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他所有的一切運作,都在爲出海打下基礎。
雖然明朝的版圖也不小,但是内部階層已經固化,萬曆都鬥不過那些人,更何況是他,其實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跟這些地主鬥,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的策略也是遠交近攻,專門惡心開封府、彰德府,給予一定的威懾力,讓那些老爺們知道,跟他鬥,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其它的州府,他還是以合作爲主,這都是因爲衛輝府不是爲國内準備的,而是爲沖出海外準備的。
隻不過以前郭淡打算是設在天津,直接對外出口,那也就不會發生這麽多問題,可是陰差陽錯,最終落戶衛輝府。
他不會去傷害太多人的利益,因爲傷害太多人的利益,其實就是傷害萬曆的利益,他的原則是絕不會傷害萬曆。
至于他想到的利用藩王推進,也是因爲大航海時代,西方的國家經常将親王分封到各地,然後組成一個松散的大帝國,他隻不過是借鑒而已。
但是這個問題是非常複雜的,涉及到皇室,首先必須要征求李太後的意見,其次涉及到各方利益,涉及到祖制的問題,操作起來是非常難的,還需要仔細商量一下,究竟該怎麽去操作。
“陛下,還有件事,卑職忘了說了。”
郭淡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來。
萬曆問道:“什麽事?”
郭淡讪讪道:“就是衛輝府城牆的問題,卑職覺得衛輝府的城牆太舊了一點,打算拆了重建。”
萬曆直接問道:“誰出錢?”
“......!”
這個問題令郭淡有些懵,這還用問嗎,誰會出錢去修城牆?
萬曆懂了,輕咳一聲:“這城牆可是不能亂動的。”
郭淡讪讪一笑:“陛下,其實是這樣的,那城門實在是太小了一點,但是貨物進出特别多,如今衛輝府進出是非常困難,很多貨物都因此不能準時上船,因此卑職建議将潞王府所在得城東、城北的城牆先給拆了,然後再重新規劃修建。”
“這樣啊!”
萬曆糾結道:“但是這要不少錢,何不讓那些商人出錢。”
郭淡忙道:“其實也是那些商人出錢,隻不過是我們先墊着,這城市擴大了,城内的用地就多了,卑職以爲光租金就能夠賺回來的。”
能夠賺回來就行。萬曆稍稍點頭,道:“朕會跟司禮監說得,到時你們去商量。”
他現在一心都撲在藩王上面,對于這些小事,他就不太願意過腦子。
.....
從皇宮出來後,郭淡便回寇家去了。
剛剛入門,便見到寇守信、寇涴紗,他們早就知道郭淡回來了,一直在前院等候着。
“嶽父大人,小婿回來了。”
郭淡快步上前,行得一禮。
“夫君。”寇涴紗也是欠身一禮。
郭淡笑着點點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寇守信又問道:“對了,聽說陛下召你入宮,是爲何事?”
郭淡哦了一聲:“陛下聽說小婿要造反,故此找我過去問問,是不是真的?”
說着,他耳朵不自覺得動了下,但很快就想起來,寇守信早就已經扔掉拐杖了,再瞧向寇守信,隻見寇守信是呆若木雞得看着他,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什麽時候造反變得這麽輕松惬意了。
寇涴紗嗔怪道:“夫君,你可就莫要吓爹爹了,爹爹可爲了這事着急壞了。”
郭淡哈哈一笑,忽瞧向寇涴紗,隻覺有些奇怪,但具體怪在哪裏,他也說不清楚,也未有多想,攙扶着寇守信:“我就是知道嶽父大人和夫人一定會很擔心,故此才挑明了說,你們莫要爲此擔憂,這清者自清,陛下絕不會聽信那些謠言的,方才陛下急着見我,就是因爲怕我爲此感到擔心,還好生安慰了我一番。”
“那就好,那就好!”
寇守信可算是松得一口氣,又輕輕拍了下郭淡的手臂,道:“不過賢婿,這種話還是莫要再說了,小心這隔牆有耳。”
還需要隔牆嗎?
這周邊可全都是大内護衛。
“是,小婿記住了。”
郭淡笑着點點頭,又攙扶着寇守信,與寇涴紗一同入得大堂。
“夫人,牙行一切可好?”
這剛剛坐下,郭淡便向寇涴紗問道。
寇涴紗微微張嘴,哪知寇守信卻搶先道:“你們夫婦還真是般配呀,這心裏都隻有買賣,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也不着急,你看人家小伯爺,這一回來,聽說就又懷上了兩個,你們不是号稱京城雙愚麽,怎麽到這事上面又不一緻了。”
這都拿徐繼榮出來說事,可見寇守信是真的着急了。
寇涴紗朱唇一閉,冷豔得臉龐透泛起一圈紅暈,更顯得嬌豔無比,偷偷向郭淡遞去兩道求救得目光。
不是吧,拿兩個二貨跟我比?郭淡幹笑道:“着急,我很着急,我趕着回來,可就是急着生孩子,沒有别的。”
寇守信啧了一聲:“光急也不行,你得找對方法。”
“啊?”
郭淡納悶道:“這種事還有方法的?”
“當然有啊。”寇守信道:“你比小伯爺也大不了幾歲,他怎麽一年就可以懷上幾個,你就這一個也懷不上。”
這...這真心傷自尊啊!
