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二天一早,劉少龍就将自己的父親送到了市區第一人民醫院。盡管父親堅持反對,可面對兒子的孝心還是開心的。
劉少龍在醫院裏忙前忙後的跑着,一整天下來也沒将父親的檢查全部做完。
現在醫院人滿爲患,許多檢查都要提前預約排隊,醫生直接安排劉少龍的父親住院檢查。
一聽到要住院,父親使勁的搖頭。劉少龍知道父親是心疼錢,再三勸說,他才勉強答應住下來。
一直對劉少龍強調,隻要做完檢查,立刻出院。
在幫父親安排檢查的時候,劉少龍多交了一份錢和病曆,給母親給安排了全套的健康檢查。
等輪到檢查的時候,母親十分不高興,嚷着不去做檢查,還要拉着他去把錢退回來。劉少龍好不容易勸住了,說錢是退不了了,檢查不做錢就真的全部白花了。
母親這才肯去。
花了兩天時間,父親和母親的檢查都做完了。母親有點貧血,買了些補血的補品。父親也不是什麽大病,但是需要住院調養兩個月。
劉少龍立即把醫藥費和住院費全部交了,也把父親成功勸在了醫院調養。
之後他就先回家了,并非逃避照顧住院的父親。那邊他請了專人照看,回家是爲了其他事。
等父親和母親出院了,他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要把家裏早年已經放棄了的蓋新房計劃,繼續進行下去。
一回到家他就聯系了以前的朋友,那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死黨。現在承包着一個建築工地,算是幾個小時候的玩伴裏,混得比較有人樣的。
剛去羊城那幾年他還會和劉田虎時常聯系,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沒了聯系。但是劉田虎的手機号他一直記着,會背的那種。
劉少龍輸了進去,撥通了。
嘟……嘟……嘟……
“喂,您好,哪位?”
熟悉的聲音已經變得成熟了許多。
這張卡是劉少龍回到老家後新辦的,對方不知道是再正常不過了。
“老鼠,是我,我回來了。”劉少龍直接叫出了對方小時候的外号。
電話那頭愣了愣,然後大聲吼道。
“我曹倪嘛,我還以爲你死了呢。一聲不響突然換了手機号,你特麽讓我怎麽找你啊?……”
劉田虎在那頭大聲的咒罵着劉少龍,罵着罵着,對方的聲音有了些許哽咽,劉少龍也覺得喉嚨口被什麽給堵了一樣。
“你回來啦?在哪,我現在就去接你。”
劉少龍清了清嗓子笑道:“我到家了已經,晚上找你喝酒。”
“好嘞!我找地方,晚上我就打這電話,别再給我玩失蹤了。”
聊了些瑣事,劉少龍将話題拉回了正題上。
“你那有挖機沒有?”
“這不廢話,你要挖機幹啥?”劉田虎問道。
“拆家啊!”劉少龍笑道。
…………
等了一個小時不到,一台挖機就被運了過來,除了挖機和貨車的司機之外,劉田虎也趕了過來。
劉少龍和他大大擁抱了一下,無關基情,這是他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感情。
“你真拆啊?這拆了,叔叔阿姨回來住哪啊?”
“蓋個新的。”劉少龍眯了眯眼,蓋房子這種事,隻要資金到位,兩三個月,絕對不成問題。
劉田虎一聽,臉上的擔憂一下子成了喜色。“這行啊!蓋房批準下來了?”
劉少龍腦袋一昂。“沒!”
“那你拆個錘子!”
“這不是有你嘛!”劉少龍拍着劉田虎的肩膀,投去亮閃閃的信任目光。
劉少龍将屋子裏需要留下的東西整理了出來,而後就将房子推平了,引來大堆的鄰居村民圍觀。
下午,劉田虎就将拆舊新建的蓋房許可證明搞到手了。劉少龍提了幾千塊錢的禮品去隔壁幾家鄰居問候了一下。
從前的農村誰蓋房子大家都是幫忙的,可是這幾年不知道風氣咋搞的。别說幫忙了,人家少找你些麻煩就是萬幸了。
劉少龍這些昂貴的禮品直接安撫了隔壁的鄰居們。
有劉田虎在,傍晚時分,大量的建築材料就運了過來。劉田虎還帶來了一個人。
“這是我以前合作過的朋友,叫陳鐵。”劉田虎給劉少龍介紹道。
陳鐵也識趣,來的路上早就聽劉田虎說了,如今他靠着劉田虎吃飯,當然得客氣。
“龍哥,叫我鐵子就成。虎哥讓我來幫您蓋這屋。”
劉少龍點頭,與陳鐵問了好。劉田虎介紹的人他是絕對放心的,把事先搞來的設計圖交給了陳鐵。
陳鐵看了一眼,這是一棟複式的三層半小洋樓設計圖。這房子建起來無論是難度還是資金都是相當可觀的。
“這…龍哥,這房子……”
劉少龍笑道:“放心,不會讓你白忙的。”
陳鐵急忙笑着。“不是,這種複式小洋樓許多材料都是一體的,資金怕是……”
“這個啊。”劉少龍自己早就做了一個大概的預算。在天若有情位面他也涉及過建築業,大概的一個估算還是會的。
“外裝内裝,加起來八十萬以内能搞定就好。一些家具的品牌款式我都有準備,等明天把單子一起給你。”
陳鐵急忙答道:“好的,好的。”
按陳鐵的預算,這麽個樓,内部的電器家具全部便宜搞定,加上外屋正裝,至少六十萬。現在有八十萬的預算在這裏,夠他大顯身手了。
“行啊!看來是發财了。”劉田虎笑道。“晚上的飯得你請。”
劉少龍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
晚上,劉少龍在縣城有名的天香樓請了劉田虎吃飯。
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小時候的玩伴,劉晨和劉裕。
劉晨前幾年做過幾檔子小生意,虧得一塌糊塗,最後也到了劉田虎的工地上幹。劉裕現在是專業的農民,承包了點水田,養魚種特産,說不上發财吧,省吃儉用,每年也有個五六萬的餘錢,雖然辛苦些,也能過日子。
幾個人喝了幾口酒,慢慢的就開始吹了起來。
劉少龍聽着三個人講着這些年的際遇,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就算是劉田虎現在看着混得不錯,壓力也很大。
工地一年賺個五六十萬,但年底去要錢跟要命似的。最後往往能結算到的隻有三四十萬,最後劃來劃去,也就剩下二十來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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