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郭淡非常自然地一手攬住楊飛絮。
楊飛絮搖搖頭,又道:“我方才見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麽事?”郭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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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絮道:“就是一個雇主主動束縛自己保镖的雙手,然後這個人就被刺客殺了。”
郭淡愣了下,呵呵笑道:“你是在說笑話吧,在這裏有人敢殺......?”
話未說完,郭淡突然意識到什麽,身子微微往後仰,用眼睛确定自己的手的的确确束縛着楊飛絮雙手,然後才縮回手來,這心裏老郁悶了。
他又不是一個老色狼,沒見過女的,他隻是方才看到楊飛絮站在這寒風中等他,這心裏有些不好受,都還順便将王錫爵他們給埋怨了一遍,他隻是下意識地将她摟過來,表示一種關心和歉意,真沒有别得意思。
楊飛絮見郭淡突然沉默了,稍稍瞟了他一眼,沉吟少許,又道:“難道你喜歡别人在你工作時打擾你?”
郭淡突然反應過來,心道,是呀!這女人視錦衣衛如生命,對于執行任務都是務求完美,我是應該尊重她的工作。又将身子靠了過去,嘿嘿笑道:“你以前可不會補這一句話?”
楊飛絮雙頰微微一紅,道:“我以前連前面那句話都不會說。”
話音未落,隻聽得刀出鞘的刺耳聲。
吓得郭淡直接舞起蘭花指來,“該死的,收起你的大拇指。”同時心裏暗自提醒着自己,郭淡呀郭淡,你一定要切記,切記,這雙手是決計不能用的,否則的話,輕則軟組織挫傷,重則軟骨骨折。
楊飛絮詫異地瞧了眼郭淡,又小聲嘀咕道:“淨身應該沒有這麽快恢複啊!”
“我呸!”
郭淡怒瞪她一眼道:“你可真是最毒婦人心,爲了不想償還債務,竟然還詛咒我被淨身,可真是豈有此理。”
楊飛絮眼中一亮,道:“這倒是一個辦法。”
郭淡明知她在開玩笑,也不禁覺得下身一涼,嘴上卻是笑吟吟道:“你終于承認你欠我一張床單了。”
楊飛絮兩頰的紅暈更深了,卻也更顯得嬌豔迷人。
......
“哦,原來他們是想向你請教。”徐姑姑在得知今日會議得情況後,不免笑着搖搖頭。
郭淡苦笑道:“他們也真是死要面子,不瞞夫人,當時還将我給吓了一跳,我沒聽說江西出了什麽問題。”
“也不是死要面子,隻不過你畢竟是他們的敵人,故此面對你,他們就必須要用這種強硬的語氣。”徐姑姑又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随着這工商業發展,國家到底該如何管理?”
郭淡呵呵道:“這我哪知道,我又沒有當過官,我隻知道商人需求一個相對比較寬松得環境,商人可不需要朝廷告訴他們哪裏有利可圖。至于怎麽管理,我認爲還是要以律法爲重。”
徐姑姑搖頭道:“難以有完美的律法,一旦商人取代地主,商人肯定也會像以前的地主一樣,與權力勾結,偷稅漏稅,之前就已經不少商人選擇偷稅漏稅,重農抑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完全贊同。”郭淡點了下頭,道:“我也認爲肯定會這樣。”
徐姑姑問道:“那可有解決之法嗎?”
“對外擴張。”
郭淡道:“商人是無力對外擴張,必須由朝廷來領導,商人交稅,朝廷拿着這錢去擴張,幫助商人得到更多的資源和市場,那麽商人賺更多的錢,就交更多的稅。”
狼狽爲奸指得就是這個吧。徐姑姑問道:“這能長久嗎?”
“不能!”
郭淡搖搖頭,道:“但如果真到了那時候,至少大家不是在爲吃喝拉撒鬥争,與現在不一樣,現在人人争得就是那一口飯,目前還有不少人在挨餓。人的一生是非常有限的,如果我們能夠做到讓大明變得非常富饒,解決了上千年來的土地兼并問題,百姓不再爲溫飽而擔憂,而是爲房子、教育、女人擔憂,那就足夠了。作爲窮人天天跑去擔心富人的問題,這其實非常可笑得。”
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最多也隻能将大明推向資本的道路,但這已經需要他窮盡畢生之力,沒有精力去考慮以後,即便有精力,他也沒有辦法。
非常不負責任得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姑姑輕輕點了下頭,隻覺目前的大明離不愁吃穿,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忽覺一隻滾燙的大手環繞在腰間,偏過頭去,又覺嘴唇一熱,不禁霞飛雙頰,嗔道:“這裏可是辦公室。”
郭淡笑道:“夫人,你說了等小伯爺回來,就過來住。”
徐姑姑笑道:“你可是贅婿,按理來說,你應該去我徐家住,不過我體諒你工作繁忙,大冷天的還要跑去我家住,也怪累的,但我也不需要天天都住在這裏,想住這裏就住這裏,想回家住就回家住。”
“多謝夫人的體諒。”
郭淡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過他知徐姑姑生性不羁,不願意被受到束縛,心裏暗想,有時候上徐家住上幾日,定别有一番滋味。
徐姑姑笑了笑,又道:“不過我看這裏的問題,你都處理不來。”說着,她瞟了瞟門外。
郭淡眼眸一轉,道:“夫人,我打不過她,要不你來幫幫我。”心想,打是親罵是愛,打着打着就三人愛。嘿嘿......!