要不是對方是嶽父,郭淡非得發飙不可,這能比嗎,徐繼榮那厮有十多個女人,還在與日俱增中,而且近日都一直都關在家中,成天沒事做,不隻有生孩子玩麽。
念及至此,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面,那徐繼榮面色蒼白,頂着兩個黑眼圈,十多歲的年紀硬生生活出五十歲的滄桑,緊緊握着他的手,語重心長道:“年少不知某某貴,老來望某空流淚。”
想着想着,他嘿嘿笑了起來。
寇守信愠道:“你笑甚麽?”
“啊?”
郭淡猛地一怔,突然站起身來,一本正經道:“嶽父大人說得對,小婿這就和夫人去生孩子。夫人走,生孩子去。”
“你...我...!”
面對如此奔放得郭淡,寇涴紗是又羞又怒,剛準備甩開郭淡的手,可見郭淡朝着她擠眉弄眼的,立刻反應過來,羞射的被郭淡拉出大廳。
“那也不用急于這一時.....。”
寇守信反應過來時,郭淡已經拉着寇涴紗出得大堂,不禁又喊道:“賢婿這才剛回來,可...可得注意身體啊!”
老遠傳來郭淡的聲音,“知道了。”
.....
浴房内。
郭淡躺在大浴桶内,雙臂張開,頭微微往後仰去。
寇涴紗則是站起其身後,一邊細心得幫他洗着頭發,一邊道:“......七夕節非常成功,來參與的人數是去年的兩倍多,各店得收入也是去年的三倍多,不過這還多虧夫君你。”
郭淡好奇道:“多虧我?什麽意思?”
寇涴紗淺笑道:“正是因爲夫君你不在,大家才沒有那麽多顧忌,倘若夫君當時在京,我看肯定沒有這麽多參與。”
“好呀!你這是在戲弄夫君我啊!”
郭淡反手便在她那翹臀上拍了下。
“啊!”
寇涴紗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側身往邊上一躲,輕輕拍了下郭淡的肩膀,嗔怪道:“洗個頭也不老實,把我衣服都弄濕了。”
“濕了好,濕了好。”
郭淡嘿嘿笑道。
寇涴紗奇怪的瞧了他一眼,道:“可是不準再動手,不然我就不幫你洗了。”
“夫人,你以爲你今天還跑得了麽,真是的,不過你放心,我現在要爲待會的大戰養精蓄銳,快洗,快洗。”
“下流胚子。”
寇涴紗紅着臉啐了一聲,但臉上卻是越發紅潤,雙眸含羞的又繼續幫郭淡洗了起來,嘴上卻努力的轉移話題,“不過馬賽方面的收入倒是有所減少,雖然不多,但是以前可一直都在增長。”
郭淡稍稍皺眉道:“這我也估算到了,這是需要時日去愈合創傷的,另外,我們也可以再增多一些花樣,吸引大家的目光。”
“什麽花樣?”寇涴紗好奇問道。
“花樣?”
郭淡眼中一亮,道:“我們可以搞一些花式騎馬。”
“花式騎馬?”
寇涴紗好奇道:“什麽是花式騎馬?”
“就是......。”
說着,郭淡脖子突然往後仰去,嘻嘻笑道:“這個就明日再說,夫君我現在要養精蓄銳。”
.....
雖才二更時分,但是在郭淡的小院内,已是過去幾十億光年。
這些天可真是把郭淡給憋壞了,尤其是臨走前,被關小傑狠狠刺激了一番,要再不狠狠釋放一下,可能就會憋出病來了。
郭淡抱着嬌妻,憐愛得抹去寇涴紗額頭上的小汗珠,一臉歉意道:“夫人,真是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威猛了一點,可是苦了你了。”
寇涴紗聽得大羞不已,哪裏還說得出話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他的胸膛。
郭淡嘿嘿一笑,輕輕握住她的柔荑,突然問道:“夫人,我今日看你好像有些不一樣。”
寇涴紗錯愕道:“什麽不一樣?”
郭淡稍一沉吟,道:“多了一點輕松,少了一點擔憂,以前你若知道那些流言,總會顯得心事重重,但是今日你卻顯得非常輕松,好像并不爲此擔憂。”
白天得時候,他便已經注意到,隻是當時沒有去細想。
寇涴紗稍顯詫異的瞧向郭淡,道:“你這也能看出來。”
郭淡笑道:“開玩笑,我都在旁默默得觀察你三年,你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成爲我眼中得習慣,稍微一點反常,我立刻就能夠察覺到。”
“是不是真的?”寇涴紗狐疑的瞧他一眼,又猶豫了片刻,才道:“你還記得我曾跟你提到過得那位交我算賬的姐姐嗎?”
“當然記得。”郭淡點點頭,又急急問道:“怎麽?難道你找到她呢?”
寇涴紗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開心之色,又問道:“你猜猜看是誰?”
“讓我猜?”
郭淡愣了下,問道:“難道我也認識?”
寇涴紗輕輕點頭,嘴角挂着一絲狡黠得笑意。
郭淡不太确定道:“徐姑姑?”
寇涴紗當即呆若木雞,美目睜得大大的。
“我猜錯呢?”郭淡問道。
“不..不是,你怎麽知道是徐姑姑?”寇涴紗不可思議道。
這真是太沒遊戲體驗了。
郭淡哦了一聲:“我就認識兩個女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她。”
寇涴紗眨了眨眼,又道:“不對呀,飛絮不也是女人麽?”
郭淡呆了呆,忙道:“呃...抱歉,我真不是有意說謊,我隻是習慣性差點忘記飛絮也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