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歡抿着嘴笑了笑,但是嘴上說的話卻是裝的很無辜,“我們兩個人是同事,能有什麽事啊,再說了,他和呂一是一對。”
厲城安冷哼一聲,“我知道,可我也不想你和其他異性走的太近,你離他遠點。”
這人真是,蘇意歡回抱住他,柔聲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厲城安,其他人連看都不看。”
“好。”
結果轉眼等兩人上了飛機,蘇意歡就把剛才跟厲城安下的保證忘得一幹二淨,因爲坐在她旁邊的這位大哥正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她的閨中好友呂一,說他被呂一抛棄了。
對此,她表示非常震驚,然後立馬問原因。
這在她走之前,明明看兩人關系都不錯啊,怎麽忽然這樣了呢,着實讓人表示好奇。
于是,蘇意歡正襟危坐,開始八卦,“你是怎麽得罪我們冷大美人的。”
程明繼續撓頭,“臨走之前科室不是給我開歡送會麽,然後有個小護士喝多了,然後就抱了我一下,剛好讓她看見了,從那裏以後她就不理我了。”
蘇意歡啧啧嘴,“就這麽簡單?”
“額,那小護士離我太近了,”程明舉起手來作發誓狀,“但是我發誓,我一把就推開了,我也沒想到啊主要是,主要是當時氣氛挺好的,我也就沒說啥,然後回去的時候我就尋思我送她啊,結果她早就打車走了,第二天上班也沒理我。”
蘇意歡點點頭,義正言辭的戳了下他的胳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能讓小護士抱你呢。”
程明頓時急了,“我哪知道啊,事後人家也跟我道歉了好不好。”
“就你這德行啊,肯定是笑嘻嘻吧,一一本來就敏感,你還整這出。”
蘇意歡在M國的房子是厲城安替她找好的, 距離她上學的地方很近,但是房屋稍微有點破舊, 不至于真的破舊隻是家電老舊, 她幸好先來幾天,正好可以收拾一下。
程明站在她身後探頭探腦,“意歡, 你這個是不是兩室一廳兩衛的那種。”
蘇意歡微微一笑, “是啊。”
“我給你付租金,你分我一個卧室呗。”
“沒問題啊。”
程明沒想到蘇意歡答應的這麽爽快,還有些發愣, 而後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準備支付寶, “你說吧, 多少錢。”
“五千人民币一個月。”
“.”回應她的是程明咬牙切齒的表情。
蘇意歡憋不住笑了笑, 伸手打了他一下,“這是厲城安一個同學的老房子, 暫時借給我住幾天。”她剛下飛機的時候就微信跟厲城安說了這個情況,厲城安自然是答應的。
程明白了她一眼,拎着兩人的行李箱就往裏搬,走到客廳的時候嗷嗷的叫了幾聲, “意歡, 這個客廳竟然還有個小吧台,我們可以搞party了!”
蘇意歡拎着包進來,果然這房子有個小吧台,而且周圍的設施都很贊, 有幾分複古的感覺,但是面包機烤箱等家用電梯一應俱全,給人的感覺太過舒适了。
她擡手看了眼手表,國内現在是淩晨,等下的時候再跟他們打招呼說自己平安到達了吧。
忽的她的手機響了,蘇意歡拿起來一看,是呂一。
她看了眼程明,後者還在廚房大驚小怪的看着每一樣東西,她幹脆去了二樓找到厲城安跟她說的那個房間推門進去,然後接通電話,“我順利到達了,程明跟我在一起呢。”
手機那一頭的人歎了口氣,“怎麽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沒想到是在一個學校的醫學院進修,他還在找房子所以就幹脆搬到一起住了。”
呂一失笑,“好吧好吧,也互相有個照應。”
蘇意歡一邊說着一邊打量起房間的布置,床單被套都是她喜歡的款式,窗簾是厚厚的遮光簾,旁邊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個新的杯子,還有一盞台燈,旁邊的衣櫃上還挂着一個消毒袋子,門把旁邊的位置還有一個起夜燈,她微微蹙眉,覺得這一切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一直到呂一喊她才回神。
“意歡,你在幹什麽?”
“我覺得厲城安好像來過這裏。”
“什麽?”
“意歡!”程明在樓下喊她。
“做什麽?”蘇意歡認命的起身下樓,就看見酒吧台上已經擺放了好多酒,各式各樣的,她被驚得目瞪口呆,指着那些酒問道:“你什麽時候去超市了?”
程明得意洋洋的倚着門框,“這些都是我從冰箱裏拿來的,上個房東肯定是個财大氣粗的人,不然的話怎麽留下這麽多好酒。”
遠在L國的某人優雅的打了個噴嚏。
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厲城安備的,之前他就說過想要收集各種各樣的酒瓶子,以後專門留出一面牆來做酒瓶牆,現在這些酒.算了,喝就喝了吧,隻不過她要把這些酒瓶子收藏好,等回國的時候帶回去給厲城安。
晚上,程明做了一桌子好菜,蘇意歡吃的有些撐,扶着桌子接厲城安的視頻電話,結果剛一接通程明的大臉就湊了過去,朝着厲城安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子,醉醺醺的打了個飽嗝,“厲院長,什麽時候來我們這裏啊,我給你做點菜,我們兩個喝點。”
于是厲院長成功的黑了臉,狠狠地剜了一眼蘇意歡,然後挂了電話。
被迫中槍的蘇醫生欲哭無淚。
進修學習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這期間,蘇意歡每天要忙着跟上課程,然後回家還要複習和預習,還要跟着導師查房,一天天忙的不可開交,就在這樣高負壓的情況下,她還要在吃飯的時候聽程明對呂一的抱怨以及想念,搞得她越來越想厲城安。
終于在某個周五晚上,蘇意歡聽着聽着程明的叨叨,啪的一聲把叉子放下,無比嚴肅的望着對面愣住的人,“我決定現在收拾東西去L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