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城安冷冷地瞥了一眼蘇姑娘,虧得他還特意研究她的值班表,知道她今天在家,不值班,所以特意趕回來給個驚喜,如今看到這幅樣子的她,還真是有驚無喜。
“去洗漱罷。”
蘇意歡深嗅,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她怎麽起床就直接跑出來了,唔了一聲,她轉身回主卧了。厲城安想着主卧裏的倆個醉鬼,先是眉頭蹙起小丘,然後又無可奈何的走向廚房了。
蘇意歡回主卧洗了個澡,爲了徹底沖掉這一身的酒氣,她刷牙都刷了兩遍,耗時将近十來分鍾。洗漱完,這才去把床上的林卓妮搖醒,她還睡得沉,爲了多眯幾秒,滿床打滾,然蘇意歡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厲城安回來了。”她起了。
林卓妮一邊去浴室洗漱一邊還回頭跟蘇意歡念叨了道:“怎麽想剛剛那情景,我跟個小三似的。
蘇意歡沒理她,轉身出去了。
一出房門,早餐的香味就撲面而來,蘇意歡腳下的步伐快了很多,到廚房門口,厲城安正在煎蛋,高大挺拔的背影在廚房籠上了一層暖色,蘇意歡覺得有點邁不動步子了,美景得多欣賞。
厲城安煎好蛋轉身放在流理台上,就看着蘇意歡呆呆地看着他,大大地杏眼一眨不眨,忍不住逗她,“這麽多天不見想我了?”
蘇意歡看着厲城安轉過身,臉上還帶着笑,更加移不開眼了,“想啊。”說罷,她眼神裏的情愫沒隐藏一點。
厲城安像發現寶藏了,倏地感受到她的熱情,手臂一探,攬過蘇意歡的細腰,低頭湊到她唇邊用鼻尖碰了碰,“小醉貓不見了?”
蘇意歡被他鼻間的氣息噴得臉頰一陣熱感,擡手推了一下,他卻紋絲不動。
兩人正默默相擁着,一聲輕咳點醒了他們。林卓妮看他倆望過來,甩了甩頭發,臉上無波無瀾。
蘇意歡卻蓦地臉紅了。
直到一頓早餐快吃完,蘇意歡覺得臉頰還是微微發燙的,也可能是因爲地暖太熱了。
林卓妮看着蘇意歡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止不住的在心裏歎氣,剛談上戀愛就結婚的女人其實還是小姑娘臉皮,薄。
“厲院長你當初可是答應我事情了的哦。”林卓妮吃着厲城安煎的蛋,一邊悠閑的說道。
“我記得。”
“那就好。蘇意歡是喜歡有事悶心裏的性格,别人欺負她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所以你得需要有一雙善于發現的眼睛。”林卓妮覺得煎蛋味道還真好,莫名有點羨慕蘇意歡了。
厲城安聽着林卓妮這麽說,觑了一眼正在喝牛奶的蘇意歡,這才應道:“你放心。”
又憶起她倆宿醉,厲城安額角跳了一下,想起來他去出差前兩人還有個話題沒讨論,難道蘇意歡真多想了?
送走林卓妮,蘇意歡把家裏狠狠地打掃了一通,客廳裏主卧裏全是酸腐的酒糟味,想想厲城安回來時面對這一副場景是什麽感受,蘇意歡打掃的力氣又多了幾分。
厲城安去書房,倒也沒幹成事,心裏總有些不安,以蘇意歡的性子,真有可能把對他不滿的話憋在心裏一輩子。回複了幾封郵件,厲城安還是出來了。
蘇意歡正好在彎腰收拾茶幾,她穿着一件正常款的黑色毛衣,此時一彎腰就露出了一小截腰,黑色的毛衣襯得她腰間的皮膚白如雪,且她的腰又細緻,厲城安喉結滾動了一下。
“歇會兒,待會叫阿姨過來幹就行。”
蘇意歡還是忙着手頭上的活,她一向是要就全不幹,幹了就得有始有終。厲城安見她不聽,心裏更沒底了。
“我不在這幾天,你過得還行?”厲城安問得有些不自然。
“天天都打電話了,我還不是每天過的跟平時一樣。”蘇意歡覺得厲城安最近廢話越來越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過得如往常,林夕有一次過來給兩人送菜,和蘇意歡在屋裏逛了一小圈,歎道:“還是兩人都太忙了,床頭連個結婚照都沒挂,搞得我每天隻能去找小包子找找存在感。”
聞言,蘇意歡輕笑一聲,嫁進厲城安的家門,免了婆媳關系,也從來沒有過糟心的妯娌關系,林夕大度而親和,除了剛開始還摻和了點蘇志勇的事,後來基本就沒讓她難做過一點。
林夕辦事效率很高,沒幾天就給厲城安和蘇意歡打電話說已經相好幾家影樓了,讓他倆去看看,然後挑出一家。
眼看着接近農曆的年關,厲城安不單單是投行實質性的工作要做,還有虛面上的應酬要參加,時不時回來身上就帶着酒氣,蘇意歡剛開始時有點不情願給他泡蜂蜜水,伺候他這個那個的。然久了,心裏就開始心疼了,總是算着時間給他放洗澡水,蜂蜜也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拍婚紗照的事也因爲他忙而擱置了,一直沒去挑。
到臘月二十八的晚上,厲城安破天荒來接蘇意歡下班了。給她扣好安全帶,他問道:“你新年的值班是怎麽安排的?”
說起值班,蘇意歡心裏是既開心又覺得過意不去。程明和林知絡體諒她是新婚第一年,特意和她調換,把她的值班都安排在了正月初六以後。前面年三十到初五有安排的是蘇意歡,他倆都換成自己了。
“我休七天,年三十到初六。”
“那不錯。”厲城安聽完嘴角微揚。
“但長假之前,明天我是大夜班。”蘇意歡看他這樣忍不住補充,“所以明天就不監督你喝蜂蜜水的問題了,你自個回來一定要記得,不然.”
“不然怎麽樣?”
“我雖然是主攻婦産科的,但我對調理胃腸方面也很在行,不然你如果繼續這樣,我不介意過年期間給你開一個星期的湯劑,一日三餐和着飯喝。”蘇意歡偏頭說得義正言辭,但給人的感覺就跟哄騙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