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來到明朝做了父親。
他更多的是爲寇守信感到開心,好似被寇守信感染了一般。
故此,他笑了。
“噗......!”
“夫君,你在笑?”
“夫人,講道理好不好,初爲人父的我,難道都不能笑一笑嗎?”
郭淡一臉冤枉得向被汐兒、馨兒等七八個女婢團團“包圍”的寇涴紗申訴道。
寇涴紗隔着重重人牆,郁悶道:“但是你分明就是在幸災樂禍。”
“絕對沒有。”
郭淡立刻裝出一副痛心得表情,“夫人,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休要騙我,我方才看得非常清楚,你就是在幸災樂禍得笑。”
“胡說八道。”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旋即便見到寇守信霸氣側漏的出現在門口,鼓着眼道:“這哪來的災,哪來的禍,這可是天大的喜事,這是祖宗的保佑啊!”
天啊!他又來了。郭淡一臉感動道:“嶽父大人,您就是青天啊!”
寇涴紗狠狠瞪了眼郭淡,又激動的向寇守信道:“爹爹,可是你這麽做,未免也太過分了......。”
“過分?”
寇守信雙目一瞪,“你說爹爹過分?”
寇涴紗忙道:“對不起,爹爹。女兒的意思是女兒如今得身體好得很,哪裏需要馨兒她們這般服侍,郎中不也說女兒一切都很穩定嗎。”
寇守信哼道:“你休要啰嗦,二十年來,爹爹對你是百依百順,但是接下來的這十個月,你必須要聽爹爹,沒有爹爹的允許,你連房門都不準出。”
“爹爹,這怎麽能行,牙行還有那麽多事要做。”寇涴紗激動道。
她是一個工作狂來的,讓她十個月不工作,這是要她的命啊!
寇守信哼道:“我現在董事長的身份,解除你總裁得職位。”
“爹爹,您不能這麽做。”寇涴紗這回是真的急了。
“賢婿,你說老夫有這個權力嗎?”寇守信威嚴十足得看着郭淡。
“啊?”
郭淡嘴巴一張,瞟了瞟寇涴紗,讪讪道:“這個...理論上...是有得...。”
“那就行了。”
寇守信不等郭淡将話說完,便道:“今日起,寇涴紗将不再擔任牙行總裁一職。”
郭淡一臉無辜得看着寇涴紗,好似說,真是對不起,我隻是一個上門女婿。
但是在寇涴紗看來,這厮就是在幸災樂禍,當即回了兩道憤怒的目光。
“賢婿啊!”
寇守信突然拍了拍郭淡的肩膀。
“嶽父大人有何吩咐?”
郭淡趕緊打起精神,今兒得寇守信簡直帥得掉渣,太TM有威嚴了,讓郭淡都感到壓力山大。
寇守信笑道:“今兒涴紗能夠懷上,是多虧祖宗保佑啊!”
“是是是,小婿現在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郭淡直點頭,心想,你都說了八百遍,我都已經被你催眠了。
寇守信欣慰得點點頭,道:“所以你與我得去祠堂齋戒沐浴三日。”
“三...三日?”
郭淡雙目一睜。
寇守信問道:“你這兩日有事嗎?”
郭淡眨了眨眼,道:“這牙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事的。”
“這我會讓寇義處理的。”
“就管家的能力......!”
“賢婿,如這種事,你怎能三推四阻,要是讓先祖聽了,那可是大不敬啊。”
“不是的.....!”
“不是就行了,快些跟我走吧。”
寇守信不耐煩地一揮手。
郭淡站起身來,又可憐兮兮的看着寇涴紗。
“活該!”
寇涴紗嘴裏蹦出這二字來。
郭淡神色一變,笑嘻嘻道:“也就三日而已。”
“你....!”
寇涴紗當即勃然大怒。
寇守信叮囑道:“這懷孕期間,切記動怒,以免動了胎氣。”
寇涴紗立刻萎了。
言罷,寇守信便帶着郭淡出得門去。
來到院外,寇守信突然道:“賢婿,你是不是覺得我過于苛刻了?”
郭淡遲疑了下,道:“小婿隻是覺得,小心一點就行了,也不需要這麽興師動衆。”
“你不懂。”
寇守信歎道:“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闖鬼門關,她母親...母親...唉......。”
原來如此。郭淡輕輕點頭,道:“是,小婿明白了。”
寇守信偷偷瞄了眼郭淡,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畢竟是多年得買賣人,這輕描淡寫間,就将這小夫妻倆,給訓得是老老實實。
但是話說回來,這個小孩對于寇守信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甚至可以說是意味着一切,他絕對願意用整個牙行來換取這個小孩。
他這一輩子唯一擔心的,就是寇家在他這裏絕後。
寇涴紗不但被炒鱿魚了,而且還受到非常嚴密的見識,寇家所有的丫鬟分成兩班,日夜照顧着寇涴紗。
而郭淡則是被抓去寇家的祠堂齋戒沐浴,可是連祠堂都不準出。
古代還是很講究的身份的,不管外人怎麽看,郭淡如今的地位又是怎樣,他當初既然願意做這上門女婿,那麽他就是寇家的人。
但其實寇守信并未将郭淡視作贅婿,他還是認爲門當戶對,畢竟這郭寇兩家是世交。
故此寇守信向郭淡承諾,第一個男孩姓寇,第二個,第三個,都可以姓郭。
然而,郭淡并不在乎這些,姓郭姓寇,不都他的兒子嗎,這沒有什麽區别,不過他也沒有拒絕,他心想,自己占據了郭淡的身體,總得爲郭家留下些什麽。
三日之後。
郭淡終于出獄了,不,出了祠堂,他是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隻見寇涴紗坐在屋内,郁郁不樂,見他來了,也隻是稍稍瞥了眼。
這麽下去,會不會得産前抑郁症。郭淡心中竟有一絲擔憂,湊上前去,笑嘻嘻道:“夫人,有沒有想我啊!”
