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有什麽?”芊芊正好站在門口,一聽劉嫂這話,頓時來了興緻,連忙上前拉住劉搜。
“我也不懂他說的那些話,他在大門口轉悠了好一會兒了,我買菜回來,就上前盤問,他說我們這房子有邪氣!我這一聽,也慌了,就趕緊來跟紀小姐通報一聲!”劉嫂驚魂未定道。
“讓他走!沒準是些什麽江湖騙子!現在騙子的花樣可是越來越多了!”紀雅涵自然不信這些,還以爲是心懷叵測的騙子,便揮揮手,讓劉嫂打發他走。
“别急,我出去看看!”蘇越一尋思,覺得事情蹊跷,便打算一探究竟,反正他一個大男人總不怕被人騙了!
“我也去!”芊芊最喜歡湊熱鬧,也跟着起哄。
“去吧去吧,别給人騙了啊!”紀雅涵對着兩人擺擺手,自己則拿起主持稿看了起來。
蘇越和芊芊一前一後往門口走去。
一打開大門,就看到距離别墅不遠處站了個男子,男子身穿灰色長袍,留着長長的胡子,手指不時掐算着,嘴裏念念有詞,倒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見蘇越出來,男子睜開眼睛,在蘇越身上打量一番,然後緩步上前:“你可是這宅子的主人?”
蘇越微微一笑:“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算算看是不是呢!”
蘇越說着,習慣性的眯起眼睛,自從有了這一功能之後,他總是習慣性的想要從人的身體上得到些信息。
隻是,這次他的眼睛并沒有像之前那般輕易的就看到這個道士的身體内部。這讓他很是意外,揉了一下眼睛,再次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卻感覺一陣頭暈,進而看到道士的胸口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色。不過隻是一瞬間,他又看不到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呢?”蘇越愣住了。
“老道士,你倒是算算看,到底是我這宅子的主人,還是他是?”芊芊聽蘇越這麽一說,也來了興緻,跟着在後面起哄。
“算命那些太低級,我是專門給人治病的!”男子捋着胡須胡須微微一笑,“前幾天,有個姑娘,在你這宅子裏突發羊角風,這事兒你們都還記得吧?”男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說的是小曼吧?難不成,你就是那個茅山老道士?”芊芊想起小曼告訴她家裏有個老道士天天在家念經的事情,頓時明白了幾分。
“正是在下,陳家小姐此次發病,恐怕跟你們這宅子有關啊!”男子說着,又後退幾步,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觀察着什麽。
莫非這人真有幾分功力?蘇越忽然來了興趣。
“這位老先生,既然你說跟我們家宅子有關,那你倒是說說看,要怎麽樣才能治陳小姐的病?”
“我要在你這宅子裏做法!”男子說着,眼神忽然變得犀利無比,好像看到了什麽一般:“你這宅子裏有些不幹淨的東西,我已經感應到了!陳小姐就是被這些不潔的東西纏身導緻犯病的!”說罷,男子嘴裏又開始念着聽不懂的咒語。
蘇越耐着性子聽他念完之後,那男子猛地睜開眼睛,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把桃木劍,徑直朝着蘇越刺過來:“何方妖孽?還不快快伏法?”
蘇越正無聊着呢,忽然看到一不明物體直指向自己,頓時起了警惕心,他猛地一個後退,伸手擋住桃木劍,聽那男子嘴裏說自己是妖孽,頓時哈哈一笑,“你這江湖騙子!竟然說我是妖孽,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才是妖孽!”說罷,手上一陣用力,隻見一陣電石火光閃過,桃木劍竟被他掰成了兩截!
“你!你!你!”男子見狀,忽然面色蒼白,趔趄着後退了幾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癱倒在地。
“哈哈!我當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是隻紙老虎啊!”芊芊見狀,連連拍手叫好。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能折斷我的桃木劍?”男子起身,半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盯着蘇越,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一般!
蘇越随手把桃木劍丢在地上,地上頓時閃過一陣輕塵,“就這破玩意兒也拿來吓唬我?你這是欺負我不懂還是怎麽的?”
這個時候,他總算明白了,爲什麽會在他的身上看到一閃而過的紅色,原來這道士注定要吃自己一招啊!
隻是,爲什麽他想要洞悉他的身體的時候會感覺頭暈呢?難不成,這道士并不是紙老虎?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男子更加驚恐!
“我不是什麽人,就是一個醫學生而已,是你非要說我是妖孽的,既然你非要這麽說,我也不反對,我就是一妖孽,倒是你啊,道行不行就再去修煉幾年,别出來丢老祖東的臉!萬一你祖宗氣得從墳墓裏鑽出來找你算賬那可就麻煩了!”蘇越說罷,拍拍手,就要回去。
男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唇抖動着,想說什麽,卻是無話可說!
而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蘇越擡眼一眼,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子疾馳而來,在門口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一神色緊張的男子,掃視了一圈,待看到地上躺着的男子之後,他疾步走來,“董大師,小姐又犯病了,陳總讓我趕緊接你回去,你這是怎麽了?”
“什麽?小曼怎麽了?”聽男子這麽一說,芊芊連忙沖上前來問着,這個黑衣男子她認識,正是小曼家裏的司機。
“芊芊小姐,我們家小姐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得趕緊把董大師接過去給小姐看病了!”司機看了一眼芊芊,說着,又去伸手去拉地上的董大師。
“就他還給小曼看病啊?分明就是個紙老虎,剛才蘇越不過輕輕推了他一把,他那什麽破劍就斷了,人也吐血了,我看還不如讓蘇越給小曼看病去呢!”芊芊不以爲然的說着。
“什麽?董大師的桃木劍斷了?”司機一聽這話,頓時驚訝不已,要知道,董大師平時想要做法,靠的可就是這把桃木劍,要是這劍斷了,他可怎麽看病?
“諾,在地上呢,我看你們肯定是被他給忽悠了!”芊芊指了指地上那變成一半的桃木劍。
“啊?”司機看着地上的斷劍,後背一涼,作爲陳家的司機,每次董大師做法的時候他都在現場,董大師拿起桃木劍念念有詞的時候,桃木劍都是閃着亮光的,而此刻,這段桃木劍就像是一塊普通的木頭一般,毫無光澤可言。
司機怔怔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元氣大傷的董大師,又看了一眼蘇越,然後快速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陳哲民的電話。
一番叙說之後,司機挂了電話,卻是走向蘇越:“這位大師,我們陳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