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太祖、成祖肯定都在他之上,關鍵還是太祖,現在的明朝還是太祖的明朝。
曆史上能夠反殺建國之帝的是真不多,秦始皇當然不能算,他就是皇帝的開創者,千古一帝也就是從他這開始的,前面都沒人,怎麽去反殺。
李世民得話,雖然功績、名聲、地位都高于李淵,但他本也是建國的大功臣,那天下就是他們父子一塊打下來的。
如果這麽算的話,到明爲止,漢武帝可能就是唯一一個反殺成功的。
不是劉邦太弱,而是劉徹太橫!
之後中原王朝得制度,跟劉徹都是有着莫大的關系。
在漢武帝之前,漢朝一直都是道家的天下,而他卻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從“無爲”走向“有爲”,進一步強化皇帝集權制度。而之後中原王朝一直沿用的外儒内法,也是漢武帝打下基礎,他的功績可不僅僅是打匈奴,各個方面,他的影響都是非常深遠的。
那麽萬曆要超越太祖,就必須先抹去皇明祖訓,如漢武帝一樣,獨尊儒術,将太祖的大明變成他肥宅的大明,各個方面都要打上“肥宅”的章印,從思想到制度。
他雖然已是違反祖訓的慣犯,但他還沒有正面去對抗皇明祖訓。
這一回他就是要動真格的。
他選擇的就是衛所制和戶籍制,這可全都是太祖定下的,也算是太祖的兩大政治遺産,雖然已經崩壞,但并沒有官方否決。
萬曆這回顯然就是要一鍋端。
是徹底否定。
就是不行。
我肥宅牌軍制、戶籍才是最好的。
關鍵這兩項制度,令許多百姓苦不堪言? 萬曆這麽幹的話,是順應民心。
......
一諾牙行。
剛剛回到京城的郭淡,真的是來不及跟妻兒共享天倫之樂? 從皇宮裏面出來之後? 他又與他的二位夫人坐在樓上那更加封閉的總裁辦公室商議如何應對。
因爲這并不是郭淡的計劃? 而是肥宅的計劃,他們必須得立刻做出調整。
“原來如此。”
徐姑姑點點頭,又向郭淡笑道:“看來陛下這是要将你的嘴裏的千古一帝變成實至名歸啊!”
郭淡面色凝重道:“而這恰恰是我最擔心的? 我可不希望這個名号過多影響到陛下的判斷。”
畢竟不是他的計劃? 他還是有些擔憂,因爲他在這方面可不是那些專業級别的,所以他雖然有辦法? 但他難以判斷如今的局勢該不該走這一步。
徐姑姑微笑道:“我倒是認爲陛下走這一步并不冒進? 如今陛下已經擁有着巨大的财富? 以及世上最爲優良的火器生産? 隻不過陛下并沒有通過朝廷? 故而這些優勢都顯現不出來? 可從實際上來看,陛下現在擁有軍制改革的實力。”
郭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最清楚,萬曆現在是有錢、有人、有糧食,以前的兵制問題,再也不是非常難以解決的? 也有了替代得辦法。
即便是鬧兵變? 萬曆也不是那麽的害怕。
寇涴紗卻道:“可如今正在推行新政? 我們牙行也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在裏面? 這事都還沒有解決,就又去處理軍隊問題,這會不會有些着急了。”
徐姑姑沉吟少許? 突然向郭淡道:“你認爲有機會嗎?”
郭淡道:“機會肯定是有的,近年來我們一直都在跟李成梁他們家打交道,從李成梁到李如梅,可都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據我所知,每個去遼東巡察的官員,都是滿載而歸,他們家族非常擅于讨好朝中大臣,地方官員。
這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成梁的舊部亦是如此,他們都已經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隻要保證他們的财富,拿捏住他們的命脈,他們真不見得有勇氣與陛下對抗,因爲要是輸了,他們可将會失去一切,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不僅僅是朝中文臣彈劾他們,其他總兵也彈劾他們,他們可能連兵變得勇氣都沒有。”
說到這裏,他眉頭一皺,道:“其實從這一點來看,陛下的計劃應該也是經過深謀遠慮的。”
徐姑姑道:“故此在山東推行新政可能隻是一個幌子,陛下真正的目的還是要整頓軍隊,就連涴紗都知道,目前正在推行新政,陛下一定會選擇籠絡軍隊,而不會去整頓軍隊,那麽試問誰又想得到,陛下會同時去整頓軍隊。”
“還真有這個可能。”郭淡稍稍點頭,又道:“隻要陛下是理智的在判斷局勢,那我就放心了。”
徐姑姑道:“可是邊軍九鎮勢力非常複雜,若想連根拔起,也不是易事,你應該清楚,你在甯夏能夠成功,在于你能夠生擒哱拜。”
郭淡笑道:“這我當然明白,可事實就是那些世襲将官根本就不會玩這遊戲,他們冒着被人彈劾的風險,這一年才賺多少錢,我不是要将他們連根拔起,而是要教怎麽去賺錢,貪污點軍饷能夠賺多少。”
徐姑姑好奇道:“那該怎麽賺這錢?”
