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臉一直在自己面前閃過,那副絕望而帶着痛苦的神色讓蘇意歡心裏難受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或許是自己做的太過絕了,蘇意歡這樣想着便心疼男人。
她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東西,搖了搖頭,想要将腦子裏面的那張臉甩出自己的腦子裏。
“算了吧,就這樣。”
蘇意歡搖頭。
接下來的幾天,蘇意歡做什麽事情都安定不下心來,他總有一種自己好像已經廢掉的感覺。
所以在接到李安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蘇意歡心猛的一跳,心裏不好的感覺便更加的明顯起來。
她顫抖着手打開了手機接聽了起來,電話那頭立馬便傳來了李安的聲音。
“是蘇小姐嗎?”
蘇意歡聽出李安的聲音莫名的帶着沉重,蘇意歡心中不好的感覺便越發的明顯起來。
她也嚴肅着聲音對着電話那頭的李安開口說道。
“是,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蘇意歡的話剛說出口,便聽那邊李安艱難的聲音傳來,“蘇小姐,你來醫院一趟吧。”
蘇意歡在聽見醫院兩個字的時候,眉頭一皺。
果然,她就知道,厲城安那樣極端的性子,若是被打擊,估計就會自虐自己一番。
蘇意歡開口問道,“怎麽了?”
蘇意歡的聲音帶了些顫抖,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緊張成什麽樣了。
電話那邊的李安停頓了一瞬才開口說道,“自從那天蘇小姐拒絕了總裁的求婚之後,他就整日酗酒,萎靡不振,整天喝得酩酊大醉的。本來他的身子又沒有好,現在更是把自己給喝的進了醫院。”
蘇意歡聽見了李安說的話之後,立時便皺了皺眉,果然這個男人從來就不省心。
也不知道他這樣的方法,到底苦的是誰?
蘇意歡再也坐不住了,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電話那頭的李安開口說道。
“我立馬就過來。”
李安聽了他的話之後,接着語氣沉重的開口說道,“蘇小姐,我先提前給你打一個預防針。”
蘇意歡聽了他的話之後,便是心裏明白估計還有更糟糕的情況。
暗歎了一口氣,心中氣惱,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那些的時候。
她沉聲對着電話那頭的李安開口說道,“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我承受得了。”
李安聽了她的話之後,輕歎了口氣語氣,帶着些哀怨。
他多少對于蘇意歡還是有些怨氣的,若不是蘇意歡拒絕厲城安的追求。
或許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但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太過于複雜,李安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誰的錯,但是他陪在厲城安身邊這麽多年,對于厲城安自然會過多的偏袒一些。
“算了,你還是過來再說吧。”
李安磨蹭了半晌,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蘇意歡也不再聽他啰嗦什麽,點了點頭便對着電話那頭的李安開口說道。
“我現在立馬就過來。”
蘇意歡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去卧室收拾了一下自己。
而後朝着醫院趕去。蘇意歡在離開之前給那邊的王醫生打了個電話,讓他來家裏面接蘇泾白。
去醫院帶着小孩去醫院多少有些不太好,醫院裏的病菌多,小孩子免疫力又比較弱,到時候容易生病。
蘇意歡在趕到醫院的時候,見李安一臉沉默的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蘇意歡是跑過來的,還有些喘氣兒。
喘了喘氣兒,喘勻了自己的呼吸之後才慢慢的走了上去,她看着李安開口說道。
“裏面的情況怎麽樣?”
李安聽了蘇意歡的話之後,見她滿頭大汗,也知道她趕過來估計也是挺着急的。
于是便有些沉默的大概醫生說道。
“總裁他現在生命體征爲零,估計沒有什麽求生意志。”
蘇意歡聽了他的話之後,心裏咯噔了一下。
李安看着蘇意歡一副正經的樣子,知道蘇意歡對于厲城安也不是那麽的狠心。
于是他便開口對着蘇意歡說道,“蘇小姐,你幫幫幫總裁吧。”
蘇意歡聽了他的話之後,心尖一跳。
她臉色難看的開口說道,“有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李安聽了她的話之後,苦笑着笑搖了搖頭,“現在唯一能幫總裁的也就您了,我知道您對總裁有些怨恨,但是總裁應該也罪不至死吧。”
蘇意歡在聽見李安說起死那個字的時候,頓時覺得心驚肉跳,他盯着面前的李安開口說道。
“你說些什麽呢?”
李安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于是便也就打住不再說。
他看着蘇意歡語帶哀求的開口說道,“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也就是您了,我希望您能進去,給他一點生的希望。”
蘇意歡聽了他的話之後,便點了點頭,她半秒都沒有猶豫,現在人命關天,她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沒有比厲城安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事情。
蘇意歡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讓李安呼出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或許自家總裁壓根就沒有想錯。
蘇意歡對于厲城安還是有愛情的。
但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讓蘇意歡不能原諒他。
李安讓蘇意歡去換了防護服而後 進了重症監護室,蘇意歡邊走還邊在想着厲城安可真是多災多難呢。
他先前那一次到現在已經進過多少次的醫院了。
蘇意歡胡思亂想的同時,随着李安來到了一個病床前。
而後便見病床上躺着的面色蒼白的男人,蘇意歡立時便有些驚訝了,因爲厲城安與前幾天不一樣,卻是是瘦的有些不成人形了。
這才幾天的時間就整個人臉頰塌陷了下去。
蘇意歡覺得心痛的同時,也覺得自己也覺得愧疚。
自己對厲城安的話到底還是狠了一些吧,蘇意歡到了厲城安的病床前邊,對着昏迷男人開口說道。
“蘇小姐,你在這兒跟着總裁說說話吧,他能聽見,我就先出去了。”
蘇意歡雙眼盯着病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并沒有分多餘的目光給李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