄錯了?”
“他沒有弄錯。”
郭淡道:“隻不過我覺得現在談什麽财物報表,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周豐忙問道:“難道去年沒賺啥錢?”
秦莊道:“沒賺什麽錢也沒事,去年那種情況,能保本就行,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對對!”
周豐連連點頭,道:“如今咱們的股份漲那麽多,盈虧不是那麽重要,郭顧問,你放心,我們不會怪你的,這我們都能夠諒解。”
郭淡皺眉道:“你們在說什麽屁話,這錢要是賺少了,你們的諒解能彌補嗎?真是得。去年賺得比前年要多得多,财務報表就在你們面前放着得。”
大家趕忙翻開面前的财務報表。
過得一會兒,曹達問道:“郭顧問,既然賺了這麽多錢,你爲何還那麽說?”
“你們是不是商人?”
郭淡微微一翻白眼,起身來到地圖前,道:“這顔色越深的區域代表我們在當地的投資越多,反之越少,可是你們仔細看看這地圖,哼!真是一片慘‘淡’啊!”
這地圖可不止大明版圖,還有周邊所有的政權、藩國,這麽一看,深色地區果真是少的可憐啊。
郭淡又繼續道:“想一想,如果地圖上全部是深色,那麽現在這一份财務報表是不是非常不堪入目,隻不過是蠅頭小利啊!”
衆人不約而同地吸得一口涼氣,然後木讷地點點頭,眼中的開心瞬間被無盡的貪婪給取代。
郭淡又來到桌前,道:“關于未來幾年的計劃,就是投資,而且是大規模投資,爲此錢莊将會提供一個新業務,就是儲蓄業務,簡單來說,百姓若将錢存入錢莊,錢莊将給予他們一定的利息。”
周豐驚訝道:“錢莊幫他們保管錢,還給他們利息?”
郭淡道:“别急,我還沒有說完,同時錢莊将會改善借貸業務,将提供更多的資金借貸給商人,當然利息當然要更高一點,這一存一取,我們是原地不動,坐着發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