徐姑姑莞爾道:“你以爲我指得是飛絮嗎?”
“那你指得是誰?”郭淡錯愕道。
“李芳塵。”
“呃...!”
郭淡頓時臉都紅了,這種事竟然被夫人給鄙視了,這特麽丢人啊!說着,他瞟了眼門外,心想,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還是得先跟飛絮确定下關系。
......
......
二更時分。
剛從浴房出來的楊飛絮,濃密黑亮的青絲順着兩頰直落在胸前,又拱起一道美妙的弧線,不得不說,當她将頭發放下時,真是清純的如少女一般,可真應了那句話,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來到自己的卧房前,剛推開門,她便收回步子,然後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沒有走錯房間,這才一臉疑惑地入得屋内。
隻見窗前一對龍鳳紅燭燒得噼裏啪啦作響,如那喜悅得音節在跳動着,牆邊紅綢懸挂,紫紅色的帷幔裏面,隐隐可以見那紅色的喜被,在燭光的照耀下,讓人感到無比的溫馨幸福。
唯獨少了一個人。
楊飛絮突然掀開帷幔來,隻見一個面容清秀的男人躺在被窩裏面,正充滿贊許地看着她,“不虧是錦衣衛出身,這麽快就發現了我。佩服!佩服!”
說着,他目光往屋内一掃,嘿嘿道:“沒有見過這麽溫馨的讨債吧。”
“無聊!”
楊飛絮放下帷幔來,然後坐在桌旁。
突然,帷幔裏面冒出一個頭來,咳咳,是人頭。
“喂!”
楊飛絮回過頭去,隐隐發現這厮好像...嗯?有些不對勁啊!當即蹙眉道:“你沒穿衣服?”
“連褲子都沒有穿。”郭淡嘿嘿一笑,又道:“我知道夫人你一直都是以敬業爲榮,自然也非常鄙視那些不敬業的人,身爲贅婿的我,自然也得先将準備工作做好,以待夫人随時臨幸,夫人是不是非常感動。”
楊飛絮清純的臉龐頓時紅了個通透,又猶如清純之中那一抹羞澀,這對于老司機而言,簡直就是緻命啊!
尤其這老司機還是來自于那個離開幼兒園就等于告别清純的年代。
郭淡不禁是看得兩眼發直,他之前就是故意等着飛絮洗完澡,想再睹這清純的芳容,對于他而言,美女實在是見得太多,關鍵是氣質。
楊飛絮突然也察覺到郭淡那炙熱的目光,頓覺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起身道:“我去别屋睡。”
步子都還沒有邁出去,就聽得一個幽怨得聲音,“如果當新郎掀開新娘的紅蓋頭後,便起身離開,你知道這會對新娘會造成多麽大的打擊嗎?贅婿亦是如此啊!”
聲音變得越發嗚咽,“也許第二天你就會發現空中懸挂着一個受到重力影響在來回旋轉得嬌軀。”
楊飛絮嘴角抽搐了下,突然轉過身去,一本正經地向郭淡道:“躺下。”
郭淡緩緩擡起頭來,仰視着楊飛絮,眼巴巴地問道:“幹嘛?”
楊飛絮道:“你不是等着我臨幸嗎?那就躺下,然後閉上你的嘴。”
嘿!我講的情調,你特麽是蹬鼻子上臉。郭淡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我可是天下第一贅婿。”
閃電般得伸出手,卻并不意外地抓了一個空。
怎一個尴尬了得。
當他再擡起頭來時,卻發現楊飛絮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夫人,我錯了!”作爲商人,必須要懂得審時度勢。
楊飛絮凝視郭淡半響,突然寬袖一舞,屋裏頓時陷入黑暗。
“哇...夫人,你這是什麽功法?”
“閉嘴!呀!你的手瞎摸甚麽!”
“拜托!這新手上路,你還要關燈,難免會操作失誤,這真不能怪我啊!”
新手上路?你是駕輕就熟吧!
“無恥!”
(視角轉移到屋外!)
天空中飄下了雪花,雖然什麽也看不見。
詩曰: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PS:真是抱歉,今天碼到一半多,突然被媽媽抓去,陪着她去政務中心那邊辦點事,原本以爲一個半小時,哪知搞了三個小時,忙得也連通知都不記得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