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着輕緩小調的咖啡廳裏,坐着一位******,頭發披散開來,穿着打扮都異常低調的女子。
她低着頭,手裏拿着一本書,修長白淨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翻動着,時不時的端起旁邊的咖啡杯喝上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過去,當時間超過九點一刻的時候,她推了推眼鏡框,左右張望一下,發現自己要等的人還沒有來之後,索性合上書,随手放到自己随身攜帶的背包,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這個時候,一位同樣帶着眼睛,穿着白T牛仔褲的男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請問是遲木梓嗎?我是周海濤,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所以我來晚了。”
遲木梓回頭,看男生滿頭大汗的樣子,善良的遲木梓聞言,輕微點了個頭:“我是,沒關系,請坐。”
服務員适時的出現,拿着菜單遞給周海濤:“你好先生,請問您想喝點什麽?”
周海濤接過菜單,簡單的浏覽之後,遞到了遲木梓的手裏:“你好,請問你吃點什麽嗎?”
“那倒不用,我已經點了一杯咖啡了,你随意。”
“哦,既然這樣,我就不點了,謝謝!”
男生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服務員點點頭,什麽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然後周海濤開始做自我介紹,“我叫周海濤,今年32歲,陶阿姨應該跟你說了我的大概情況吧,現在我自己再說一遍,我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強的外企,我是一名程序員,家中獨子,我家在京郊五環有兩套房,是地道的京片子,我聽說你是一名音樂家,還留過學?”
“什麽音樂家,不過是個彈鋼琴的罷了,疫情之後我就沒再去,不算留學生,現在自己開了一家音樂教室,教教孩子們彈鋼琴。”
“方便問一下你的收入嗎?”
“沒多少,肯定不如你們。”
“沒多少是多少?不是說現在的輔導機構都可賺錢了嗎?”
“含稅一萬左右吧?”
周海濤一聽這個數,皺了皺眉,“那的确很一般了,不是,疫情也不影響你畢業啊,現在疫情都過去兩年了,你爲什麽不再去深造呢,學習要有始有終不是嗎?拿不到畢業證,等同于你前面兩年白學了,你不感覺惋惜?”
遲木梓淡淡的道:“民族大義當前,沒啥可惜的,不去了就是不去了,國内也不是沒有好的音樂家。”
“話是這麽說,可國外的含金量不是高嗎?如果你拿到了國外的畢業證,也不至于混到去開興趣班的地步吧?”
遲木梓聞言,有些好笑,她輕輕的推了下厚重的眼鏡框,淡定的擡眸:“你說的對。”
“是吧,就應該這樣,對了,你今年25了是吧?(2022年)”
“嗯。”
“你比我小七歲,這個年齡倒是剛剛好,我比你大,會疼人,你說是吧?”
遲木梓禮貌的微笑,不言。
“對了,你的父母是幹什麽的?”
“小商小販。”
程序猿同志聞言,倏地一下就擡起了頭:“不是吧?我記得介紹人說過,你爸媽都是公務員啊?”
“哦,那是他們退休之前,現在退休了,在街頭擺攤,可不就是小商小販?”