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談你的婚姻觀罷。”
“一個幸福的家。”她最後一個字剛說一半,手腕就被似輕似重的捏了一下。
“這麽說,還是隻是因爲我适合構建家庭才結婚的?”厲城安說話時尾調上揚,帶着薄繭的指腹在滑膩的手腕上磨蹭。
蘇意歡看向桌上的菜,早已由剛端出來時的熱氣騰騰變成一絲熱氣都沒有了,或許是爲了早點吃到這一頓屬于他倆的喬遷酒,她從胸腔湧動出一股力量,“從未。”
她,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厲城安在她心中的變化,生動形象的描述會是這樣,從一個不錯的家庭成員變成很滿意的丈夫,亦或是愛人。
“那如今是什麽?”厲城安似乎是沒聽到滿意的回答,不依不饒起來。
“你想成爲哪種,那就是哪種。”蘇意歡開口的聲音聽在厲城安耳朵裏,猶如含羞的少女。
兩人端起飯碗時,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厲城安又端着那一碗湯重返廚房,所有的都在微波爐裏加熱了一轉,這才重新吃上飯。
蘇意歡的廚藝對比幾個月前,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酸辣手撕包菜再也不是倒半瓶醋了,桌上葷菜也漸漸變多了。
厲城安吃着飯,雖然沒有昨晚的一大桌菜那麽豐盛,但在他心裏卻美味得不能比,湯明明也和昨晚一樣,但就讓他覺得不同。
蘇意歡用小勺給厲城安舀了一勺腰果蝦仁,過了一會,卻發現蝦仁他是全吃完了,而腰果都被他嫌棄的撥到一邊了。
清了清嗓,蘇意歡猶豫又帶着一種不得不說的使命感說道:“你還是得吃腰果的。”
厲城安不置可否,但就是也不加一個放入口中。
“額作爲男士,你應該多吃一點堅果,因爲對前列腺好。”蘇意歡說完就低下頭開始扒飯。
厲城安的筷子一滞,看向蘇意歡的發頂,烏黑的發絲顯得溫婉而柔和,他皺着眉夾起了一個腰果,放入口中,油膩感立馬襲來,他卻也沒吐出來,喝了一口老鴨湯壓下了不适感。
飯後,依舊是厲城安刷碗,今天蘇意歡卻陪在了廚房,看着他穿着一身正裝在廚房忙碌,心裏是什麽滋味,滿足而幸福,還有感恩。
客廳裏隻開了一小盞落地燈,透過落地窗皎潔的月光撒了一地,秋夜的月本該是涼入心底的,可終究得看賞月人的心是不是能夠焐熱它。
蘇意歡洗完澡躺在嶄新的床上,心底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和厲城安同共枕的第一晚。
忐忑,緊張,如今還有一絲嬌羞吧。
原來将話說清是這種感覺.
浴室的水聲不知何時就停了,厲城安出來時發尾還滴着水,他瞥了一眼躺在上玩平闆的蘇意歡,說道:“過來跟我吹頭發。”
蘇意歡本就心不在平闆上,他一喊,她手上一緊,擡眸望過去,他正看着她,在等她過去。
厲城安坐在梳妝椅上,蘇意歡站在他身後,他的發絲很硬,摸在手上的觸感有些紮。蘇意歡習慣是隻吹發根,而厲城安又頭發短,不稍一會,她就關了吹風機,準備伸手入拔插線頭。
厲城安卻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吹風機,放在梳妝台上,然後手輕輕一帶,她就由站他的身後變成了坐在他腿上。
厲城安穿着是浴袍,松松垮垮地,且是滑滑地絲綢布料,蘇意歡坐在他腿上總覺得随時都要滑下去,而他的臂膀又緊緊地勒住了她的腰,讓她覺得不能移動半分。蘇意歡穿着得是兩截式的睡衣,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上移,腰間直接碰觸到了他的浴袍,光滑而癢,她不經意間扭動了兩下腰,他的手臂環抱的更緊了。
“别動了。”開口的聲音有些壓抑而低沉。
蘇意歡一下子就老實了。空氣裏靜谧得安甯,她忍不住想找點話來說,戳了戳腰間的手臂,“當初,當初你對夏羽檸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好歹這麽漂亮,這半句蘇意歡藏在了心裏。
厲城安的手掐了一把懷抱中細緻的腰,“沒有任何事就是沒任何事。”
蘇意歡唔了一聲,頗有點不甚在意的态度在裏面。
厲城安卻猛地彎下腰把,手臂穿過她的腿彎,把人抱到了上,然後支着手臂俯在蘇意歡的上方。
“吃腰果除了對前列腺好,還可以補腎嗎?”
蘇意歡偏過頭,沒對上他的眼神。厲城安卻像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還是保持着這個姿勢,最終她還是幾不可查的弧度點了一下頭。
他的吻即刻就落下了,拖拽出蘇意歡的舌頭,兩人在彼此的唇齒間相濡以沫。剛開始的激動感褪去,蘇意歡覺得整個舌根都拉扯得發麻,用手拍了一下厲城安的胸膛,未來得及收回,就被他捉住了。
“是不是對我不滿意?還要求補腎。”
“不管身體好不好,男性都應該多吃堅果,真的。”蘇意歡被困在他與之間,偏他還有要大談一番的架勢,這樣的情境給的壓迫感太重了。
“嗯,我也覺得我不管用不用吃,都應該給你證明一下。”厲城安說得一本正經。說罷,捉住蘇意歡的手就帶着她的手一路下移,來到腰間,放在浴袍的帶子上,他湊到她耳邊,“幫我解開吧,蘇醫生。”
蘇意歡倏地就顫抖了一下,被抓住的手想要撤回,卻被他握得緊緊地。雖然厲城安總會時不時地打趣她,叫她蘇蘇,意歡,可是兩人這是在床上,他這樣的一聲,讓她覺得有些暧昧的不适應。
“自己解。”
“病人不方便的時候,醫生難道不代勞?”厲城安一直都在她的耳邊低語,甚至唇瓣會有意無意地蹭到她的耳廓,激得她整個半邊身子都想縮成一團。
“我解,你先放開我手,握疼我了。”有時候任命不是什麽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