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齊正好回來,看見厲城安後就和他打了個招呼,兩人一起走回辦公室裏時鄭齊就看見了,滿臉通紅的蘇意歡,他皺了皺眉,随後就走過去在蘇意歡面前。
“師兄,我又感冒了。”
她無奈的開口,鄭齊見怪不怪的笑了笑,随後就直接去了趟藥房那邊,過了會兒鄭齊回來時就拿着些藥回來,他看了看蘇意歡身邊的厲城安,然問道:“燒了多久了?”
“将近一個多小時,吃了阿司匹林以後退了點的,後來又燒起來了,我才帶她過來的。”
“沒事,這是蘇意歡的老毛病了,這不,這些藥都是她寄存在人家藥房那裏的,等下挂個水就行了。”
“要打支安乃近嗎?燒的有點厲害。”
“要的,也在裏面,等下小李忙完了讓她來。”
“嗯,謝謝了。”
他點了點頭,鄭齊拍了拍厲城安的肩,和他又說了幾句話以後才離開。值班的小李忙完後回來看見蘇意歡時也淡定的直接抽藥水配藥,打了針安乃近退燒後蘇意歡就被厲城安帶着去病房裏等小李過來給她打吊針。
好在晚上的病人不多,小李在之前還給她換了套幹淨的床單被套,打上了針以後蘇意歡就很快的睡了,倒是厲城安守在她的床邊,一點睡意都沒有。
已經将近十二點鍾了,一樓門診部越發的清閑,鄭齊也已經去值班室休息了,厲城安看蘇意歡睡得這麽熟,而他也不覺得困,就想到病房外的露台去抽支煙。
他動作輕盈的推開了椅子站起來,順便看了眼瓶裏的液體以後才往外走,他輕輕的關上門,露台外有些黑,晚上沒有開燈,隻有醫院花園裏的燈光照着,可是看上去還是有些暗。
他摸出煙盒,抽了一支煙出來咬在嘴裏,點了火以後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滅的閃爍,他看着花園裏的路燈,張開嘴,輕輕的吐出了一個煙圈。
值班的護士小李過來病房裏查房,推開門的時候隻有蘇意歡還在睡着,她看了眼病房,然後在外面的露台就看見了厲城安,她收回目光,看了眼蘇意歡的吊瓶以後才離開了病房裏。厲城安把煙頭按滅後扔進垃圾桶裏,他推開門進病房裏,一步步的走向蘇意歡,然後在床邊坐下。
“蘇蘇,趕快好起來。”…
挂完水以後已經半夜兩點鍾了,探了探體溫燒也退了,厲城安就打算帶蘇意歡回去休息。他小心的把蘇意歡抱起來,和一樓夜班的護士打了個招呼以後就離開了醫院。車子就停在醫院的門口,她把蘇意歡放在車子的後座,給她用衣服蓋着身體了以後才繞去駕駛位開車。
他在駕駛位坐了會兒以後才開車,晚上人少車也少,他的速度不由得比平時也快了許多,以往回家要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車程,今晚二十分鍾就到了,他停好了車子以後才又抱着蘇意歡下車往電梯那邊去。
把蘇意歡送回家安置好了以後厲城安才回家休息,忙了一晚上他也有些困了,匆匆的洗了個澡以後厲城安就直接睡了,躺在床上沒幾分鍾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厲城安沒有像平時一樣很早就起床了,蘇意歡約莫是八點左右就醒了,她坐在床上看着地闆緩神,自己昨天晚上發燒了以後厲城安帶着她去了博安,然後是幾點鍾回來的她也記不清了。
蘇意歡搖了搖頭,她擡起頭,目光落在床頭桌上放着的童話故事集上。她忽然就笑了起來,自己昨晚是說要聽他念書,可是他居然是去拿了本童話故事回來,她伸手把書拿起來放在膝蓋上,她翻開書頁,第一個故事就是灰姑娘。
蘇意歡八點半換了衣服出門,買了早餐回到厲城安的家裏時正好九點鍾,她把早餐準備好後就去了厲城安的房間。房間裏的厲城安還在睡着,她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早晨的陽光有些刺眼,蘇意歡站起來,小心的拉起了窗簾把陽光遮擋住了。
她正要坐回去時,卻被他忽然拉住了手腕。蘇意歡失重的摔倒在床上,厲城安正好壓在她身體的上方看着她,蘇意歡臉一紅,還是揚起笑臉,溫聲道:“早安。”
“早安。”
他低頭在她唇瓣落下輕盈一吻,兩人現在的姿勢讓蘇意歡的臉一直忍不住的通紅,厲城安卻是很淡然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問道:“沒事了嗎?”
“嗯,已經好了。”
“那就好。”
他輕聲說,蘇意歡看着他,眼眸裏滿是溫柔,厲城安笑了笑,壓低了身子抱住她,蘇意歡就這樣被他抱着,他的呼吸就噴在蘇意歡的脖頸邊,讓蘇意歡覺得癢癢的。
“起床了,我買了早餐。”
“再陪我睡一會兒,十分鍾。”
他難得賴床,蘇意歡自然是陪着他。可是明明是陪着他再睡一會兒,到後來蘇意歡自己卻真的有些犯困了,厲城安起床洗漱的時候蘇意歡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着他走進衛生間裏,直到他從衛生間裏出來,然後在她面前蹲下。
“還困嗎?”
他看着蘇意歡柔聲問道,蘇意歡矮下身子,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厲城安笑了笑,擡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還好。去吃早餐吧,不然該涼了。”
“嗯。”
蘇意歡在假期的第四天下午的飛機離開言城,走之前厲城安帶着蘇意歡去和平路的西餐廳吃飯,也就是第一次厲城安給她彈鋼琴的那家餐廳。
走進餐廳的時候裏面正在演奏的曲子就是《卡農》,蘇意歡看着他的背影,聽着餐廳裏的音樂,忍不住的抿着嘴笑。兩人的位置還是情侶位的卡座,厲城安點了菜後就把菜單交還給了服務生,他習慣性的撥弄了一下腕表,順便看了眼時間後擡起頭來看着蘇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