“哼!”
寇涴紗直接将臉偏過去。
郭淡輕咳一聲,道:“夫人,你是一個冷靜且充滿得智慧得女人,你應該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隻有誰能夠幫得了你。”
寇涴紗美眸流動,問道:“夫君,你願意幫我去跟爹爹求情?”
求情?有沒有這麽誇張?郭淡走上前,輕輕握住寇涴紗的手,攬她入懷,偷偷瞄了眼汐兒和馨兒,然後低聲道:“夫人,你想回牙行是不可能的,嶽父大人這回是非常認真的,但是夫君我答應你,每天準時來向你彙報工作。”
寇涴紗瞧他一臉賊兮兮得樣子,又覺得好笑,道:“算了吧,夫君你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說不定到時還得去衛輝府。”
說到這裏,她微微蹙眉道:“其實我也隻是覺得有些不甘,明年對于我們牙行恁地重要,可是我卻.....。”
“不不不,這是必須得。”
郭淡嘿嘿道:“我太了解夫人了,要是天天悶在這裏,那非得憋出病來,我自己也覺得還是要做點事,不能老是坐着,身體都會生鏽的,等過一些時候,我跟嶽父大人再談談,将總裁辦公室搬到這裏來,咱們有時辰限制的做點工作。好不好?”
“嗯。”寇涴紗點點頭,心中滿是感動,還是我夫君了解我。然後身子又往郭淡靠了靠。
郭淡手上也趕緊加得幾分力道。
正當這時,門外響起小安得聲音,“姑爺,那位楊姑娘又來了。”
“楊姑娘?”
郭淡微微一愣。
寇涴紗卻突然坐起,道:“對了,前日楊姑娘曾來找過你。”
郭淡笑道:“想不到她覺悟得這麽快。”
寇涴紗忙道:“夫君,楊姑娘得身世我也是知道的,她孤零零一個女子挺不容易的,你可就莫要刁難她了。”
郭淡呵呵道:“夫人有所不知,這楊飛絮性格跟夫人有些像似,夫人換位想想,在夫人最困難的時候,夫人需要的是别人的同情嗎?”
寇涴紗沉吟不語。
“我想夫人需要的是别人的認可。”郭淡笑道:“楊飛絮也是如此,她需要的不是我的同情,而是我最真誠得認可。”
寇涴紗笑吟吟道:“看來夫君還挺了解她的。”
“那是當然!”
話一出口,郭淡突然閉口,瞟了眼寇涴紗,道:“不過如今夫人有孕在身,我不讓别的女子趁虛而入。内個,小安,你告訴楊飛絮,我還在齋戒沐浴,估計得沐上十個月,讓她後年再來吧。”
“等等!”
寇涴紗趕忙叫住,又嗔怪道:“你就少貧嘴了,這大雪天,人家楊姑娘三番四次來找你,可見這事對于她而言是多麽重要,快些去吧,莫要讓人家久等了。”
“好吧。”
郭淡撅了下嘴,又道:“夫人稍等,爲夫去去就來。”
出得小院,就見那楊飛絮長身挺立在雪中,單薄的制服不但沒有令人生得半分同情,反而令人覺得她就猶如那懸崖上的松柏,在寒風中,兀自是不屈不饒。
如這種女子,可真是世上少見啊!郭淡嘴角微微一揚,走上前去,歎息道:“楊大美女,我還是那句話,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但是我不可能讓你進入牧場的千戶所。”
楊飛絮道:“我今日來此,并非是爲了此事。”
郭淡哦了一聲,驚喜道:“那你真是來我的?”
“也不是。”
“......!”
郭淡一臉怪異地問道:“你不會是來找我嶽父大人的吧?”
楊飛絮眼中閃過一抹怒氣,但也就是一閃即過,随即鄭重其事道:“你說得很對,上回陛下派我來此保護你,我的确做得非常糟糕,我也沒有資格進入千戶所,在此,我向你道歉。”
說着,她抱拳一禮。
“這你就見外了。”郭淡大咧咧道:“雖然你的工作态度,我不敢恭維,但是你爲人還不錯,這公私我還是分得清,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好聚好散。”
楊飛絮期待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保護你,這一次我一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