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基地城牆升級後,炮塔數量增加了一倍,強大的火力對屍群形成了有效壓制,喪屍數量雖然很多,進攻也異常猛烈,但這些炮塔仍然能夠将屍群擋在三百米開外,再難寸進。
而布署在城頭上,還有城牆中部的娃娃兵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個火力點,雖然他們的射擊技術不怎麽樣,但喪屍可不會什麽散兵線,它們成群結隊蜂湧而來,槍法再差也能打得中,隻是不一定能夠擊中腦袋罷了。
他們手中除了步槍,身邊還備有一具單兵RPG,如果屍群進攻太猛烈,他們還能發射火箭彈,對它們造成大面積殺傷。
除了這些小兵娃娃,新加入的青年大兵們,手裏都拿有一張十字弓,十字弓的射速雖慢了些,威力卻不小,射中喪屍腦袋,照樣一箭一個。
可是,這些大兵們眼下卻隻能看着遠處的喪屍幹瞪眼,三百米外,就算弩箭能射到,威力也衰減了七七八八,作用遠遠比不得射程更遠的步槍。
隻有當喪屍靠近城牆後,他們手裏的弩箭才能發揮一點作用。
“唉,什麽時候浩哥會給咱們配步槍啊,這群小家夥們都人手一枝步槍了,咱們還在用冷兵器,真是羨慕人家啊!”
“放心吧,現在咱們都還隻是考察階段,等通過了浩哥法眼,合格後,浩哥自然會給咱們配槍的。”
方浩觀察了一會兒,見基地的防禦夠強夠硬,便放心了。
他跟唐丹丹交待了一聲,然後進入倉庫,拿了些材料,在工作間裏忙活了二十多分鍾,之後才帶上子童,從地下通道趕往樓蘭。
子童的作用并不是她的戰鬥力,而是她的功能多樣性,她既可以保護他的後背,也能給他當傳令兵,還能給他提些小建議,甚至還能在關鍵時刻喊666,再不濟也能陪他說說話,所以方浩還是比較喜歡帶着她。
進入樓蘭城後,方浩徑直趕往南門城樓,他知道雲蕾一般都是坐鎮南門指揮。
城中的氣氛很緊張,上一次喪屍圍城,樓蘭城差點兒被攻陷,而這一次,據說喪屍的數量有增無減,這将又是一場惡仗。
一路上,看到方浩的軍民們,全都态度恭謹地跟他打招呼,上一次就是方浩挽救了樓蘭城,這一次還得看他的了。
登上城樓後,方浩找到了雲蕾,問道:“情況怎麽樣?”
見到方浩,雲蕾很驚喜,說道:“你趕回來的倒是挺及時的,喪屍剛剛開始攻城。”
方浩朝城下望去,隻見密密麻麻的喪屍正在箭雨彈林中瘋狂朝城牆猛撲而來,許多喪屍已經越過了護城河。
城牆上的機槍炮塔一直不停地射擊,但由于炮塔的數量太少,戰線又太長,雖然它們殺傷了大量的喪屍,但面對數量極其龐大的屍群,幾十座炮塔起到的作用并不如想象的那麽大。
夜晚的狂化喪屍速度非常快,每一個都比短跑冠軍還要快得多,而且非常靈活,它們飛撲到城牆下邊後,全都張着雙臂,對着城頭上竄下跳,如同群魔亂舞。
“弓箭手退後!”
“槍手退後!”
“投彈手上前!”
一排排投彈手上前,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枚燃燒手榴彈。
自上一次擊退了喪屍圍城後,雲重便培養了大量的投彈手。
由于投彈不需要強壯的身體,也不需要什麽技巧,就算是老弱病殘,在經過短期培訓好,都能成爲一個合格的投彈手,所以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投彈手。
燃燒手榴彈比手雷手用得多,能夠更有效地對密集的屍群造成殺傷,所以方浩在城儲備了大量的燃燒彈,而手雷則少得多。
很快,城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喪屍,它們一個摞一個,開始向城頭疊羅漢,它們的速度非常快,轉眼間便堆起了十幾米高。
見時機成熟,号令官馬上高聲喊道:“投彈手準備!燃燒手榴彈,投!”
一顆顆燃燒手榴彈從城牆上飛入屍群,霎時間屍群中烈焰滾滾,無數喪屍在火中翻滾嚎叫着,最後化爲了焦碳。
方浩在城中備了五萬枚燃燒手榴彈,足夠抵擋好一陣子了。
購買一枚燃燒彈耗費十點能量,也就是一顆晶核,而一枚燃燒彈最少能燒死十個喪屍,十個喪屍平均能收獲五個晶核,這筆生意肯定是賺的。
晶核的材料非常奇特,它不會因爲高溫而融化,即便喪屍被燒成灰,晶核依然能夠保留下來,并不會因爲燃燒彈而造成損失。
“燃燒手榴彈準備!投!”
伴随着号令官一聲聲的怒吼,一輪又一輪的燃燒彈投入了屍群,每一次投彈,都能壓制住屍群瘋狂進攻的勢頭。
可是方浩和雲蕾卻開心不起來,因爲喪屍太多了,它們前仆後繼,即便是死傷無數,遠處的喪屍仍源源不斷地湧向城牆。
“看來又是一場持久戰啊。”方浩看着城下的洶洶火光,覺得有些無聊,喪屍如果一直這樣進攻,它們好像并沒有機會攻上城頭。
雲蕾卻絲毫不敢大意,一直密切觀察着屍群的動向。
她忽然扭頭問方浩:“浩哥,燃燒手榴彈還有嗎?我看好像不太夠用。”
方浩笑道:“真不夠用的話,我會想辦法的。”
聽方浩這麽說,雲蕾心裏有數了,她知道他一定有辦法。
“隻要燃燒手榴彈足夠,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雲蕾心中暗道。
不但雲蕾這麽想,參與戰鬥的軍民們也是這麽想的,他們都看到了燃燒手榴彈的威力,這簡直就是喪屍的天敵,這次攻城,喪屍應該不會有任何機會。
“幸好方城主不知從哪裏買來了這麽多燃燒手榴彈,要不然,咱們樓蘭城可就懸了。”
“是啊,方城主爲了咱們樓蘭城,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當他們這麽議論方浩的時候,他們并不知道,此時方浩卻正偷懶摸魚。
這幾天在平陽縣,晚上都沒怎麽睡覺,每天晚上都有喪屍打擾他的美夢,他這鐵打似的身體雖然談不上太累,卻也有些困了。
他靠着城牆垛口,好像是在觀望城外,其實他是在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