郭淡道:“軍隊賺錢最好的辦法,就是保護商人的貿易,到時商人必然會回饋軍隊,其實李成梁已經入門了,遼東的貿易可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中,但也隻是入門而已,就遼東那塊地方,頂破天也就那麽點。”
稍稍頓了下,他又接着道:“另外,我本也想成立一個專門糧行,畢竟一諾保險爲我帶來非常多的糧食,如果這些糧食不能盈利,那就是在做善事,而不是在做買賣,再說,那邊還有呂宋、澎湖、播州,如果能夠運用好這些糧食,那麽對于我,對于國家和百姓都是好事,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朝廷玩得非常糟糕的情況下。”
寇涴紗問道:“不知夫君你打算如何建設這糧行?”
郭淡稍一沉吟,道:“肯定還是以股份制方式,而且多方參股,交叉持股也便于我們少量的股份取得控制,我尋思着可以由牙行、錢莊、一諾保險三方先出錢......!”
徐姑姑突然道:“那不如也試着将當初曹恪提到的鹽利也算入其中,在邊鎮中糧食與鹽是有着非常精密的關系。”
郭淡點點頭道:“這倒是可以的,有軍糧在手,再去影響鹽業,要事半功倍。”
徐姑姑笑道:“如果你這一次能夠成功拿下軍饷,再加上風馳集團取代漕運,那可以說你将整個大明都承包了。”
郭淡呵呵道:“我隻是一個代言人,真正的承包者乃是陛下,不過說到漕運......!”
他又向寇涴紗道:“夫人,你傳個信給李通,讓他最近先收斂一點,據說漕運在這件事中鬧騰得很歡,我們也可以将計就計,讓漕運認爲我真得受到此事影響,這樣他們才會更加瘋狂彈劾那些将軍。”
寇涴紗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
傍晚時分。
“香兒,有沒有想爹爹?”
郭淡将寇承香抱在懷裏,狠狠親了下寇承香的小臉蛋。
寇承香嘟着小嘴道:“香兒很想爹爹,爹爹下回能帶香兒一塊出門麽,香兒也想跟爹爹一塊出門玩。”
郭淡笑道:“等香兒再長高一點,爹爹就帶着香兒到處去看看,男人可不能天天待在家裏。”
“爹爹真好!”寇承香嘻嘻一笑,伸出小胳膊親昵抱着郭淡的脖頸。
一旁的寇守信笑道:“香兒,有了爹爹,就忘了爺爺。”
寇承香忙道:“香兒最喜歡爺爺了。”
寇守信立刻道:“那快些過來讓爺爺抱抱。”
寇承香不舍地看了眼郭淡,但還是麻利從郭淡身上爬了下去,撲倒寇守信懷裏,他知道家裏爺爺最大,沒有爺爺的保護,那屁股都會被娘打腫的。
那邊寇涴紗立刻将郭承嗣送到郭淡懷裏。
寇承香見罷,輕輕揪了下寇守信的胡子,抱怨道:“爺爺就是想讓爹爹抱弟弟。”
寇涴紗嚴肅道:“當哥哥得當然得讓着弟弟。”
寇承香立刻反駁道:“可是那孔融讓梨的故事,是弟弟得讓着哥哥。”
寇涴紗頓時就氣得美目睜圓,道:“娘是這麽跟你說得麽。”
寇承香當即慫了,縮在寇守信懷裏,瑟瑟發抖。
寇守信哈哈大笑道:“賢婿,香兒這口才可真是像極了你啊!”
這是在誇我嗎?郭淡讪笑不語。
寇涴紗哼道:“這好的不像,壞的可全揀着了。”
郭淡趕緊舉起郭承嗣,道:“香兒有爺爺保護,爹爹有嗣兒保護。”
惹得郭承嗣格格直笑。
寇承香生怕郭淡偏心,立刻道:“爹爹,香兒也能夠保護你。”
郭淡忙道:“那你快些過來保護爹爹。”
寇承香一瞅寇涴紗,又往寇守信懷裏縮了縮,道:“可是娘說了,哥哥得讓着弟弟,還是讓弟弟保護爹爹吧。”
寇涴紗都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寇守信、郭淡也被寇承香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
浴房内。
熱氣彌漫間,寇涴紗與郭淡坐在大浴桶内,妙曼、性感得玉體是若隐若現。
“夫君,大姐姐怎麽回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她要回去,我攔得住麽?”
“那你和大姐姐...?”
寇涴紗難得八卦一回。
郭淡突然一手輕輕攬在寇涴紗那光滑、細膩的玉肩上,道:“僅限于此。”
寇涴紗一開始還未反應過來,待了看了眼郭淡得手,才明白過來,驚訝道:“這是真...真得麽?”
郭淡問道:“夫人是在驚訝進展太慢麽?”
“當然不是,我反而是驚訝大姐姐竟然會...會讓你碰她。”
在寇涴紗看來,徐姑姑也是高高在上的,沒有誰能夠配得上徐姑姑,她是真的無法想象徐姑姑被郭淡攬着的畫面,這也是爲什麽她之前從不覺得郭淡會跟徐姑姑發生什麽,即便徐姑姑幾次跟郭淡前往衛輝府。
郭淡不可思議道:“想不到夫人你竟然會質疑你夫君的魅力,你難道忘記你是如何淪陷得麽。”
“呸!什麽淪陷,瞎說。”
寇涴紗頓時暈生雙頰。
“還沒有淪陷?”郭淡嘿嘿一笑:“那沒有辦法,夫君我隻能現在再攻一回城,直到淪陷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