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隻管吃,哪裏關心這麽多,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哦”字。
“你難道不關心他說了些什麽?”紀雅涵看着蘇越。
“說什麽?”蘇越随口問着,又喝了一大口雞湯。
紀雅涵見狀,有些無奈,但還是開口道:“剛才唐叔打電話給我,說秦益繁決定收購他的股份,不過,他對持有這些股份沒多少興緻,如果我想要的話,可以原價轉讓給我。”紀雅涵說完,繼續盯着蘇越。
如此一來,事實上就是避開了那個唐文禮的股份轉讓給内部人員的話要優先轉讓給皇冠霖的說法,這也算變相的幫了紀雅涵一個大忙。
紀雅涵當然不會認爲這隻是黃冠霖好心。
蘇越隻顧喝湯,又回應了一個“哦”字。
紀雅涵徹底無語了,她拍了拍桌子,蘇越這才擡起頭。
“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紀雅涵凝視着蘇越。
蘇越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什麽好解釋的啊!”
“蘇越,這事跟你有關系吧?”紀雅涵繼續問着。
“沒什麽關系,昨天秦昊打了個電話給我,問我該不該收購這個股份,我說想收就收呗!”蘇越聳聳肩膀不以爲然的說着。
“就這樣?”紀雅涵難以置信的問着。
“對啊,就這樣!”蘇越攤開雙手,一副無辜的模樣。
“秦益繁沒有要求你給他家老爺子看病嘛?”紀雅涵還是不相信。
“沒有啊!”蘇越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好吧,你接着吃吧!”見蘇越的眼神始終盯着桌子上的飯菜,紀雅涵徹底被他打敗,隻好擺擺手,讓蘇越痛痛快快的去吃了。
這一餐,是蘇越感覺有生以來吃的最美味的一頓飯了。直到吃的肚子滾圓,再也塞不進一根菜,蘇越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回來的路上,蘇越恢複了元氣,而芊芊卻因爲吃的太撐沒力氣開車了,隻好改由蘇越開車。
一路上,紀雅涵都像是有心事一般,一直皺着眉頭在想些什麽。
回到家,芊芊靠在沙發上又開始玩起了遊戲,而紀雅涵,由于剛才走路走的有點兒多,腳踝有些發脹,便用蘇越配制的草藥泡了個腳,也去休息了。
蘇越回到自己房間,掏出手機給秦昊打了個電話,“我下午有點兒空,你讓你爸兩點半來接我,我可以去給你家老爺子看看!”
蘇越一向是個是非分明的人,秦昊雖然招惹他在先,但是他也得到了教訓,而且,秦昊能夠迷途知返,而且能夠這麽準确的把握他的心思,這讓他很欣慰,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欠别人的事情蘇越一向不幹,所以,即便是秦益繁不要求,他也會主動要求幫忙的。
“太好了,我這就跟我爸說!”一聽這話,秦昊的聲音頓時歡快了起來。
蘇越其實原本不想這麽快就去幫他家老爺子看病的,今天透視了那麽多人,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但是,小團圓一頓美味下去,他感覺基本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加上他不願意欠人人情太久,便決定早點兒把這個人情債給還了。
秦家,秦昊幾乎是從樓上跳着下來的。
“爸,太好了!蘇越答應幫爺爺看病了!”
“真的嗎?”秦益繁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的問着。
“當然是真的,他剛才親自打電話給我了,我就說過,你這麽做,蘇越一定會幫忙的!”秦昊興奮不已的說着。
“好好好!看來還是你懂他的心思啊!”秦益繁連連點頭。
下午兩點,秦益繁的黑色奔馳車就已經停在了希臘花園的門口。
父子兩人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秦昊這才撥通了蘇越的電話:“蘇越,我和我爸在你家門口等你了!”
“好,我這就出來!”蘇越說着,換了身衣服,便走了出來。
秦益繁親自開車,秦昊則下車幫蘇越開門,父子兩人一副恭敬萬分的樣子,跟上次來這裏的态度完全不同。
對于這些,蘇越倒是不在意。
一上車,蘇越就開口道:“我答應幫你家老爺子看病是因爲你幫了我的朋友,我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你幫了我,我不能虧欠你,所以才會幫你!”
秦益繁連連點頭,心裏暗暗慶幸當初還好聽了兒子的話。
“另外,我隻答應幫你家老爺子看病,但是,能不能看好我不保證!”
“當然當然,這個我們明白!”秦益繁點頭如搗蒜。隻要蘇越願意來,他就感覺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秦家住在距離希臘花園大約二十公裏之外的一棟單體别墅裏。
秦益繁的車子剛一開到門口,大門就緩緩打開,車子停好之後,秦昊又快速的下車幫蘇越開門。
秦家的别墅比紀雅涵住的别墅要大的多,院子也很大,裝修更是豪華大氣,畢竟是房地産老總的府邸嘛。
“蘇越,這邊請!”秦昊關好車門,便跟父親一起引導着蘇越往爺爺住的房間走去。
“爺爺,蘇醫生來了!”一進門,秦昊就對躺在床上正在聽着京劇的老人喊了一聲。
老人看起來應該有七十幾歲的樣子,身材比較瘦削,顴骨很高,眼窩也有些内陷,頭發梳得一絲不亂,身上穿着一身棉布睡衣,即便是躺在床上也看起來一絲不苟的樣子。
老人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蘇越,微微一怔,“你就是蘇醫生?”
蘇越點點頭,“秦老先生,您好!”
“你好!你好!蘇醫生請坐,阿昊,趕緊去泡茶,把我櫃子裏那大紅袍拿出來!”秦老爺子的聲音很虛弱,但是思維卻很清晰。
蘇越連忙坐下。
“老爺子,您覺得哪裏不舒服啊?”蘇越問道。
“我啊,就是半個月前跟幾個老朋友一起吃了火鍋之後就覺得腹脹的厲害,本以爲是吃多了,就沒在乎,回來泡了一包午時茶喝下去,本以爲會好,可是卻一直沒好.......”秦老爺子說話有些吃力。
“後來又去看了中醫,抓了幾服藥,吃了也沒見好......再後來,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爲他老是說全身都疼,具體哪裏疼又說不上來,到了這兩天喝口水都難以下咽,這過程中,我們看了很多醫生,國内外的大醫院都看了,都沒查明原因......”
見老爺子說話有些吃力,秦益繁接着說道。
跟秦老爺子交談的過程中,蘇越的眼睛一直微微眯着,視線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
蘇越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掃描儀一般,把秦老爺子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這過程中,蘇越有些驚訝,因爲,蘇越完全看不出這老爺子的身體有什麽毛病,他的心跳雖然緩慢,但還算有力,心肌沒有炎症,沒有肥大,肝腎等其他髒器也都沒有明顯的變性,骨骼雖然有些老化,但是卻沒有危及健康。大腦更是每一條血管都清晰可見,沒有梗塞的迹象。
按理說,老爺子的身體應該很好才對,但是,蘇越卻在他身體的周圍看到了一圈薄薄的紅色霧狀。
這一圈紅色很均勻,幾乎遍布全身。
按照蘇越對顔色跟疾病關系的理解,紅色已經很嚴重了!
可是他的身體髒器爲什麽都沒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