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麽要跟你走?你家陳總是誰?我又不認識!”
蘇越闆起了臉,要知道,那天小曼的父母從這裏走的時候可是對他相當不客氣,看他的眼神,分明是什麽不良少年一般,蘇越對此還是耿耿于懷呢!
“這.......”司機沒想到蘇越的架子竟然這麽大,不過想到小姐性命關天,不能耽擱,于是連忙誠懇的說着:“還請大師出手相助,我家小姐危在旦夕,陳總實在走不開身!”
“什麽?小曼危在旦夕?”芊芊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一把拉起蘇越:“你還矯情個什麽勁兒啊,趕緊走啊!”說罷,不由分說的把蘇越拉到了奧迪車的旁邊。
司機見狀,連忙拉開車門,發動了車子就往陳家開去。
地上的男子趔趄着站起來,臉上的驚恐絲毫沒有消退,待車子疾馳而去再也看不到蹤影的時候,他用顫抖的雙手撿起地上的斷劍,嘴裏喃喃自語道:“難不成我遇到高手了?”
陳家,上上下下一片混亂!
陳哲民和金茹夫婦一臉焦急的站在女兒的門口。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白大衣的男子一臉凝重的走出來:“陳總,小姐已經連續抽了四次了,情況真的很不妙......”
金茹一聽這話,捂着嘴巴嘤嘤的哭了起來。
陳哲民則是一臉陰郁的問着:“阿東怎麽還不回來?”
陳哲民的話剛一落下,就聽到一個傭人跑進來:“陳總,阿東回來了!”
“讓他趕緊把人帶進來!”陳哲民連忙說着。
不一會兒,蘇越和芊芊就到了門口,看到金茹低聲哭泣,芊芊趕忙上前:“阿姨,小曼到底怎麽了?”
金茹隻是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曼急了,一把推了下蘇越:“你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去給她看病啊!”
蘇越有些尴尬,一進門,他就感覺到陳哲民的眼睛一直在打探着自己,這讓他很不爽,不就是年輕了點兒嗎?至少也是五官端正,一副好人的模樣,至于要這麽懷疑我嗎?
既然陳哲民這麽懷疑他,他也就站着不動。
“那就麻煩蘇醫生幫小女診治一番!”眼下情況危急,既然阿東說蘇越把董大師都打敗了,那麽就讓試一試吧?抱着這樣的想法,陳哲民開口了。
蘇越這才擡腳邁入小曼的房間。
此刻小曼正仰面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目光呆滞,嘴唇更是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蘇越一進門,并沒有急于幫小曼診察,而是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身體。
那天,在希臘花園,小曼抽搐發作的時候,她就沒有在她的身體及大腦上看到任何的病竈,卻是在大腦的部位看到一團漂浮的紅色,而今天,他依然沒有看到任何的病竈,卻是發現小曼的周身都布滿了深淺不一的顔色,大腦的部位呈現濃烈的黑色,心髒的位置是鮮豔的紅色,身體其他部位也都是深淺不一的紅色或橙色!
紅色跟黑色,都代表已經很嚴重了!
蘇越皺了皺眉頭,如果不能及時控制病情的話,恐怕熬不過今天!
但是,她到底是什麽病呢?蘇越卻是一時拿捏不準。
蘇越雖然從小跟着爺爺耳濡目染,懂一些中醫,但是,卻是接受了四年的西醫教育,所以,遇到問題,他習慣性的要查明診斷,然後對症診治。
“小曼,小曼,你怎麽了?”一進門,芊芊看到小曼這副模樣,連忙上前拉着她的手,眼淚嘩啦啦的就掉了下來。
小曼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芊芊更加着急,一邊拉着她的手,一邊用力搖晃着:“小曼,你說話啊,别吓唬我!”
許是芊芊搖晃的力氣有點兒大,小曼的眼球忽然上翻,緊接着,全身上下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不好!又抽起來了!蘇越果斷上前,把芊芊推到一邊,然後伸出大拇指在小曼的人中處用力掐下去!
蘇越的手剛一觸及到小曼的人中,就感覺像是有股巨大的力量要把他的手指吸到小曼的體内一般,他強撐着打起精神,卻是感覺眼前一陣眩暈,片刻的掙紮之後,他趔趄的站住,不一會兒,小曼的喉嚨處就發出一聲“呃”的聲音,四肢也停止了抽搐,緊接着,眼球恢複了正常,隻是一雙眼睛盯着蘇越,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一般,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蘇越見小曼停止了抽搐,正準備給她吸點兒氧,然後采取下一步救治措施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陣亮光閃過,緊接着,他閉了閉眼睛,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小曼身上的顔色正在急劇的消退着,尤其是大腦部位的黑色,像是狂風吹過烏雲一般,快速散去,身體其他部位的顔色也漸漸消散。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小曼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什麽顔色了!
蘇越驚訝的看着,嘴巴張的大大的,他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越,你怎麽來了?”耳邊響起小曼溫軟的聲音,蘇越終于回過神來。
此刻的小曼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但是臉色卻比之前紅潤了許多,眼睛也不像之前那般黯然無聲,而是靈動了許多,看到蘇越坐在自己的床前,小曼的臉上竟然浮現了兩片彩雲。
“小曼,你好了?你終于好了?剛才可吓死我了!”芊芊聽到小曼的聲音,也趕緊湊上前去,看到小曼已經恢複了原初,芊芊激動的說着。
“我剛才,好像,好像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怪物在掐住我的脖子,我沒法呼吸,後來,好像忽然閃過一道亮光,黑色的怪物就不見了,然後,我就看到了蘇越,我是不是剛才做噩夢了?”小曼不解的問着。
“對!對!你是做了一個噩夢,媽媽也做了一個噩夢,不過,現在好了,夢醒了!”金茹也走上前,握住女兒的手,哽咽的說着。
一道亮光?
蘇越一愣,他也看到了一道亮光!
“你有看到亮光嗎?”蘇越小聲問着芊芊。
芊芊擦了擦眼淚,推了蘇越一把,破涕爲笑:“小曼跟你開玩笑呢,你沒聽她說是做了個噩夢嗎?”
蘇越笑了笑,“難怪呢,我們都沒看見.......”
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是已經開始在思考着這道亮光了!
小曼剛剛恢複,身體還有些虛,加上怕她再次抽搐,陳哲民就讓金茹守在女兒的床前,把其他人迎到了客廳。
時值仲夏,室外溫度有三十五六度,剛才小曼的房間裏雖然開了空調,但是怕她着涼,所以隻開了二十七度,到了客廳裏,空調周茹降至二十四度,蘇越不由的感到全身一陣陣哆嗦,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
“蘇醫生,我女兒的病到底是怎麽回事?”陳哲民急切的問着。
“放心吧,至少目前一段時間,她應該不會發病了!”蘇越說着,在沒有搞明白那道亮光到底意味着什麽的時候,他能說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一聽這話,陳哲民卻是一陣失望:“就是說跟上次一樣,她還會發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