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張文強就跑了過來,看見陳辰正在練功,并沒有開口打擾,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
“怎麽?有事?”陳辰停下來,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辰哥,我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你有沒有什麽打算,我以後想跟着你。”張文強咬了咬牙道。
聞言,陳辰望着他的目光中露出了疑惑。按理來說,任光現在混得這麽好,不可能虧待了自己的這幫老兄弟。張文強爲什麽會突然來說想跟着自己。難道,是想讓張文強假意投靠,然後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可是任光怎麽可能用出這種漏洞百出的計策?明知道張文強過來自己肯定會防着他,怎麽還會用出如此不智的計策?
陳辰很疑惑,難道張文強是真心來投靠自己的?可是自己剛來這裏,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會吸引張文強主動過來投靠。
實在是想不明白,陳辰也懶得去想,他想聽聽張文強的說辭。
“爲什麽?難道是任光他們對你不好?”陳辰問。
“不是,光哥和聖傑哥對我都挺好的。隻是我心裏面還是過不去我自己那關。”張文強低聲說着。
“哦?怎麽回事?”陳辰走到沙發旁坐下來,用手勢,示意張文強也過來坐。
“要不是當初辰哥你救了我,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我。而且當初我就已經決定了跟着你混,隻是沒想到會發生意外,導緻我現在才再一次遇到你。”張文強很鄭重地說着,看上去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見陳辰沒有說話,張文強也知道這裏面的原因。曾經看上去牢固的救命恩情,在末日中也不過是一葉扁舟,随時都有可能說翻就翻。
“辰哥,我知道你心裏面在想什麽,也知道你的顧慮。以後我會表現給你看的。”張文強站起來轉身離開。
“等一下。”陳辰叫住了張文強。
張文強回頭,“辰哥,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了。”陳辰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那我先走了。”張文強嘴角擠出一抹笑容,轉身離開。他突然感覺有些心酸,自己明明在任光這邊呆得好好的,怎麽就……
但是,下一刻,他的腦海中想起了他的母親,想起了他母親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張文強心裏酸酸的,“媽,我想你了。”張文強晃了晃頭,“媽,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一直都銘記在心中的,放心吧,兒子會成爲你的驕傲的!就算你在那邊也可以很驕傲的和别人炫耀呢!”
目送着張文強的離開,陳辰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思考很久,既然張文強都說了,他會表現出來,那就看他表現就是了。
走在小鎮裏,随處可見難民,穿着破爛的衣服,骨瘦如柴,坐在地上,靠在牆上。一個個目光呆滞,就像行屍走肉一樣。
“可憐可憐我吧,施舍一點東西給我吃吧。”幾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走過來跪在陳辰兩人面前。
陳辰扔出一包幹糧扔給他們,便沒有再理會。幾個男人就像餓虎撲食一樣搶着那包幹糧。
陳辰搖了搖頭,走進了一家門口有人把守着的大房子。
門口的守衛并沒有攔住陳辰和李豔兩個人。因爲從着裝上就可以看出兩人的身份。
一走進門,一股濃郁的煙味,汗臭味就傳入了鼻腔中。李豔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緊跟在陳辰的身後。
一張桌子上,一群男人圍着口中大聲呼喊着。
樓上,随處可以看見男人摟着衣着暴露的女人。
陳辰看了一眼李豔,“要不,你到外面等着我?”
“不用。”李豔皺着眉頭拒絕了。陳辰笑着搖了搖頭,走上前,站在賭桌旁開始觀望。
他發現,這些人都是用特定的紙來當做賭博的資本,看樣子,應該是政府重新發行的流通紙币。
陳辰想了想,帶着李豔離開了這裏,然後找到了張文強。将兩個背包的物資給他,問他能不能換到紙币。
“辰哥,你要糧票我這裏還有五百斤。你先拿去用。這些東西可以換差不多五百斤的糧票,但是最近物資短缺,留在手上比較好。到時候恐怕糧票貶值得厲害,五百斤糧票可能連這一個背包的東西都換不回來。”張文強從懷裏摸出幾張一百斤的糧票遞給陳辰。
“那算是我在你這裏換的吧。”陳辰對張文強說着,扭頭叫李豔将東西遞給張文強。
“辰哥,你是看不起我?”張文強後退了一步,拒絕陳辰的東西。
“不是,拿給你的東西你接着就可以了。”陳辰将東西扔給他。
張文強還想拒絕,但是一見陳辰的眼神,他就将話咽了回去,改口說道:“那這樣吧辰哥,東西我暫時給你保管着。那五百斤糧票先用着,如果不夠的話告訴我,我再想想辦法。”
“給你的東西,你拿着就行了。這五百斤糧票謝謝你了。我還有事就先不和你說了,走了。”陳辰說着,轉身和李豔離開。
重新回到賭場中,在各個賭桌旁轉了一圈,發現玩法還挺多的。陳辰站在搖骰子的賭桌旁,觀察了一會,将五百斤糧票放在了大上。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莊家搖着骰子口中大喊着。
“小!小!小!”
“大!大!”
“開!”莊家将搖骰子的長筒一下子放在桌上。然後打開,“大!”
“哎喲!”
“嘿嘿!”
幾家歡喜,幾家愁。
緊接着,陳辰又壓了幾次。憑借陳辰的眼力,以及耳力,很輕松的就從五百斤赢到了一萬斤。
莊家給旁邊的一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個男人連忙離開。
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重物撞擊的聲音,還有男人哀嚎的聲音。
陳辰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男人壓在幾個男人身上,痛苦的扭曲着臉。“艹!上,給我把她給綁了!”
壓在幾個男人身上的那個男人伸手指着陳辰這邊。陳辰的目光移到了李豔的身上。李豔嬌哼一聲,一把摟住陳辰的手臂,“辰哥哥,剛才這個家夥想摸我屁股!”
聽着她嗲聲嗲氣的語氣,陳辰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但是口中卻吐出幾個字,“艹,敢碰我的女人!”陳辰話音一落,朝着沖過來的幾個男人就開始拳打腳踢。
聽到陳辰說自己是他的女人時,李豔心都軟了下來。但是一想到這幾個月陳辰對自己的各種躲避,以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時間,李豔的心情很複雜。一雙美眸透露着複雜注視着陳辰。
幾個男人輕輕松松就被陳辰給解決了。陳辰一腳踩在那個嚣張的男人胸膛上,“你想摸我的女人?”
“小兔崽子,老子勸你最好立刻跪在地上然後把你的女人給我爽幾天,或許我可以原諒你,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氣了。”他猙獰地看着陳辰,沒有絲毫的畏懼。
這時周圍的賭客也沒有了繼續賭下去的心情,都饒有意思的看着這一幕,賭客們都低聲讨論着。
“這不是熊上校的弟弟嗎?看樣子這個家夥是新來的,竟然敢打他!”
“這個新來的注定活不過今天咯。”
“熊小海被打了,笑死我了,這個家夥平日裏嚣張跋扈,活該!”
“噓,小聲一點,别被他聽到。”
“切,聽到又怎樣,這裏這麽多人,他又不知道誰說的,難道他還敢把這裏所有人殺了不成?”
“就是他哥哥熊大海也沒有這個實力!”
“你說得也對。”
“……”
周圍嘈雜的聲音給了陳辰很多的信息。陳辰踩在他胸膛上,低下頭,與他對視着,從後腰抽出來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你說,我敢不敢殺你?”
陳辰舔了舔嘴唇,晃了晃頭盯了一眼手中的匕首。
熊小海愣了一下,心裏有點害怕,“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我一根汗毛,我哥放不了你,一定會把你,還有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一起折磨死!還有與你有關的所有人!全都逃不了!”
聞言,陳辰目光一凝,一絲殺意蔓延出來,一刀插在他的掌心中,他立刻發出了凄慘的叫聲。
抽回由蜥蜴怪物爪子制成的匕首,陳辰笑着問,“你說我敢不敢殺你?我這個人,很讨厭别人的威脅!”
周圍的賭客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新人說下手就下手,完全不留一點退路啊!
陳辰拿着匕首,在熊小海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你說,我敢不敢殺你呢?”
熊小海咽了一口唾沫,望着陳辰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恐懼。
“我,我警告你,我哥哥可是上校!”熊小海也不敢再拿語言刺激陳辰了,他還真的有點害怕眼前這個愣頭青把自己給殺了。
到時候就算把陳辰和這個女人殺了有什麽用,自己都死了,一切都晚了。
“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陳辰輕聲說着,目光中一絲兇狠閃過,在周圍衆多賭客的注視下,他一刀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